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宿敌成婚后》
虽说沈浔醒了过来,可姜时愿总感觉沈浔与袁黎和自己之间都有了一些微妙。
先说袁黎。
总感觉他在与沈浔赌气,要不是被她发现,才知道袁黎还暗里在汤药中掺些锅底灰,还嘴硬辩解说锅底灰也是一味良药,有何加不得?
再说自己。
沈浔醒了,可双手筋脉尽断,仍然不便,不能举也不能抬。
自己虽再也不用那尴尬的法子喂药,可汤药还是得有人拿着木勺一口口喂进去。
每每喂药时,她都会想起那挥之不去的场面。
喂着,喂着,先慌了自己的心神,心不在焉的。
但渐渐的,不止是自己,她发现沈浔也是如此。
沈浔总是微侧着头,总是不敢直面自己。
“阿浔?她舀了舀汤药,终于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还觉得汤药太苦了?
她觉得沈浔总侧着头,是因为汤药太苦的缘故,许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苦到扭曲的表情。
要知道,姜时愿知沈浔怕苦,还特意多加了几味甘甜的药草进去,缓和苦涩。
姜时愿凑近,轻嗅了一下,说道:“可是,是药皆是苦的,良药苦口。
沈浔似有纠结,缄默不语,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姜时愿又舀一勺喂进他的嘴里,“你要是觉得苦,我今日去买点蜜饯去,以后喝一口,再给你喂一粒,你觉得可好?
这法子说出口,沈浔闻言喉咙有些发热,“阿愿,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一口一口哄着喂。
姜时愿后知后觉,虽然不是嘴对嘴,但确实这个举动也略显亲密。
“你是因为这个觉得不好意思?
她安慰沈浔,自己却俏脸红润,“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再说了,你好歹是我的夫君,喂个药罢了…
“再说,我之前....
话音甫落,姜时愿想起有一年盛怀安偶染风寒,连夜高烧不起。她心疼极了,也是这样守在盛怀安的身边。那时盛怀安甚至虚弱到握汤勺的力气都没有了,都是姜时愿寸步不离,一勺一勺喂进去。
沈浔敏锐察觉到姜时愿及时止住的话茬,微挑了下眉宇,显然没有打算让这个话题轻易接过去,“阿愿,也这样喂过别人?
“是你的兄长?
沈浔转过头,注视她面上细微的变化。
虽然姜时愿默不作声,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看着她欲言又止,又难以提及此人。
沈浔心中有了答案。
他忽然俯身,牙齿微微咬住她手中的汤勺。
姜时愿一怔,这动作带着种侵占性的压迫,让她一下断了沉思。
而后,沈浔缓缓抬眼,瞳仁点黑如墨。
他的话音很冷“既然阿愿不愿提那便永远都不要想起来了。”
倏然殿门被人推开又到了医官来给沈浔手
腕换药的时辰。
沈浔见到医官遂打发姜时愿道“汤药确实有些苦阿愿还是去买些蜜饯回来吧。”
沈浔因她受伤她本就内疚所以这段时间只要沈浔开口姜时愿皆是百依百顺的。
她点点头又与医官打了声招呼“我夫君的手就拜托大人我不奢求能恢复如初那还请大人能让他恢复原先的三成就行。”
医官点头姜时愿遂退了出去带着正在廊前逗鸟的袁黎一起去甜水巷买糖。
姜时愿走后医官掏出脉枕搭在腕下沉思片刻微微翘着食指一搭又一搭。
医官出身于姑苏云氏世代医术超绝既能医人也就是白人普通的脑疼脑热也能专替武者连筋接骨修补内力因此两全的人才才会被典狱招纳。
而姜时愿却不懂这些不懂武者的脉搏之下还藏着脉海。
“怪哉。”
医官起初因沈浔筋脉尽断所以很多都无法探知。
可如今筋脉被他相连医官越探越举得古怪如是白人筋脉被砍断了
而沈浔如今分毫未损别说恢复三成了十成也没有问题。
医官刚想分出一丝内力往下探去去寻脉海就听沈浔说道:“在云医官的口中沈某的手还能好全吗?”
医官听到这一席话身体一僵什么叫在他的口中?
“沈司使这是何意?”他问道。
紧接着医官看见沈浔分毫不掩饰地转着手腕。
医官一怔沈浔一掌化风直接吹得阁内帷幕浮跌不停如有大风作乱。
见此他后脊生凉袁黎的武力已经是典狱之最此人的武功怕是和袁黎不分高下。
沈浔缓缓起身他扶起医官“云大人听闻还有一位爱女模样喜人前几日还陪着去了郊外放风筝。”
医官瞬间懂了他话中的意思“你想要什么?”
“按着阿愿的意思在云大人的口中手恢复三就成尚只能提笔握字不能提重物。”
“医好沈某后云大人是时候辞去典狱医官享受天伦之乐。”
沈浔理着袖子一把扯下腕上着的白纱垂着眼“沈某先前作孽太多现如今才想起来积攒福报还请云大人成全。”
医官懂了。
这话的言下之意怕是他从前都是直接**灭口。
—
自在典狱任职后姜时愿很少有闲暇再上街闲逛。八街九陌打听了一圈才从街坊口中得知蜜饯卖得最好乃
是甜水巷上的甜江月。
到了甜江月,姜时愿才发现它的声名真的名副其实,等到午时,店铺才正式开业招客。
来时铺前已经车水马龙,人流如织,排起条条长队,熙熙攘攘的。
姜时愿后来听排队的人谈论才知道,甜江月的名声是被魏国公谢循一手推出来的。
谁人不知,每天都有从典狱来的司使来买下十盒桂花糕,至此平平无奇的桂花糕打出来了名号,店主笑得合不拢嘴,甚至供不应求,开启了限量。
姜时愿带着袁黎排到队尾,又想起近日袁黎好似每天都没正事干,每日与她和沈浔呆在一起,便问道:“你最近很闲吗?”
“国公不给我安排任务,我没事可做。”袁黎扭着草兔的脚。
姜时愿蹙着眉头,不应该啊。
袁黎武功最强,暗河再现,谢循没有理由将袁黎搁置,不让他协助一处和二处追查暗河。
而且,最近谢循也是对袁黎不闻不问。
倒显得刻意疏远袁黎。
有些古怪。
姜时愿:“你...是和魏国公之间怎么了吗?”
袁黎看着她,“别想挑拨我和国公之间的关系。国公只是太忙了,无暇顾我。”
眼见袁黎不想多聊,姜时愿叹道,“好吧,那你先排着,我去其他铺子看看有没有卖的,以免排到我们就售罄了。”
临了姜时愿还不忘提醒一句,“记住,别挑事!”
袁黎对姜时愿的话左耳进右耳出,草草点头。
袁黎好不容易排到前面,忽然有位男子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袁黎的肩,面无表情地指了指队尾,意思喊他排过去。
估计看到袁黎孤身一人,又是个孩童,遂找上了他。
袁黎瞄了一眼,不客气道,“先来后到。”
“所以,我在与你交易。”男子言简意赅,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手中掂了掂。
“我家小姐姐也好这口甜江月的糕点,可惜我今日来晚了,若再往后排点,就买不到了。”
“小郎君可行个方便?你也正在换牙,吃不得甜腻的东西。”
“我不让。”袁黎回绝。
“小崽子,你知道我是哪个府上的吗?”
“与你讲道理,你听不进去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已经先忍了。”袁黎,“忍过之后,就可以动手了,这是主君教过我的。”
“嘿,你这个小兔崽子!”。
男子瞅了一眼这气焰嚣张、身高不足六尺的小屁孩,撸起袖子。
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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