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懂药理,夫君柔弱不能自理》
“你还听不明白吗?他是官寨里的千金,连洗手都要用牛奶,千娇万宠,从小到大没吃过一点苦头。
但是一个月之前,他父亲死了,母亲病重,她也被赶出官寨,住在破旧的茅草屋里。
孤立无援,既没有钱财也没有仆人,还拖着病重的母亲,你是不是还天真地以为她真能靠自己的本事,战胜疫病。
活蹦乱跳地走到你面前,安慰你,说她不生气,一个多月之前你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如今她不是还过得好好的吗?愿意原谅你,与你重修旧好。”
宋南荛的笑容莫名显得有些嘲讽。
陆离:……
“我一直夸你聪明,难道我说的这些你自己就没有预料过吗?
你既然没有办法违逆你的父亲,那今天的这个场面和结果,相信你也是可以预料的吧”
陆离低着头默不作声,从宋南荛的视角,只能看见他的颅顶。
一粒透明的水珠,突然滴在地上,浸泥土,晕出一片湿痕。
“是……是我的错。”
陆离从自己喉咙里艰难挤出这句话。
“当然是你的错。”
宋南荛理直气壮,“不仅是你的错,还有你父亲的错。
瓦遮官寨的土司,也就是我爹多少也算跟他认识了十几年吧,他突然横死,哪怕不是作为儿女亲家,就算是作为朋友,他朋友的女儿流落在外,他难道不应该伸出援手吗?”
明知自己朋友的女儿手无缚鸡之力,而且还是过惯了骄奢生活的千金大小姐。
流落在外,根本没有自保之力,却仍能眼睁睁看着,还把自己原本想要出手的儿子给关起来了,就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这怎能不说一句铁石心肠呢?
“他……他……”
陆离欲言又止,最终只能无奈地承认,宋南荛的话是对的。
他被关起来的时候曾经无数次想过,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置自己与瓦遮土司这么多年的友情于不顾?
也不听他的劝告,后来他想明白了。
对他父亲来说,重要的是利益。
朋友已经死了,女儿又流落在外,不能再为他提供丝毫助益。
所以他才不愿意冒着得罪了宗瓦土司的风险,让自己的儿子去救原主。
“是啊,你说你父亲爱你,但你父亲对你的爱又有多少是真实的呢?若你真的违逆他,不如自己想想你自己的下场和结局又会是什么样?”
宋南荛的话字字锥心,尽管话难听,但是陆离也不得不承认,宋南荛的话是对的。
“所以,我有个好主意,你父亲年事已高,又德不配位,思陀土司的位置,值得更好的人坐上去。”
陆离愕然瞪大双眼,被宋南荛这一开口惊了个结结实实。
他猛然抬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父亲年富力壮,如今官寨土司的位置坐得正稳,你想干什么?”
“宗土司,你不是一直跟我夸他聪明吗?怎么如今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他还听不懂呀,”
身后一道淡雅清朗的男声传来。
宋南荛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头,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酸酸的。
景迈扭头,看见陆离正款款而来。
“你们?”
他好像一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你们都已经算好了。”
从接纳他到官寨,再到信,再到父亲身边的仆从,短短几天的经历在他脑海中如同跑马灯般闪过。
他在其中隐隐抓到了一条线,猛然看向陆离,再次发问:“你什么意思?拉拢我,还是威胁我,给我故意设套?”
陆离啪的一声,打开折扇,颇有几分潇洒意味,
“是我给你设的套吗?难道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吗?是我逼你来的瓦遮官寨吗?
是我逼你给你父亲送信吗?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又谈何是我给你设套呢。”
宋南荛在一旁补充道,“此前我官寨里跑出了很多病人,想必你是知道的吧?有不少病人跑到了你们官寨。
我早已向你父亲传出过消息,这些人可能得病,希望你父亲能把这些病人送回来,由我们医治。”
“但你知道你父亲是如何回答我的吗?”
这件事景迈其实隐隐知情,只是一直没有告诉宋南荛而已。
宋南荛似乎是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于是面不改色继续:
“你父亲不仅写信回绝了我。还坚决声称他们官寨里并没有病人,若是看到病人,他们必定会将病人送到我们官寨,但是你知道吗?我们安插在你们官寨里的人手早就将消息通报出来了。”
其实人手主要是陆离安插的,陆离毕竟是中原的官员,有势力又有实力,自然容易将人手安插至思陀官寨。
“你父亲不舍得现成劳力,实话都不肯说一句,但这些病人很快将疫病传染给了你官寨里的其他人,这件事你父亲也知晓,但是却派人把这件事压了下去,只秘密处理了两个病情较严重的病人,这件事你大概是不知情吧。”
宋南荛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给予了陆离最后一击:
“你的未婚妻便是因为被赶出官寨再加上疫病才离世的,现在你父亲又为了眼前的一己私利短视,想要害更多人的性命。
这样的父亲,你难道还要继续遵从他吗?难道还要继续任由他害更多人的性命吗。”
这难道就是你所遵从的孝道吗?这句话宋南荛没有说,但是她想陆离多少心里应该明白。
空气里寂静得像死一样,落针可闻。
良久,陆离才道:“好,我答应你们,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不要伤害我父亲的姓名。”
陆离嘴角淡淡勾起一个笑容道:“你未免想得太多了,我想给你们官寨找一个更好的继承人,若是你做了你们官寨的新土司,你父亲之后过得怎么样,不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吗?
况且,我们的目的只是为了救治百姓,若你父亲自己犯蠢,那可就不是我们能说得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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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思陀土司又给陆离传了几次信,但信却仿佛是石沉大海,不管传了几封,都没有消息传回来。
思陀土司愤怒地将信摔在一边道:“真是白疼他了,一点用都没有。”
说罢抬手拧了拧有些刺痛的眉心。问身边的仆人道:
“官寨里的那几个病人如何了,可关好了?与他们同住的其他人怎么样了?可有染病。”
仆人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抹了抹头上沁出的冷汗:
“老爷情况不妙呀,瓦遮官寨可真是狼子野心,他们的人跑到我们这里,我们好吃好喝给供着,谁知道每个人个个身上带着病,把我们的人都染病了,染病的人数如今已经有十几个了。”
话里话外是对宋南荛的攻击与污蔑,但却对宋南荛曾经给思陀土司寄过信的事实只字不提。
思陀土司像吃了苍蝇似的,连忙挥了挥手,“那把他们好好关起来,把那些疑似染病的也一并关起来,可千万不能传染了我。”
说罢,还是求生心战胜了一切,又开口:
“咱们安插在他们官寨里的眼线,可传出消息了,他们官寨里能够治疗疫病的消息究竟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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