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选择C:留在此地。
[魂灯的秘密,进度+1]
婉饶怀着身孕,你不可能丢下她一个人离开。
玉寺显然已经被重伤,一时半会儿应该回不来。
况且,你猜测这几日是那蛇妖最虚弱的日子,连基本的维持人形都做不到,所以才想吃了你来护形。
一条蛇妖执着于维持人形,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坐在床沿,低头看了一眼婉饶,拿起湿帕子轻轻拭过她汗湿的额头,婉饶眉心的褶皱稍稍舒展。
婉饶并不知晓蛇妖的真实身份,还把他当做青梅竹马的玉寺。
她是玉寺最亲近的人,当然也是最先察觉他变化的人,但她只当玉寺成婚后成熟稳重了,并未深想。
却未料到真正的“玉寺”可能早就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条蛇妖。
可怜婉饶被蒙在鼓里。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真真是……造化弄人……
一连三天,都不见玉寺身影。
婉饶急得嘴上长了好几个燎泡,她还非要挺着大肚子出去找人,被你硬生生拦住。
你劝她:“要是出了意外,孩子怎么办?玉寺念着你,总会回来的。”
婉饶只是摇头。
第四日傍晚,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响起。
婉饶以为玉寺回来了,喜冲冲上前打开门,你连忙跟上她。
“玉郎——”拉开门栓的瞬间,身侧婉饶的声音戛然而止。
门外站着三位青衣剑客,个个面容姣好,身形挺拔,手握利剑。
为首之人眉间一点朱砂,手中长剑嗡鸣。
又是老熟人,你认出了这位“大师兄”。
“你们找谁?”你挡在婉饶身前。
“在下闻双武,奉道门之命...…”闻双武眼神犀利地扫视了你的身后,“前来追查云玚镇张家灭门惨案。”
你察觉到婉饶身体一抖,以为她是被“灭门”这词吓到了,拍了拍她的手。
“这案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闻双武垂眼与你四目相对,道:“有没有干系,自然是查了才知道。”
“你们明日再来吧,太晚了。”婉饶突然开口,说完便不管他们的反应,迅速关上了门,像是生怕他们闯进来。
门合拢的瞬间,婉饶的手突然紧紧攥住你的手腕,握的很紧,你感受到她掌心渗出的热汗,湿漉漉地贴在你手腕内侧。
她拽着你快步穿过厅堂,步履凌乱得几次险些被自己的裙角绊倒。
走进内室时,婉饶突然转过身扑通一声跪在你面前,她仰起脸,你看见她通红的眼眶里蓄满泪水,下一秒泪齐刷刷往下掉。
你顾不得其他连忙俯身去扶,她却执拗地摇头不肯起身,她张了张嘴,喉头滚动了几下,却只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声。
“糜桐...…”她终于开口,“我求你,帮帮我!”声音里带着你从未听过的惶急,“现在只有你能...…”
你干脆蹲下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将她放到床沿坐着。
“别哭,”你取来帕子轻拭她的脸颊,“不着急,慢慢说,有什么我能帮的,你告诉我。”
婉饶在你温声安抚下渐渐止住了颤抖,不再那么慌乱,但那双纤细的手仍死死攥着你的手腕,像是握住一根救命稻草。
她抬起泪眼望着你,瞳孔在烛光下微微颤栗:“求你...救救他吧......”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摇摇晃晃没有落点。
“他?玉寺?”你了然。
婉饶忐忑仓促地点头。
你不再说话,沉默地凝视着她,目光如有实质,婉饶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在灼人的注视下败下阵来,躲开视线别过脸去。
“婉饶,你知道……”
“我知道!”未说出口的话被婉饶打断,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我什么都知道。”
“他……他……不是人,不是自小与我一同长大的玉寺,我们相识十多年,我怎么可能认不出玉寺来。”
婉饶慢慢说着,视线落到桌上那盘零嘴上,嘴角勾起半分苦涩的笑。
“我原以为,我和玉寺是真的两情相悦,”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缕烟,“成亲以前,他对我万般许诺,日后只待我一人好,要相伴到老,我信了。”
“可……男子的话,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呢?成亲后,蜜里调油的日子不过两三月,玉寺便渐渐对我不耐烦起来,他早出晚归,不肯告诉我为什么。”
直到那天……
那天下午,玉寺又和往常一样出门了。
婉饶坐在床沿发了会儿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锦被上冰凉的缎面,心里隐隐不安,放心不下,她纠结再三,还是偷偷跟着玉寺出了门。
到了街上,她躲在拐角处,远远望见玉寺先是和三五好友聚在一起,接着,玉寺的身影消失在朱漆大门内。
他进了红怡楼,那里是青楼。
婉饶不敢相信玉寺会背着她做出这样的事,可眼睛不会骗人。
她转身时差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发间的珠钗滑落在地也浑然不觉,回去的路上,街边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闹声都记不清了,只留下沿路一地的泪。
她一个人回了家。
半夜,喝的大醉伶仃的玉寺哐哐砸大院门,婉饶开了门,冷眼看着他,鼻尖嗅到他满身脂粉味,只觉得心都碎了。
往日的甜蜜像是黄粱一梦,梦醒了,也就散了。
婉饶性子柔,但她不愿意浑浑噩噩过日子,第二天一早,等到玉寺醒了,婉饶直截了当和他摊开了说。
兴许还有几分残存的情意,玉寺跪下求她,给她道歉,说自己猪油蒙了心。
闹了一天一夜,婉饶想,算了吧,他们刚刚成婚,日子还要过,眼睛一闭,原谅他吧……
婉饶原谅了他,可心中插了一根刺,再不愿和他住在一屋。
两人分了房,玉寺有错在先,不占道理,只好答应。
一天半夜,婉饶躺在床上,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一阵带着酒气的脚步踉跄着靠近。
他再次提出和婉饶睡在一间房,婉饶还是拒绝了。
可是……她没想到玉寺会打她。
玉寺没了往日的温和,满脸全是戾气,把她扔到床上强/上了她。
这一夜,婉饶死死咬住唇,哭得泪都尽了。
有一就有二,婉饶的日子越发不好过 ,她满胳膊上全是挨打的痕迹,人也越来越消瘦,眼睛渐渐没了光亮。
突然有一天,玉寺变了。
他变得不爱说话,嘴唇总是抿成一条苍白的线,每日天不亮就起身,在灶房间沉默地忙活。
也不再靠近她,不打她,为她洗衣做饭,帮她料理好一切的事。
女子总是敏感的,她察觉到不对劲。
现在的“玉寺”,给婉饶一种头一回做人的感觉。
灶上放着的陶罐烧的滚烫,他居然想直接用手端,锅铲也被他捏碎好几个,煮好的粥不是太稠就是太稀,菜也切得歪歪扭扭,像是不熟悉怎么使用这双手。
他不知冷热,热天穿厚衣服,冷天穿薄衣。
更明显的是,“玉寺”变得更苍白了,皮肤变得冰凉,吃饭时只能吃掉一点点,偶尔还能从他身上嗅到淡淡的血腥味。
最奇怪的是他看人的眼神。
偶尔婉饶转身,会撞上他直勾勾的凝视。
那目光不像妻儿,倒像是孩童在打量什么新奇的物件,被她发现后,他又会突然别过脸去,动作僵硬得不像活人。
婉饶起初是怕的,但她想,总好过被人打死的强。
她终于鼓起勇气,在玉寺出门时轻声说了句:“天冷...…”声音细如蚊呐,“多穿些。”
顿了顿,又添了句:“回来…...带份糖酥吧。”
“玉寺”默默应了。
带回来的糖酥婉饶吃了,很甜。
自那以后,他们的关系也渐渐好起来。
日子安稳过了好久好久,“玉寺”话多起来,也会笑了,不用婉饶提醒,回来手里总提着各种各样的糕点。
他一心一意对待婉饶。
婉饶想,她是喜欢这样的“玉寺”的。
两人又回到同一间房,做了真正的夫妻。
有一段日子,婉饶病了,整日知昏昏沉沉的,饭也吃不下,浑身犯懒,瞌睡多的很,白日睡了三分之二去。
“玉寺”很担忧,带她去看大夫。
两人到了医馆,大夫把着她的脉,面目沉重,眉头越皱越紧,婉饶还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心凉了半截。
却不料大夫突然笑开了花,眼角的皱纹挤成一片,道:
“恭喜啊,夫人,这是喜脉,您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
婉饶懵了,呆坐在长凳上,指尖无意识地抚上小腹,那里还平坦如常,却已经藏着个小小的生命。
耳边嗡嗡作响,大夫絮絮叨叨的叮嘱像隔了层纱,只零星飘进几个词——“忌生冷,多歇息……”
“玉寺”认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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