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真有神助》
两百年前,巫族曾出生了一位据说能看见神明之人,他借助神明的预示带领着巫族避开了灭族之灾,从此被巫族奉为先知。他在死前留下了三则预言,其中一条便是巫族初代统领,被后世称为巫祖的重木将轮回转世,重新带领巫族走上辉煌。
驱鬼神降是重木当初发明的术,通过诅咒蛇灵,打开虚宙门异时空召唤部族。此项术式须巫族统领血脉方可展开,汇集阴阳之气,在月圆之夜借月辉开启诅咒。
巫贞当年巫族禁令废除,嫁来都城多年,许久未归乡,施展巫术的手法略显生疏,但刻在巫族人的血脉中记忆却时刻沸腾。她抬手自头顶取下两根长发,捏在右手中闭眼默念口诀,左手两指夹在发上,指尖缓慢从乌发根部向上滑走。口诀完成,睁眼之际,手中长发化为长针。
举起发针扎进自己的手掌划开皮肉,她蹙眉咬唇忍住疼痛,将鲜血滴落在蛇头。而后右手成诀,在蛇身上画咒,血液在夜里发出微弱猩红光芒,顺着指尖蔓延至整条蛇身,瞬间融入鳞片。
进行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一股异光倏尔迸现在牢中,但是不待人注意便转瞬即逝。巫贞满头是汗,一切准备就绪,收回双手,凝神等待窗外月前乌云飘散。玄蛇张着口一动不动,时间一点一点流失,终于在一阵疾风过后,月光穿过顶窗照在了僵硬的蛇身上。
下一瞬,蛇头出现一个红色菱形印记,巫贞看准时机,握紧手中的发针刺入了那红色菱鳞间。玄蛇发出嘶吼,发针融入鳞片间,巫贞双手交叉颔首一礼,口中默念:“虚宙之门,开。”
口诀刚落地,窗外骤风急起,层云翻涌,狂风吹卷万物,圆月再次被遮盖,月光稀薄,世间变得晦暗无比。
蛇头方才红色菱鳞处缓慢睁开了一只血红的眼睛,玄蛇忽而变得狂躁,僵硬的蛇身得以解控,眨眼间不管不顾地扭曲着躯体朝窗外爬去,结果刚爬出了顶窗,便下坠落在了草丛中。
在无人发现的角落,一条三眼玄蛇正发了疯地往土里逃窜,每往土里钻一寸,身躯便便宽一寸……
然而巫贞因耗费过多精气,收回凝在窗口的视线后便两眼一闭陷入了昏迷,在双眼紧闭的前一瞬,她含着泪仍旧默念着那一句“长安”。
——
刑部大牢内,昀燚右手勒住左手臂伤口处止血,片刻后血液凝结,他才松开了手。面上虽没有表情,但他心中七上八下十分忐忑,度日如年地望着窗外,不放过一点动静。
尤知言望着昀燚紧绷的下颌,不禁也跟着蹙紧了眉,他们两人虽年纪相仿,但是他却知道,他身上所背负的重量是他无法想象的沉重。年少顺意,他们便很少有机会谈心,此刻望着他眸中晦暗不明的忐忑,他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放弃了嘴边的话。
他活得肆意,不曾多想未来,认为所有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再多忧心积虑到了当下都是枉然。可如今他才发现自己错了,就因为他从无戒备,大祸临头之时,他只得随浪而行,一点逆流自救的能力都没有,最后只能无计可施地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厄浪吞没。
想来他从不必谁人差,又为何浪费资质变成案板鱼肉呢?现如今,人人可踩,人人可脏,他甚至不配有辩驳的机会,可怜可笑至极。
窗外忽然狂风呼啸,天地万物被卷入疾风,发出巨大的喧嚣,就如他内心不甘的嘶喊,久久未能平复。
尤知言也抬头,将自己的面目暴露在正逐渐消逝月光下,声音前所未有地冷凛狠绝:“这世道不许我活,我便让它死。”
时候到了。
昀燚收回目光,闻言扬起嘴角笑得肆意:“好!那便与我重写这历史!”
“你要如何做?”尤知言转头抬眸对上昀燚焚着火焰的一双灿瞳。
昀燚胸腔内血脉燃烧,他已兴奋至极,笑意加深只说了一个字:“反。”
尤知言听闻他这句不得了的话,感觉自己心跳几乎要跳出胸腔,脑中有声音说着不妥,但是脸上却不受控制弯起了嘴角,他点了点头:“好,我伴你左右!”
随后昀燚朝他挑了挑眉,便拍了拍自己身上,撑着膝盖站起身来,走到了牢门边扬声便喊:“来人!”
两名狱卒闻言从睡梦中惊醒,没好气地揉着眼眉赶到跟前,声音不耐烦:“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事?”
昀燚故弄玄虚,表演犹豫不决。其中一名狱卒见状立马便想起了方才典狱长的吩咐,说待会儿公山珩恐怕会悄悄命人送一封密信出去,这是关键罪证,让他们留心。他方才还在想,这公山珩先前那么不卑不亢,怎么可能会使这种阴招。
结果如今见他把他们叫来,半晌都说不出个所以然,眼神频频朝他暗示,他立时便反应过来了,没想到典狱长居然真的料中了。
忽然便有一种被卷入大事件的紧张感,狱卒额间冒汗,赶紧背过身挤眉弄眼示意身边那没眼力见的同僚,见他还在磕睡着不清醒,他无奈只好咳了咳嗓子赶人:“你去守着那头,这边留我一人就够了。”
另外这名眼下青黑看着略显消瘦的狱卒,闻言没回应也不怀疑,迈腿便走了,看着归心似箭恨不得赶紧轮班回去睡觉。狱卒望着自己这一心只想睡觉的同僚默默摇了摇脑袋,而后回头压低了声音问抱臂倚靠在牢门上注视着他们的公山珩:“你可是有何交代?”
昀燚也不卖关子,左顾右盼环视一圈后同样压低了声音:“兄弟帮我跑一趟地牢。”从衣袖里摸索出一张叠成指节大小的纸,小心翼翼递给了看着他动作满脸狐疑的狱卒。
“帮我将这个交给巫氏……”说着话,他又心虚地环顾四周,生怕这对话被第二人听了去。而后又分外谨慎地又压低了声音,用几乎气声继续接下来的话:“事成后,我保你加官进爵。”
狱卒闻言眯眼审视着他隐在阴影里的一张脸,没想到这人人称赞的二殿下还真是乱臣贼子,死到临头了还不死心,在这做春秋大梦呢。心中虽腹诽,但他面上却未显,依旧警惕地故作犹豫。
昀燚心中嗤笑这名狱卒入戏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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