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红蛇》
“爱应该是这样的,它会自己走来,你不需要跟任何人抢,也不能从不爱你的人那里乞讨。”①
1989年4月20日
{记忆时间点:1941年4月20日}
万尼福特·沙菲克,又或是我,又少了一个弱点。
她,我,我们,不再被任何外物的特性影响。
这其实是我的考量,或许在某一天伏地魔会杀了她,或是我,我们。
我知道他的恻隐之心,养了多年的蛇都能有感情,人自然也是如此。但生性多疑注定他无法轻易相信,甚至连着我一起揣测。
所以我想要活着,就必须保下她。
或许他会派人杀她,或许他会利用“任务”让她死于意外,或许他会利用魔药将她毒死…
当万尼福特与我产生联系的那一刻起,信任就不再存在了。
他害怕我,害怕我们。
我们是狼狈为奸的共犯,对彼此阴暗深沉的心思熟视无睹,这是一种特权,但是毫无猜忌根本不可能。
我们只能在保持自尊的情况下,互相算计,暗自斗争,直到其中一方死去。
这就是我和汤姆·里德尔。
自今日起,百毒不侵。
她的身体和我的灵魂共同分担了这份痛苦,说为了她是假的,我想活下去。
汤姆·里德尔会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伏地魔对她的保护恰好让她能轻易落入圈套。
环环相扣,这一切的真相早已注定。
他或许是想弥补这位年少时短暂的恋人,就像她在年少时弥补对我的愧疚。
这种补救毫无意义,在自我慰藉中,渐渐抹去对他人的伤害,减轻负罪感。
这也是欺骗,这也是罪恶。
他们知道早已于事无补,却依旧选择掩耳盗铃。
钻心刺骨的疼痛让毒药再也无法入侵我,也就是她的身体,这也潜移默化地影响了记忆中的意识。
但愿这一切都能回到正轨,希望她能准确无误地填补完整我的记忆。
时间和记忆都是同样奇妙的东西,我们透过记忆看到时间,又通过时间造就记忆。
1940年,死在我手中的第一个亡魂——我曾经最好的朋友,斯黛拉·罗齐尔。
我知道我不应该杀她,但是死在我手中的第一个人必须是她。
只有她死,我才能以此宣告我的胜利——背叛我的终将付出代价。
她的无动于衷,她的沉默,让我永远失去走出黑暗的希望。但我还是走出来了,只有我一个人,我依然能活成我希望的样子。
那时的我对杀戮咒的了解寥寥无几,我是用餐刀捅死她的。
黑暗的走廊,她对我的信任让她被我一刀毙命。
我用手臂把她的脖子抵在墙上,她的手腕被我紧紧攥住,魔咒都还未念出便已失去生命。
想必她被我握住的那一刻才发现,那时的我早已不是一个瘦弱的孩子。
第一次杀人,我被伤痛蹉跎的右手并未颤抖,手臂几乎压断了她的脖子;那个时候我才刚开始练习左撇子的习惯,我成功在第一时间禁锢她的手腕。
行云流水,我并未紧张,在她失去呼吸的时候,我只觉得一身轻松。
对罗尔的反击并非是我的第一次蜕变,杀死斯黛拉·罗齐尔才是。
真正的改变是要流些血的,而我已经流得够多了。
直到第二天她完好无损地出现的时候,我确实被吓了一跳。
直到她表现得完全不记得一切,并且性格大变的时候,我在松了口气的同时,迸发出一个想法。
那时的我活在马尔福的压榨下,所以我迫切需要一个转移他注意力的人。
于是我放出消息,汤姆·里德尔这才有了方向,找到了斯黛拉罗齐尔,尽管他并不知道,那时的罗齐尔早已被人夺了舍。
我想我是有些愧疚,但一想到她任由我被欺凌却依旧无所作为,以胆怯为由来搪塞我,愤怒就几乎燃尽了我为数不多的恻隐之心。
我不需要一个证明我的污点的陌生人,我只需要一个沉默的、有用的帮手。
这一次,我做出了几年前她做出的选择——一言不发。
我看着一个陌生的灵魂取代她,逐渐改掉她的习惯,渐渐抹去她的影子。
没有任何价值的人,活着只是在浪费资源罢了。她改变了罗齐尔碌碌无为的一生,我对此并无意见。
午夜梦回的时候,我依旧能记得初入霍格沃茨的时候,我叫她黛尔。她死后,再也没有人叫我阿芙拉。
年幼的我本以为亲昵的称呼会是一段真诚的友谊的起点,也是从我的第一次期盼开始,我获得了一次次的失望,直到我的心脏麻痹,不再期待任何人。
我也曾是一个孩子,只是我长大得太快了,似乎只在一瞬间,我就迫切地想要逃离一切。
这就是代价,我的代价就是被千夫所指,而她的代价就是灵魂的覆灭。
直到我遇到万尼福特,我才明白那种熟悉的感觉来自哪里——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她现在在哪呢?我也不知道。或许她和我一样,迷失在了时间里。
年幼的万尼福特总是探寻我的“爱”,天真的姑娘一味地追求新奇的东西,就比如“爱”,这是她察觉不到,也无法察觉的东西。
伏地魔给她创造了压抑的环境,就算她有再多的爱,她也感受不到。
他想要成为那孩子唯一的依靠,他认为只有如此她便能永远忠诚。
就像过去,他故意挑起我和阿布拉克萨斯的矛盾,本意是为了利用我们幼时的经历,创造一份依赖。
我本是孤鸟,无需依靠,自始至终。
但是那孩子,我并不能拿得准她的想法,只能祈祷一切的爱情都是逢场作戏。
然而我的记忆并不能欺骗我,事实便就是如此。
令人失望。
“少女越相信善,就越容易失身,即使不投入情人的怀抱,至少也投入爱情的怀抱,因为她没有戒心,也就没有防范的力量,赢得她的爱,是任何一个有些意愿的男子都能赢得的胜利。”②
寂静的夜里,我在梦中猛地睁开眼睛。
四周毫无动静,我立刻起身。走进休息室的时候,微弱的灯光下已经有了几个人影。他们聚在一起,又不像是一个整体。
我走到他们中间,见我来,许多人都纷纷闭上了嘴巴。
柳克丽霞·布莱克略带不满地看着我,到底是不敢对他们的意见有反对的想法。
芙拉梅·沙菲克正坐在不远处,即使她并未在看我们,我依旧觉得有一道视线落在我的后背。③
来到八楼的长廊,三两个人拿着提灯,昏黄的烛光下,沙菲克高挑的身影在其间来回踱步。
她的脸隐藏在兜帽之下,看不见表情。
她小步行走的身体影藏在宽大的斗篷里,在远处看去,就像一只飘在城堡内的摄魂怪。
她带来的恐惧也并不亚于此。
一扇门霎时出现在空无一物的墙壁上,人群中的低声惊呼此起彼伏。
黑暗的房间空荡荡的,一只脚踏入的一瞬,四周的蜡烛逐一亮起
“今天的会议少了一个人,我想,聪明的各位也能猜到是谁。”
特里思维奇·诺特站在角落,众人的注视并未让他感到任何不适。
窃窃私语声渐渐响起,沃尔布加·布莱克也同样是被敌视的那一个,她的反应和诺特并无异处。
二人的眼中皆是冷漠和不在乎,相比之下,芙拉梅饶有兴味的表情则更让人遐想。
但是此刻的人们都在考虑如何除去他们,并未有人在意沙菲克。
我站在人群中抬头看向她,她只是隔着人群和我遥遥相望。
“或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但是请别忘记,社团的成立者是我,也是我们所有人。每一个人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一荣俱荣,一损俱…”
突然的停顿无需填补,大家便立刻会意。
我在暗处观察着沃尔布加·布莱克。我从未见过有人得到过芙拉梅的如此肯定,作为马尔福的好友,柳克丽霞的妹妹,面对他们对贵族的恶意,她依旧毫无波澜。
又或许,她本是赞同的。
“马尔福先生身上的争议太多了。大家都是无比优秀的人,是被我们精挑细选出来的——完美的人,所以…”
“我们不应该任由一个人的非议影响所有人的名誉。”
把他们捧得那么高,在马尔福缺席的情况下,已然有些人开始觉得自己能比马尔福更加夺目。
越是优秀的人,往往越是虚荣。
这是他们内心的欲望——所有怀揣梦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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