《相亲对象是师祖马甲》
究竟哪里是现实,哪里又是幻境。
陆冠宇不由得也产生了困惑,
若别情所在的岛是幻境,那为何她能进去?若他所处的这片海洋是幻境,那幻境又是何时铺展开的。
陆冠宇看着卦面上显示汀危岛在千里之外,为何汀危岛与方才的位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在怎样可以救出别情,是否要去那座千里之外的汀危岛一探究竟。
陆冠宇不由得沉思。
岛上的别情感受着阳光的温度,想到了另一个办法,她拿出传声竹简,联系陆冠宇。
【别情:我在岛上了。】
陆冠宇眼前一亮。
【陆冠宇:我能看见你,现在你和汀危岛一样,只能穿过,不能触碰到。】
别情见双方还能联系,不由得松了口气。
【别情:不是不能触碰。】
【别情:是触碰的意图……这座岛像是活的。】
陆冠宇愣了愣。
【别情:我方才觉得这里是幻境,但是你既然还在海中,并且还能看见我,说明这里不是幻境,是真实存在的。】
【别情:两方都是真实存在的。】
若是法修在此,或许对别情的话理解更深,别情也正是因为略懂一些法修的门道,才想到了这点。
陆冠宇思考了一会儿,才逐渐理解了别情的意思。
汀危岛不是真的“岛”,姑且把它理解成在海洋中生存的活物便可,活物自然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方才他们的攻击让汀危岛感到了危险,于是便隐藏自己,让他们碰不到它——或许靠的是某种法阵。
但别情方才跌落进去,或许正是碰到了汀危岛的外层,汀危岛察觉不到恶意,自然不会排斥和躲避。
因此别情方才不是被抓紧去,也不是被幻境迷惑,而是自然而然进入到了汀危岛。
【陆冠宇:原来如此,你是如何发现的?】
别情喃喃了一句“陆冠宇真笨”,但还是解释了。
【别情:因为你能看见我,你还在海中。】
【别情:避水珠还在生效。】
若是相隔千里,或是真有幻境阻隔,那避水珠只在别情身上,陆冠宇应当立刻溺水才对。
但陆冠宇还在避水珠的保护之中,也就是说,在避水珠这件法宝看来,他们相隔不远,所以仍然能够生效。
至于汀危岛如此做的目的——
陆冠宇神色沉了沉。
【陆冠宇:若真如此,你现在很危险。】
【陆冠宇:汀危岛如此伪装的目的是什么呢?】
【陆冠宇:是为了捕食。】
以为汀危岛无害的人,或者生物,在接触汀危岛的时候就会被吸纳进去,恐怕再难脱身。
别情也注意到了这点,喃喃道:“是啊,它恐怕是以灵力为食。”
她看了看手中的传声竹简,从方才它就一闪一闪,字迹晕染变得模糊,看来不是错觉,而是她支撑传声书简的灵力正在逐渐消失。
海中的陆冠宇注意到了别情的动作,她收起了传声竹简,想了半天后,在沙滩之上留下了痕迹。
陆冠宇看着别情用树枝费劲地写着什么,最后组成了一行字。
【别情:它在蚕食我的灵力。】
别情拿着手中的传声竹简,摇了摇头。
她已经打不开传声竹简了,这东西的餐食灵力的速度很快,想靠自己离开这座岛难如登天。
她看着头顶的太阳,从刚才便想说——什么日光照在脸上,会让修仙者也感觉到灼烫的温度呢?
这太阳的灼烫,是她灵力消失才感觉到的,还是这太阳本身就不正常。
——只能希望陆冠宇能想想办法了。
陆冠宇脸色不好,攻击术法无用,进去也只是送死,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杀了这怪物。
冷静下来想想……
他看到别情的脸色,是一种不正常的苍白。
别情素来是爱笑的,永远是乐观爽快的,但她现在怎么成了这样虚弱得摇摇欲坠的模样。
都怪他,若是他再仔细一些,或许就能发现汀危岛的奇怪。
但……别情与他都是金丹期,他们连汀危岛的存在都感知不到,这样的任务为什么会派给他们。
陆冠宇想到了元婴期的沈凌客与“崔盛雪”,如果金丹期的任务是这样,那他们两个元婴期又是什么样的任务。
羊皮卷任务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两个。
——在陆冠宇不知道的地方,一片漆黑的森林之中,宁瑞怀里抱着失去呼吸的存芳,浑身都被染了血,他手里的羊皮卷被捏得皱起来。
另一边的青鹤——
【青鹤:想必是派发羊皮卷任务的弟子变成了竹子。】
【青鹤:这竹子与上次的松鼠人、相思门的梨花蛊一样,这弟子恐怕已经回天无力了。】
【闻万物:师祖,这是怎么回事?】
【青鹤:是荼蘼,梨花蛊只是表面的危机,转化不成功便成松鼠人和童跃明的样子,转化成功了……就会潜伏在我们身边,像是这个派发羊皮卷任务的弟子。】
还有许多藏在水下的人。
【青鹤:能救多少救多少吧,羊皮卷任务九死一生,若不搭救,恐怕损失惨重。】
青鹤这边扶起了沈凌客,打开了回门派的缩地成寸功法,对他说了一样的话:“我送你回门派,你听掌门的差遣,能救多少人便救多少人。”
沈凌客从床上站了起来,脸上仍有虚弱之色,但是仍然坚定:“弟子遵命。”
青鹤受他这一回师祖的礼,便抿了抿嘴,对他说道:“缩地成寸或许对你而言有些痛苦,但这是最快回去的办法,坚持住。”
她在他身上留了一道防御法阵,聊胜于无。
沈凌客露出个笑:“我明白。”
青鹤点了点头,目送他踏入了这道裂缝之中。
此刻闻万物的手在发颤。手下的亲信弟子被荼蘼转化,他居然从未发觉?
他在去了议事大殿,将命灯从殿顶垂下来,一眼过去,不知为何灭了快要一半。
包括青鹤剑派为数不多的医修,存芳。
还有逐渐变得昏暗的命灯——上面写着别情二字。
忽然他身边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这是师祖专用的缩地成寸功法,闻万物看去,却是沈凌客从里面出来。
沈凌客跨出道裂缝,不堪重负地单膝跪下,猛然吐了一口血,血溅在地上,在整洁的议事大殿上显得突兀。
闻万物本以为是师祖,眼看着竟然是沈凌客,便扶起了他:“怎么是你?”
“是……”沈凌客顿了顿,不知该如何回答掌门的问题。
“师祖送你回来的?”闻万物追问。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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