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
硬邦邦的心,怎么都按不回去了。
何禾比阿布还急。
她看看它,再看看阿布,他委屈巴巴,带着他的那座藏在病号服下的看起来也挺委屈巴巴的——‘珠穆朗玛’。
珠穆朗玛,喜马拉雅山上最高的山峰。
它高高昂扬着自己的巍峨。
特别特别硬。
硬到吓人。
然后,雪已经融化了个精光,岩浆把雪山变成了火山。
红色滚烫的岩浆就是山的脉络,它蜿蜒盘绕着黑色的山体,一点一点点燃塑造山的石块,再一点一点地,聚集在某个地方,等着直冲火山口而去。
它太滚烫了,只会越发滚烫。
芭蕉飘过,会被烫成白烟。
白雪落下,它才稍微舒服一些。
不是白雪,是糍粑。
无人安抚得下即将酝酿着爆发的火山。于是有人张嘴想和它讨价还价。
再坚硬的火山,也听不得柔软的话。如果不听,那就多讲一些。
从特需病房到拿换洗的病号服的地方,来回要走二十分钟。何禾到了第十五分钟,她整张嘴都麻了,某人也丝毫绝不退让。
早知道不逗他了!
“你要不然——自己来吧。”何禾揉揉下颌,她默默捡起裙子,“我出去等你。”
她穿上裙子,回头眯起笑得狡黠的双眼:“我会替你保密的~”
二月份的时候,Y&Y品牌的各大平台的账号还有国内外官网就全部贴满了阿布的海报。在2月份纽约时装周亮过相的让人眼前一亮的广告,随着五月初阿布配合余景转发的广告片之后,迅速像一阵风吹遍了国内的社交网络。
也可能——是在大家以为阿布闷了半年都没出来直播过,他大概就这样淡出大众视线了的讨论中,他的账号却突然憋了一个大的。
他接了第一个商业广告,还是和纽约热度很高的华裔设计师品牌的合作。
余景忙里偷闲,卡着时差找了个刚刚的时间给何禾打了慰问阿布的电话。
“剃寸头了?”余景听完何禾说的话后,她急着催着何禾让她看了一眼阿布现在的发型。
“这么帅?”余景猛地凑近了屏幕。
第一季亮相就被这张脸抬了热度然后卖爆的男装,还被穿上了男团的mv里——
模特经纪公司还打电话来问她要模卡。
余景的眼睛看着寸头的阿布,好像看到了金币哗啦哗啦从树上摇下来。
姐的摇钱树——
“叫你老公先别留头发,我又来了。”
何禾五一假期之后,她高高兴兴回了学校。
五月,六月,七月。
她忙着上课,阿布忙着在家静养,他没去救助中心,只有偶尔和文旅开一下直播。
枪伤随着时间慢慢愈合了,但是一块圆形的,长了新皮的伤疤,清清楚楚地留在了他的左肩之下。
“看着还有点性感呢。”何禾对着屏幕捂着嘴嘿嘿笑。
阿布低头看向伤疤,他的角度看不见,就凑着屏幕前面看。
他的手指试着轻搓伤疤的凹陷,它坑坑洼洼的,子弹传过去了,然后还缝了针。他用力一按,又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何禾赶快凑近屏幕:“还疼吗?”
“还行。”阿布的手捂着伤疤,他看着何禾穿着细吊带露出的肩膀,舔了一下嘴唇。
“什么时候来?”
“7月10,我得回家待几天嘛。”何禾努着嘴巴明知故问,“想我了?”
“想。”阿布点头,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想你想得我都快死了。”
何禾拍了一下桌子:“你再说这个字我就不理你了。”
阿布急忙捂嘴:“不说。”
何禾不依不饶:“你换句话说。”
阿布笑了:“说什么嘛。”
“就是——想我想得都——”何禾的手指绕着头发,“都怎么样?”
阿布一本正经:“都可想你。”
“硬了。”
这么直白的话,何禾脱口而出,她语出惊人,然后,她看到阿布的耳朵,一路红到了脖子。
红色蔓延进白色T恤后,她想都不用想,她就知道阿布的胸膛指定也是红彤彤。
到处都是红彤彤。
嘿嘿。
可他只是双眼含情,带着水汪汪的一双眼睛和红彤彤脸颊望着她。
。。。。。。
这个人怎么!一下了床就纯得好像她是逼他就范的大色魔呢!!!
阿布憋了一秒:“没有。”
“你等着。”何禾心平气和地微笑。
又开始约架了。
阿布一下子就破功,他低头笑了一会儿,抬起头:“嗯,我等着。”
他的笑,随着何禾把大拇指放进嘴里的动作后,僵在了嘴边。
何禾的拇指在她的嘴唇里进出几下,她看着阿布,还哼哼唧唧的。
西双版纳,雨水充沛。
雨季撒一颗种子,当场就能窜成参天大树。
何禾拿出拇指,她抹了一下嘴角眨巴眨巴眼睛:“现在呢?”
她有仇当场就得报。
阿布闭上了眼睛,他深呼吸一下,哑着嗓子说:“你快来吧——”
何禾抱起双臂:“你求我咯。”
阿布点头:“我求你。”
何禾说:“叫姐姐。”
就他会逼她叫哥哥是吧!
她也会!
“姐姐。”阿布偏着头眯着眼睛笑,“求求你。”
他的声音软绵绵的,好像小狗的呜咽。
好了,现在谁都不好过了。
六月底,余景就来了,她带着小团队在景洪雨林给阿布拍了五天2022年春夏的新品和广告,趁着何禾来之前,她就匆匆忙忙去了杭州,两个人也没见着。
七月十,何禾早上来了西双版纳,她的实习暂时还不急着上班,她急的是——吃肉!
吃一顿!大肉!!!
吃一顿从去年十月放到今年七月的纯肉!!!
西双版纳也有温泉酒店,只不过在闷热的雨季,温泉变成了凉爽的泳池。
顺着酒店大堂后的小石板路,阿布拉着何禾的手跟着管家往独门独院的小别墅走。
“有需要的话,房间内的电话1号就是酒店前台哦。”带路的小哥哥热情无比,他说完了,又喋喋不休地站在院门口的木门边,把怎么打开泳池上的玻璃遮雨板来来回回示范了一个遍。
“好好好。”何禾狂点头,她憋着一股快窜出她脑门儿的火就想送客了。
“谢谢你,真的!”她格外诚挚地望着酒店小哥。
你快走吧!
快走吧!!!!
她都快憋坏了!
已经憋到,哪怕只是手被牵在阿布的手里,他的手心潮热,她的声音就开始颤悠悠的了。
“有需要打电话哦。”小哥满面春风地扔下这句,他退出院子去,顺手把院里的木门带上了。
木门关紧后的一瞬间,何禾就把手里的包丢在了地上,她还没来及转头去看阿布的眼睛,一只大手覆在她的脖子后,将她猛地向后抓去。
嘭的一下,两个人撞在了木门上。
何禾眼前天旋地转,她的眼睛不知道是该看头顶从木门上垂下的花朵,还是左前方房间二楼的露台。
她的下巴被用力抬起,她看到了阿布的眼睛。
他的手垫在她的脑后,她被他顶在了门上。
七个月,把他从昏迷不醒的木头,重新养成了勃勃生机的兽类。
他手臂上的筋脉,还有浓密睫毛下的眼睛是盯着猎物一样的果决。
她被他按着,无路可退,无处可逃。
“说了让你等着。”阿布在何禾耳边一笑。
“哥哥。”
何禾缩着脖子躲着阿布的嘴巴,她弱下声音绵绵地问:“汗怎么滴禾下土呀?”
···
房间的门被拽开了,然后被关上了。
···
···
接吻都像一场仗了。
恶狠狠的,某人露了大灰狼的尾巴。
“你行吗?”
“嗯。”
过了几秒,何禾慌了:“我害怕——”
阿布右臂压在何禾耳边:“来都来了。”
···
“啊——”何禾红着脸摇头:“不行——”
“你别用手撑着。”
阿布亲了一下她的耳朵:“不撑着就砸你身上了。”
“那你躺着,我自己来。”
她挺善解人意的吧——
她就是想着,一点一点试着来嘛——
万一还没养好呢——
阿布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的脑袋垂下,埋在何禾的肩膀上笑个没完。
他的呼吸热烘烘的,何禾心猿意马的那匹马,嗷的一声踹烂了围栏。
“要不然——”何禾捧起阿布的脑袋,“我去柜子上坐着。”
他站着会不会方便一点。
“等会去。”阿布把何禾转过来,他伸手一抓她的胯骨把她的腰提高,“趴着别动。”
···
都说了不是象啊!!!
从中午到下午四点,吃了那么久的素,这回肉塞得满嘴都是,都快吃不下了。
仗打完了,何禾才想起来,她的比基尼还没穿啊!!!!
门口的泳池也没泡呢——
四点多,版纳还是闷热,但挡不住何禾‘身残志坚’,和必须把比基尼掏出来的决心。
她挪着虚软的腿,也得去门口拿自己的比基尼。
打仗打的,都忘记了吃午饭。
酒店的餐点离得近,做得快。餐点小车放在门口后,送餐的人就走了。
何禾坐在泳池边,她端着盘子吃着意面。她真的快饿死了,她刚吃了一口面,迫不及待地用叉子去卷第二口。
“你不饿吗?”她看着正站在泳池里的阿布。
他裸着上半身,浑身都是刚从凉水中钻出来而淋得湿漉漉的。
“不饿。”阿布端着菠萝汁又喝了一口。
他的杯子和脑袋都冲着一边的方向,但他的眼睛斜着,紧盯着何禾不放。
泳池中的水被阿布走得哗啦哗啦,他回到岸边放下了果汁,又走着哗啦哗啦的水,好像又开始狩猎一样,往何禾面前走。
何禾端着盘子,阿布也没打扰她吃东西。他就站在她面前,双手扶着她的膝盖。
“你吃吗?”何禾以为阿布饿了,她卷着意面往阿布的嘴边递。
“等会吃。”阿布的眼睛眯起,“我吃点别的。”
“吃什么啊?”何禾口齿不清地问。
阿布只是笑,他弯着身子,一点点慢慢推开她的双膝。
有那么一秒,何禾想把盘子就这么扔在旁边。她带着最后一丝理智,慢慢盘子放在了篮子里。
Fuck——
脑袋里浪声滔天。
Fuck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