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
“你去洗澡,等会儿出来把衣服扔洗衣机里洗了,这里有烘干机,一会儿就干了。”何禾指了指洗衣机的方向。
她怕阿布多想,本着她信,阿布也得信的强硬原则非常诚恳地继续解释:“要不然你得一直脏着。我们不是还得出去吃饭嘛。”
。。。。。。
是吧——
可是怎么有种她是狼外婆想哄骗小红帽进门呢——
“哦——”阿布点头,他这才仔细看了一圈房间。
他又抓着敞口的衬衫一边凑到鼻尖闻闻。
“行。”
阿布进去洗澡了,何禾去衣柜翻出了男士的浴袍,她敲了敲门,捂着眼睛把浴袍从阿布打开的门缝中摸索着戳了进去。
看吧,她可什么想法都没有啊!
她还捂眼睛了呢!
门又关上了。
这次倒是没锁。
何禾站在门口,她听到里面传来淋浴头水声落地的声音,她一步一步挪到了沙发上坐下。
水声哗啦啦,6楼高的露台上的小风吹着薄薄的白色纱帘。
何禾起身摸过扔在远处的电视机遥控器。
卫生间的门一会儿就打开了,何禾看着电视,她忍了十来秒才转过头去。
阿布穿着白色的浴袍,他头顶盖着一条大大的毛巾站在卫生间对面的洗衣机前。他一边揉搓着头发,一边把背心和衬衫扔进洗衣机。
“禾禾。”
“啊?”阿布突然叫她,把正捂着心脏刚把视线挪回电视机上装瞎的何禾吓了一跳。
她终于正大光明地转过头去:“干嘛?”
阿布蹲在洗衣机前,他的手按在洗衣机上:“这种洗衣机咋用?”
“哦——”何禾站起来,“我看看。”
何禾走过去,她闷着头把半蹲的阿布挤到一旁,阿布一下子和弹簧似的弹起来站直了。
洗衣机上还有个洗衣凝珠位置的指示牌,何禾回去打开旁边的小柜子,她拿出洗衣凝珠丢了一颗进去。
她关上了滚轮洗衣机的舱门,按了开关,洗衣机转了几下,开始接水。
“45分钟。”何禾对着洗衣机的舱门说。
“哦。”阿布在何禾身边站着。
头发已经擦得差不多了,他还在这里和何禾看着开始干活的洗衣机傻站着。
阿布眼睛找了一圈,他看了一眼何禾的后脑勺,把手里的毛巾扔到了一旁的脏衣篮里。
“用吹风机吗?”何禾面朝前方问。
“不用也行。”阿布皱着眉头拽了拽有点小的浴袍,“等会就干了。”
“还是用吧——”何禾说,“头发不吹干,以后掉头发。”
她说着就转头去卫生间找吹风机。
吹风机放在架子上,何禾进了卫生间,阿布也跟着进来了。
她这才看见阿布身上穿的浴袍有多好笑。
阿布个子高,瘦归瘦,但是他精瘦,有肌肉,肩膀也宽。浴袍大概是均码的,所以他穿着,两个肩膀边看着紧绷绷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崩开了。
他一个劲儿整理浴袍,何禾笑起来:“难受啊?”
“有点——”阿布缩了缩肩膀走过来拿下了吹风机。
何禾给阿布让出了靠近洗手台插座的位置,阿布穿着小一圈的浴袍,他拿着吹风机的插头伸手去插插座也抬不起胳膊。
“来,我给你弄弄。”何禾笑得不行了。
这浴袍手感好归手感好,可是一点弹性都没有,何禾掰着阿布的肩膀,她怎么也拽不出更多一分的布料能让他的肩膀舒服一点。
“脱一条袖子试试。”何禾说着就上手拽阿布的浴袍。
反正男的不在乎上半身。
阿布捂着腰带,何禾把他的左边袖子好不容易拽了下来。
露出半个胸膛和一条胳膊,她偏着脑袋看阿布的背后:“这样好点没?”
“嗯。”
“这样成藏族啦!”何禾抹了抹满是水雾的镜子让阿布看。
他们站在镜子前,镜子被何禾的手掌抹出了一大片圆。阿布在很快又覆盖一层薄薄水雾的镜子中模模糊糊的。
他的头发被他揉的乱得像鸡窝,何禾还给他的狼牙,被他好好戴在脖子上。
阿布长得也挺像藏族的——何禾突然想,川西那边的藏族,她去成都时见过。
他们的长相都有一股好像因为雪山才长出来的凌厉感。
都被数不清的烈风吹过脸颊。
“阿布。”
“嗯。”
何禾扭回头:“你拍宣传片做发型的时候,别人也不能碰你的头吗?”
阿布插上电吹风的插头:“能啊。”
“那你之前说你的头不能碰。”
“额头。”
“哦——”
“额头有魂。”阿布抓了抓头发,“我——我爸说的。”
爸?
何禾愣了一下。
“哦——”她似懂非懂点点头:“你爸说的——”
爸——
不是阿爸。
亲生爸爸吧?
阿布没继续说,何禾也没继续问。
她看了看四周,拿过托盘中的一次性梳子拆开递给阿布。
“那我给你吹?”何禾以为阿布不会用这个戴森吹风机。
她已经伸出了手,可是阿布没把吹风机给她。
他抓住了她的手,自己低了头,把她的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
不是说有魂吗?
刚刚还那么严肃——
何禾想抽回手,生怕真的阻挡了阿布的魂。她不是少数民族,但是她百分之百遵守来自阿布那边的禁忌。
可是阿布的手像钳子似的,把她的手牢牢贴在他的额头。
“哦。”何禾傻了吧唧的,“没发烧。”
不是说有魂吗????
她懵懵的一脸木头样儿,阿布在那儿笑。
阿布按着何禾的手一直没挪开,他把何禾的手掌使劲在额头又按了几下。他挪开何禾的手,亲了亲她的掌心。
何禾的手被放回来了,她僵僵地举着手。
“把你的魂给我了?”她猜着,摸清现况。
阿布把另一边袖子也放下来了,他低头把两条袖子系在腰上。
他点点头,抬起头来看着何禾咧嘴笑:“嗯。”
头发不吹了,反正阿布的头发多的也不差这一回了。
反正!那句话也是她说来骗他的!
‘啪嗒’一下,何禾把梳子扔在台面上。她扶着阿布的手臂,垫起脚亲了他一口。
卫生间地滑,阿布伸手扶住了何禾。
下一秒,何禾就把阿布手中的吹风机夺出放回了台面上。她拉着阿布走出了卫生间。
她根本不顾跟在她身后的阿布还在对他的浴袍捂得严严实实生怕掉在地上。
何禾一推阿布,他坐在了床边。
“真是我的吗?”何禾确认。
阿布仰着头,他嘴角笑着:“嗯。”
何禾回去拉实了窗帘。
房间内开着一点灯,阿布躺在枕头上,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在他之上的何禾。
“不要这样看我——”何禾的手捂住了阿布的眼睛。
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
掌心下睫毛不断擦过,何禾挪开了手,阿布的眼睛还在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刚刚他扶着她的手,让她坐稳他,驾驭他。
他一副全听她的,匍匐认她为王的模样。
何禾想,他们就是要永远在一起的。
天旋地转。
他们忽然换了上下。
过了一会儿,床头柜的抽屉被打开了,里面的东西也被拿了出来。
“行吗?”阿布抬起头问。
“嗯。”何禾点头。
“等会儿——”她晕乎乎的,“戴上——”
看着阿布戴上的时候,何禾满脑子都好像在火锅里涮着一遍似的。
她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可能不太行。
有点吓人啊——
算了算了,何禾顺了顺气。
回去记得告诉姐妹们鼻梁原理的确有用。
不管对着阿布做了多少秒的心理准备,那一瞬间,何禾还是感觉,整个人都麻了——
电视机一直开着,何禾也不知道自己找了个什么节目,就任它放着。
房间里全是端着一锅糯米喜气洋洋地准备打糍粑的聊天声。
大概是民俗节目,两个人围着木臼打糍粑。
【“打糍粑,是个力气活。”画面外有人声介绍着,“在长条的木臼中,要用结实且大的木棍把米搅打数千下才能打成软软绵绵的糍粑。”
“刚开始不好打,木臼是新的,木棍也是新的。”
“刚开始最难嘞。”
“等下就好了。”
介绍完了,一根木棍开始打着。
蒸好的米抱成团,添了水,还是打不进去。
木棍打了几下,歪在一旁。
“刚开始不好打嘞。”
“沉得很。”】
何禾揪着阿布的大拇指,他低头抬头来回瞧瞧,把左手递给何禾。
“你咬?”
“不用——”
【电视上画面只有待打的糍粑和木棍。
“使劲嘞!”
打糍粑呀打糍粑。
‘嘭’的一声,木棍卯足劲儿一下打在糍粑里。
“哎哟——”电视里笑了起来。】
“嗯——”何禾攥着阿布的手掌,她闷声咬住了阿布的手掌的大鱼际。
她以为,只有她自己不好受。
可是她看阿布的表情,他也不太舒服。
阿布的骨骼到底怎么长的啊!怎么浑身上下都这么——顽强。
何禾不忍,她说哼唧就哼唧,只有阿布在忍。
阿布重重地哼出了一口气。他两头都难受,也不肯吭声,只喘着气自己忍着。
【“打糍粑喽!”
慢点就能把米团先砸软。
电视里的木棍准备抡起。
“嗨哟!嗨哟!”
长长的木棍一下子打到了底。
米热着,莹润莹润的那样漂亮。
软软的,以柔克刚,裹住了木棍,木棍抬不起来。
“缓缓!缓缓!”
“你莫使劲咯,给它软乎软乎。”
一只手出镜,那手黑乎乎的,洗干净了,却也饱满风霜般的皱巴巴。它把米团按了按,沾水揉了揉。
“你快点打,赶不上上炉子了!”
“哦!”
啪,啪,啪。
木棍一下一下打糍粑,打得顺手点了。】
何禾松开了阿布的手,她和蚊子哼哼似的:“慢点——”
阿布抓回何禾的手,他用掌心使劲搓着她的手掌。
“嗯。”
【电视里,木棍慢下来了,一下,一下,打糍粑。
慢,但是打到底,打得实。
就是容易粘着糍粑,更像是把木棍放在里面来回地磨。
“软了吧?”
“嗨哟!”】
阿布直起身子。
他定定地俯视着何禾。他的手捏了几下她的下巴,把手撑在她的耳边。
何禾没那么难受了,她仰头看了一眼阿布的手,她的脑袋正一下一下蹭在他的手腕。
被他带着。
何禾松开了枕头边角,她抓住了阿布的手腕。
像在水中浮沉的人,掰住了这根柱子,就不会溺水一样。
阿布突然来了一下。
这一下,何禾毫无心理准备,给她顶得心脏差点飞出去。她叫了一声,指甲快要陷在阿布硬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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