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水》
霖镇不比狸桥镇的名字特别,还算大众,搜索引擎上一搜,跳出来三个同名的不同地区。
“邢辛”的家乡会是其中哪一个?
箱子上无多余提示,他们只能翻起剧本找点线索。
可提及不过寥寥,题外话也只是说镇上的人冷漠而已。
难道真的要耗时间一个个跑过去?
可着三个地方都相距很远,怕到时候又被设局的人耍个彻底。
地图缩放,网页添加省份区域一个个细搜。
并无特别之处,
北部的霖镇是个发达的工业区,除了各种表彰提及就是一些招标项目。
纠结之后暂时排除,毕竟剧本里的邢辛和妹妹住的应该是个比较落后贫穷的地方。
可剩下两个几乎没什么有效信息,太过平平无奇,加上关键字只跳出来一些镇党委班子的名单。
依葫芦画瓢,他们看着地图软件一边画出两个省份形状,可惜左看右看,也没什么可深考的。
思维也该跳脱些,王弦想了想,伸手拿过陈近月一直绕着食指转圈的柿子钥匙扣,用力晃了晃。
陈近月看啥子一样看他。
“你干嘛,卜卦也不是靠这种东西吧,你好歹找个龟壳呢……”
晃三下就停,王弦垂头丧气。
“我是想看看,会不会这个塑料柿子里装了小纸条之类的线索,就跟那个画框一样。”
可惜没声响,是他多疑。
陈近月撑着下巴,刚叹口气又定住,想到了什么,缓缓扭过头,把那只塑料柿子捏在了两指间。
“王弦,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什么?”
“柿子。”
王弦摸自己后脑勺,绷带尾巴被风吹得像漂了色的海带。
“我不是都说了里面没东西,柿子什么呀柿子。”
陈近月晃了晃指头,又提问。
“你知道一部电影,对于普通观众来说首先重要的是什么吗?”
王弦不懂她为什么突然聊起这个,思考过后还是回答。
“导演?演员?还是题材?”
陈近月摇头,把柿子放到他掌心,两个字——
“片名。”
好的片名对于观众自有吸引力,特殊风格的片名吸引特定的群体,尚文科这种级别的导演也看重这个。
细数他职业生涯二十来部片子。
文艺片的片名一向取得飘渺,要给文青观众一种不知所云之感。
少有的几步商业片名要么跟主旋律挂钩,要么恢宏大气,让人一看就痛快简洁。
这次接到剧本的时候陈近月还觉得这不像尚文科的风格。
太直白也太奇怪。
现在看来倒是有理由了。
一环扣一环,整个大圈套的重中之重也许就在此了。
《养柿子的女人》,重点在女人吗?
未必,同尚文科之前画的饼并不一样,实际拍摄时甚至邢辛的戏份更多一些,有个人故事线,也更有张力。
所以取这样一个奇怪的片名,也许意不在剧情,而是未雨绸缪给他们提供了最关键的线索——
柿子。
无关乎成败,但真相确实在此一举。
深呼吸,搜索框内缓缓输入两个关键词。
【霖镇 柿子】
网页跳闪,瞳孔里倒映,一页页清晰。
猜对了。
加粗的黑字符醒目,真相可能隐在这千百则新闻其中——
崒原省霖镇,宝柿之乡。
相关报道很多。
什么乡村致富经,高海拔上的“黄金果”,甚至前年还有专门团队过去拍了柿子种植的专题片。
崒原省距离这儿两千公里,刻不容缓,王弦点开app准备订票起飞。
最近的航班就在傍晚六点,他们去机场也要花时间,原本还想去荣水记找一下水笙,现也来不及了。
匆匆回到旅馆,老板娘不知为何换了件纯黑色的丝绒旗袍,一个人虚抱着空气在大厅里跳“双人”华尔兹。
被撞见了也不尴尬,扭着头,红唇一抿,她翘着指头指了指王弦。
不是问句,更像命令。
“会不会跳舞。”
王弦莫名其妙但又极自觉点了下头,不受控地走过来,搭住她侧腰。
音乐声悠扬,他比她高出二十公分,回神时已经来不及,只能顺着她步子僵硬地跳完一曲。
跳得确实优美,更难得是合拍。
陈近月看得挺投入,赶时间也差不了这几分钟,干脆掏出手机录完了后半首。
王弦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跳完一把推开岚姐靠在他肩头的下巴,抖了抖身子就往楼上逃。
陈近月把视频分享给了岚姐,憋着笑走上楼,王弦没去自己屋里,跟座定佛一样死坐在她房间的梳妆台边上。
难得缓了口气,还能逗逗乐,陈近月坐在床尾,“啧”了一声。
“怎么了,还害羞上了?”
“我就说你在咸渣这几年怎么不谈恋爱,原来喜欢姐姐这一挂。”
“不过也得有点道德尺度,玩花的可以,别当小三就行,等岚姐把昨儿地下室那个尖嗓子小男人踹了你再上。”
王弦表情一下冻住,顶了顶腮帮,冷冷看着她。
“你管我喜欢哪种型呢?反正不是你这种,谈恋爱跟块冰似的。”
陈近月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是哪句冒犯到他,他要是不喜欢岚姐这一型凑上去干嘛?以前在咸渣有挺漂亮的观众追他,他不仅看都不看一眼,还把人家小姑娘弄哭了。
现在恼羞成怒什么?xp是自由的,她又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
怎么还攻击起她来了?
陈近月越想越觉得他神经病,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把他肩头蹭到的猩红口脂抹匀,再伸指腹给他,冷笑。
“你没谈过怎么知道我热不热?”
“反正红倒是挺红。”
王弦看着那一抹大红心下不爽,也站起身,不耐烦。
“是吗?那你还跟池班闹成那样?热在哪儿?最没良心的不就你吗?”
陈近月一时语塞,对池班的确一直以来亏欠过多,也无法反驳。
刚想开口硬刚几句,王弦突然蹙了眉,指向她右侧耳廓。
“在地下室蹭伤的?怎么上的药?整只耳朵都染成红的了。”
陈近月也一愣,她没上过药啊。
推开他对着梳妆台看,侧头,那本来一片擦伤被红药水的斑痕干涸覆盖住,像油画里仿真的一只耳。
不过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陈近月耸耸肩,只当稀松平常,把王弦推出了门。
“可能是岚姐弄的吧,现在赶快收拾行李去机场比较要紧,快点。”
他们留了一半行李在这,也不知要去多久才能回,就想多转点钱给岚姐存着。
监控里三个影子围着,岚姐站在他们中间。
只是笑,不比第一天的谨慎,她丝毫不在意,走去前台从抽屉摸出一袋瓜子,扔给了陈近月,又撑着下巴很惆怅似的叮嘱。
“回来再结也不迟,我又不是奸商。”
“早去早回喽——”
挥了挥手,他们刚走远了要推开门,岚姐又叫住,甩着旗袍尾巴一扭一扭走过来。
她声音一点也不急躁,倒像演电影一样,很悠长,也很媚。
“小妞,你等等。”
陈近月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把着门等她走过来,歪着头,带戒备心的一句。
“怎么了岚姐?”
下一秒出乎意料,下巴被捏起,近日来脸颊肉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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