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
第二天,其实都不算完整的一天了,何禾下午两点半的飞机,她得赶回去上明天上午第二节的法语课。
中午十二点,收拾好了行李,关上了酒店的门,如梦如幻的七天就这样有了一个平淡如白开水的结束。
阿布一手拉着何禾的行李,一手拉着何禾的手进了电梯。
电梯中空无一人,只有他们两个。他们谁都没说话,小广告牌上播放着乱七八糟的广告充斥着静悄悄的空间。
除了告别。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不说话,可能是因为不想这么早就开始说再见。
电梯门关上,何禾按了1楼的按钮。电梯向下,她抬眼看向她右手边的玻璃。
她又想起她和阿布之前在普洱时的那次。
那时她心怀暗恋,对着镜子偷偷看着阿布。这次她依然对着镜子偷偷看他,带着这几天以来少有的沉默。
天气炎热,在开着空调的地方也没办法紧紧拉着手保持很久,何禾的小拇指勾着阿布的小拇指,她突然放开了阿布,左手灵活一钻,她挽住了阿布的手臂。
阿布原本正看着电梯下降的楼层数,他收回了视线,低头看向何禾与他挤在一起的肩膀。
她没看他,她看着前方。
4楼···
3楼···
阿布突然低头亲了一口何禾的脸颊。他亲完,对上何禾转向他的脸,露出恶作剧般的笑。
何禾赶紧伸手压低阿布的鸭舌帽。
“有人——”电梯快到一楼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阿布就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巴。他亲了一下,微微抬起头又亲了一下她的嘴角。
阿布的帽檐蹭过她的头发与耳朵,他还在偷笑。何禾听到阿布闭着嘴巴笑时鼻尖一下一下喷出的呼吸声。
电梯‘叮’的一下,刚好在何禾的手指掰住阿布的手臂时到达,门打开了,现在已经是一楼。
何禾愣楞地看向门外,阿布低声一笑:“到了。”
“哦——嗯。”何禾点了点头。
她放开阿布,先走出了电梯。阿布在她的后面,他轻松地提起她的行李箱紧随其后。
酒店一楼多的是准备前往机场踏上返程的住客,大部分都是年轻人,要么就是一家几口。人一多,何禾就总想放开阿布刚刚拉住她的手。
她把头顶的墨镜戴在脸上,钻来钻去跑到前台办了退房。
退房时顺便结算了房间内用过的一盒杜蕾斯,前台的人没什么表情,大概是见惯不惯,毕竟开酒店的。
就是何禾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她闭着嘴巴,前台跟她说话时,她只点头或者‘好的’。
然后她握着两个拳头,跑着小碎步到阿布面前一站,她拍拍他的手臂,掉头一溜烟儿地就顺着人少的那边窜出了酒店的大门。
她像一个不能暴露恋情的女明星,反倒是阿布抓着行李箱的拉杆滑着行李箱,慢悠悠又大剌剌地从人群边绕过。
门口停着管家车,何禾等着阿布一出门,她就抢过阿布手中的行李推给了等在门口的管家。她往前走了一步想坐上车去,她这时才想起来,她还没和阿布说再见。
何禾一转身,阿布正站在她身后低着头委屈巴巴地看她。
她感觉,阿布和她家小狗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没法坐在地上哼哼唧唧地摇尾巴了。
“你怎么又是没动静呢。”何禾悄么么戳了一下阿布的手臂。
门口从阿布的身后走出来一个戴着墨镜的大爷,何禾赶紧收回手。阿布咧嘴一笑,他反手抓住了何禾。
“到机场给我打电话。”他向前一步离何禾更近。
“到机场得先去值机和安检呢。”何禾边来回看着四处边小声说。
门口陆续走出了一家四口,何禾转头和管家说了一句‘等五分钟’,她拉着阿布躲去了那两盆巨大的热带植物后。
“等下我走了你去干什么呀?”何禾偏着脑袋装可爱。
“回家。”阿布沉着声音装深沉。
何禾‘哦’了一声,她看了一眼身后。管家吭哧吭哧搬了四行李箱,行李箱占满了后面两排,管家扶着摆渡车的柱子累得只喘粗气。
真得走了。
何禾低头看向了阿布手腕上的红线。
她抬起头,伸手把阿布鸭舌帽的帽檐轻轻往下一拽:“我走啦!”
“亲一下。”阿布抓着何禾的手不放。
“有人呢!”何禾挤眉弄眼地用眼神指指四处。
“不管那个。”阿布把何禾拽进怀里。
今天很热,天气预报只有预报景洪的温度时不会出错,32度的高温,两个人在热得不得了的中午紧紧拥抱。
阿布穿着黑色T恤,他的肩膀已经被太阳晒得发烫。何禾抽出手,她的手臂挂在了阿布的肩膀上。
“不要偷看别的女生哦。”她的额头抵在阿布的脖子边,她说完,自己就先笑起来。
“不看。”阿布摇摇头保证。
他想了一下,也笑:“妞妞行吗?我得带它去野化训练呢。”
何禾笑得像开了震动模式:“妞妞行!”
“那就只看妞妞。”
“看我姐和云姐也行。”
“行。”
“好了好了。”何禾拍拍阿布的手臂,“我真得走啦!要不然管家带着我行李去机场,我还留在这里呢。”
阿布的手臂一松,他停了一秒,听话地放开了何禾。
他伸手摘下何禾的墨镜,他这一次,最后仔仔细细看了一眼何禾。
她的眼睛,她的鼻尖,还有她的嘴唇。
禾禾怎么总是这么可爱呢?
圆圆的眼睛一瞪或者眨巴眨巴的,像小黑叶猴那样。
一弯,就像天上的月亮。
她的手,又细又软,白白净净的,一个茧子都没有。
像软乎乎的糍粑。
他还没真没什么本事真的就自己耗完这么一生,尤其是被她看着的时候。
他就好像,被母象拎到妞妞身边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时,不知道哪来的一个女孩就开始围着他转来转去。
她也不嫌他脏,一点一点抹掉了他脸上的泥巴和林子里烂到发臭的叶子。
他在那个林子里待了十年,被她拽着胳膊就去了一个新的地方。
他就只看着她的眼睛,都忘了他原来天天想着躲着,藏着,闭着嘴巴,只等着自己长大,再等着自己老死的日子。
‘一直都喜欢你’
阿布想起何禾在普洱第一次问他喜不喜欢她的时候。
他记得她红得像朝阳的脸颊,还有他震得身子发麻的心跳。
他一直没说,那是他害怕,所以才骗了她。
阿布伸手捧着何禾的脸颊,他低头,又亲了她一下。
“我走了!”何禾只笑。
阿布把墨镜给何禾重新戴上:“嗯。”
何禾向后退一步:“我在上海等你。”
“行。”
阿布点了头保证,何禾就松开了阿布的手,气氛到了,她感觉这个时候她应该说一句‘我爱你’作为离别的句号。
可是她有点不好意思,她说不出口,她看着阿布傻笑了一会儿,最后只挥了挥手。
何禾一步三回头,她提起裙子上了车,阿布站在热带植物的花盆边望着她。
她再次挥了一下手,阿布也挥了挥手。
管家上了驾驶座,他按着房间号码确认了乘客后就发了车。在炎热的天气中,车子开动时,也渐渐有了一丝风。
何禾看着阿布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他跟着车的方向走了两步,也只能站在街角等着她的车子转了弯。
她最后只能看着景洪热闹的马路。
车子一路开出景洪的市区,很快就到了机场,何禾走进航站楼的玻璃门,大屏幕上又是在播放阿布拍的那条文旅广告。
阿布,背对着她与世界,跟着象群缓慢的步伐。
这个广告何禾已经看了无数次,阿布走几步,还有他在第几步时回头她都熟悉得不得了。
第7步。
何禾在心里叫了一声‘阿布!’。
不差一分,不差一秒,屏幕上的阿布果然停下了脚步。
他仍然背对着她。
他驻足一秒,留给他想起人类世界和人们对他容貌的好奇然后才转过了身子。
其实不止何禾站在这里,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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