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懂药理,夫君柔弱不能自理》
瓦遮官寨。
看着来来去去的人,几位侍女正站在屋檐下闲聊:
“咱们这瓦遮官寨可真是热闹,土司刚刚放出去消息几天,便有不少官寨驾着马车前来拜访。
之前我们官寨贫弱,这些人见到我们官寨的人,鼻子恨不得长到天上,现如今有事有求于我们了,一副谦卑的样子,真真是解气。”
“何止是解气呀,你没见开始这么多百姓来了我们官寨都将信将疑。
不相信我们真的有那么厉害的神药,却没想到两碗药下去,病症逐渐恢复,整天嘴里念叨着我们官寨的宗土司既有能力又仁善呢。”
因为一切进展顺利,再加上金鸡纳的寻找和批量生产也已步入正轨,因此这段时间宋南荛的生活过得相当悠闲。
然而平静总是短暂的。
“不好了,土司,外面有人散播留言,说咱们的药不是治病救人的药,是毒药,吃了便会呕吐不已。
不少人叫着嚷着说我们谋财害命,让我们把他们的东西退给他们呢。”
宋南荛身边的女仆听到这句话,第一个不满,
“开什么玩笑,不过是一斗粮食,他们也闹着要退,况且我们怎么会卖有毒的药材给他们呢?
这么多的人治好了病,他们难道看不到吗?我们难道会为了一斗粮食害他们的命吗?”
那仆人摇了摇头道,“百姓不信这些,谣言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当初我们官寨里不少人得病,土司便是拿他们试药,他们吃了药后呕吐不已。
虽然如今看起来病是好了,但是实际上在身体里埋下了病根,恐怕用不了几日,便都一命呜呼了。”
宋南荛伸出手,制止了女仆接下来的话,笑道:“虎口夺食,我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一遭了,他们不是说我们的药吃了便会呕吐,有毒性吗?
我偏要让大家看看我们的药究竟吃了有没有毒。传我的吩咐,在官寨外搭一个棚,我要建立试药点,公开试药。”
因为宋南荛放了话,因此仆人的速度极快,才不过半日功夫,一个简陋的草棚就已经搭好了。
不久仆人便欢喜来报,
“太好了,土司,您这招真有效果,自从见了试药点之后,将试药过程公之于众。
原本有些犹豫的百姓也转变了想法。想必再过不久,定能消除大家对于我们官寨丸药的疑虑。”
“呵,妖言惑众,愚弄百姓。”
有人冷哼一声,宋南荛将视线从仆人身上移去,转向来源。
只见人群渐渐分开,一身金边黑袍的圣使,带着几个仆从,气势汹汹走来。
周边的百姓原本看到圣使前来,欢喜不已,恭恭敬敬的冲他行了一礼。
甚至有人立刻跪在地上,向圣使跪拜。
圣使轻蔑地看了一眼跪着的人群,接着又瞄了一眼宋南荛。
眼神像是在说,这地界,如今谁的追随者更多,谁更有权势。一目了然。
“小小土司,胆大包天,简直是利欲熏心。
百姓得病已经够苦了,你竟然还要贩卖假药来夺取他们口中的食粮,简直是丧尽天良。”
宋南荛挑眉冷哼一声道,“究竟是谁胆大包天利欲熏心,还说不准呢。”
圣使冷哼一声:
“我不同你这小女子纠缠,我们巫教里的大夫已经验过了,你这药有毒,口口声声说要救百姓,却把有毒的药拿出来贩卖,这不是利欲熏心是什么。
况且圣药价格昂贵,原材料珍贵无比,我就不相信你这贩卖一斗粮食一颗的药丸,真的能够救治百姓。”
宋南荛双手抱胸,
“是吗?那如果我的药真的能够救治百姓,岂不是说明有人卖十金一丸的药丸名不虚实,为了赚取利益,把一斗粮食的药卖到了天价。”
“我作证,宗土司的药是真的有效果,我之前得了疫病,染了瘴毒就是,宗土司的药给我治好的,千真万确。”
人群中不知有谁喊了一声。
顿时引起一片骚动。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支持谁。
他们从小生长在边疆,听到的言论是只有巫教才有治瘴毒的神药。
只有虔诚信任巫教,才能救命。
现在如今突然有一个人跳出来告诉他们,他们所信奉的巫教是在骗人。
花10金甚至倾家荡产才能换来的药丸,成本低廉,用一斗粮食便能够换来。
那他们这些年曾经因为无钱治病而丢命的人,又算什么呢?
心神激荡下众人看向圣使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质疑。
圣使却依旧气定神闲,看着百姓的动作,忍不住冷哼一声。
不够虔诚,不过一个黄毛丫头的三言两语,竟然能够动摇他们的心智。
哼,以后整治了这个丫头,他要把药价提高,提到几十金,百金。
他要让这些百姓为如今的不信任付出代价。
圣使心中暗暗想到。
“难道你想说你这值一斗粮食的药竟和我们巫教的圣药相比药效一样吗?我可是听说有不少人吃了你的药呕吐不已,病症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呢。”
宋南荛冷哼一声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有人说吃了我的药呕吐,可是我听说有人吃了圣药也呕吐呢,明明药物的副作用一样。怎么我的药就成了毒药,巫教的药就成了圣药呢?”
“那如何能一样?吃了我们的圣药呕吐是因为对巫教不虔诚,巫教太阳神赐下的惩罚,但太阳神心胸广博,即使教众不虔诚,也只不过让他们呕吐,依旧会治好他们的病。”
“是吗?宋南荛角缓缓勾起一个笑,
“我的这个药可和圣使的药不同呢,我的这个药吃了不仅没有副作用,药效比圣使的药还要好呢。”
圣使皱起眉,“不可能,无稽之谈。”
宋南荛冲草棚伸出手,“圣使若是不信,那便同我一起看看吧。”
她早已寻得了金鸡纳霜,这要与常山相比药效更好,副作用更低,在是青蒿素发明之前,是最常用的抗疟药之一。
这样的药效,岂是圣使加了常山做成的药丸能比的?
圣使看宋南荛如此自信,惊疑不定。
难道她如今真的找到了更好的药方,改进了药效,不仅能治好病人,连呕吐的副作用也没有了。
不不不,不可能。
圣使在心中反驳自己。
巫教用的药,是他们巫教的教主潜心研制了十几年,才做成的。
才不过个把月功夫,这小丫头怎么可能既破解了秘方?
又在短短的不到十几天之内找到了新药,改进了药方呢,如此天方夜谭的事怎么会发生在一个黄毛小丫头身上呢。
定然是她装模作样在唬我。
这小丫头怕是没有后招了,所以才这样出昏招,目的就是为了拼死一搏。
不过是猎物临死前最后的挣扎罢了。
圣使这样劝慰自己,同时心也放了下去,开口:“好,我倒要看看你那个比巫教的圣药还要好使的药丸。”
“请。”
这草棚虽然是刚搭建不久,但里面的病人其实有不少,已经在宋南荛处领了好几天的药了。
圣使大跨步向前,眼睛死死盯着准备吃药的百姓。
那人看着突然冲上来的圣使,有些紧张。
忍不住又看向大夫,李大夫冲他点点头,他才终于放心把药吃了下去。
呕吐了吗?
有副作用吗?
圣使手心忍不住捏了一把汗,围观的百姓也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一盏茶过去了,一刻钟过去了,那个吃了药的百姓,面色如常,既没有呕吐,也没有上吐下泻。
圣使的手心骤然攥紧了。
这不可能。
宋南荛却了然一笑。
今天的一切她早已有预料。
这药有没有效果?有没有作用,她比圣使知道的清楚。
宋南荛:“你所说的谣言完全是空穴来风,这几天陆陆续续有百姓吃了我们的药康复了。您来评比评比我们的药和巫教的药,究竟哪个好?”
圣使向后退两步,面色已然灰白,不言不语。
然而这句话落在众人的耳朵里,却像是捅了马蜂窝。
众人忍不住嗡嗡议论起来,“这药剂没有副作用,还能治疗瘴毒,那岂不是比巫教的圣药还好使。”
“最重要的是还便宜,你看如今连巫教的圣使都不言语了,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众人的议论声像千万只马蜂叫,但是圣使却完全没有听到耳朵里。
他脑海中不停的回响着2个字。
完了,完了,完了。
巫教的根基要被这个眼前的这个黄毛丫头掘尽了。他们巫教要完了。
尽管心几乎已经凉透了,但仍然嘴硬,像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负隅顽抗,
“就算没有副作用又怎么样,这才不过是一天的药,他们吃了药究竟能不能康复还不一定呢。”
“是吗,你不相信我们的药吃了能康复,尽可以留在这里,三五天的时间对你来说也不算长吧,你可以看看我们的药究竟有没有药效。”
然而已经在此处观望了许久的百姓,却不似巫教的圣使。
他们在官寨里已经连续观察了好几天,亲眼看到不少满头大汗,病殃殃的百姓被抬到宋南荛的官寨后,吃了药好了,这药究竟有没有药效,他们心里自然是清楚的。
“瓦遮官寨的药有效。他们的药就是圣药,巫教把要卖的那么贵,骗我们的钱,他们才是真的谋财害命。”
一个人骤然先把这句话喊了出来之后,其他人终于将愤怒的视线转移到了圣使身上。
“巫教谋财害命。”
“巫教谋财害命。”
“我妻子就是因为凑不足10金就被巫教拒绝才过世,巫教罪大恶极。”
众人的愤怒之火越燃越旺,圣使身上看着众人越逼越近。忍不住步步紧退。
然而,他们后退的速度远远比不上百姓的速度,一群人一拥而上,握着拳头,眼看着就要将巫教的圣使淹没。
一堆装备精良的人马却突然冲了出来,将人群隔开。
圣使眼神一亮,“是不是有人来救我了?定然是巫教的人。”
然而下一秒他的脖颈上却架了一柄明晃晃的钢刀,钢刀冰凉刺骨,他的心也再一次沉入了谷底。
因为他看到了拿着钢刀的人,身着官兵服饰。
侍卫的身后端正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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