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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山头处处是熟人

小说:

反派委身男主求生

作者:

埙予

分类:

现代言情

“低声些!”

以她这敏感的身份,跟顾兰年未婚妻撞名,很光彩么?

所幸左右无人,贺青俭三两步冲上前,及时锁住霍熙文命运的咽喉。

霍熙文被她卡着脖子拐到个犄角旮旯,一脸莫名:“怎么了?”

贺青俭别别扭扭:“以后别叫我那个了,叫‘阿俭’吧。”

“为什么?”霍熙文眨着双黑葡萄般大眼,记忆沿旧事追溯回十几年前,突然很真诚地冒出句:“我最初遇见你时,你脑子似乎很不好……”

贺青俭:“。”

“……当时你说已记不住了许多事,让我一定记得你叫‘甜甜’,虽然后面不知道为什么要记得你叫‘甜甜’,但这名字你大概挺喜欢吧?”霍熙文接着道。

贺青俭不知区区一个小名背后还有这故事,闻之心口莫名微涩,恍然记起“穿书宝典”略提过原主幼年便与家人走失。

或许……“甜甜”是原主亲生父母惯叫的?

可惜后面招来的“父母”却是弑心派去做戏的属下……

“嘶……”想得深了,她兀地吃痛出声。

“怎么了?”霍熙文忙问,“头不舒服么?”

贺青俭一只手捂着脑袋,蹙眉咬牙道:“没事,等会儿就好。”

这两日不知怎的,一翻起原主的身世账,脑壳里就像有个斧子在劈,疼得厉害。

旧日种种,已俱往矣,她不再多思,缓过那阵头疼,再开口时回归先头的话题:“我不喜欢,别再叫了。再者,这名字跟擎谷年家的圣女撞了,我叫着也不好。”

“为什么?”霍熙文较起真,“又不是因为她叫,你才叫的。圣女又如何,还不准人重名了?”

贺青俭不欲提那点“避嫌”的小心思,只好道:“跟人家没关系,是我自己觉着重名多有不便,一个旧时小名而已,不如改了。”

她都这么说了,霍熙文总算不再多问,点头应下。

这次轮到贺青俭问了:“你怎么出来了?”

不同于其他峰头,天玑峰众弟子因其彪悍的杀伤力,一向被严令在峰内练武,不得随意出门祸害公共花木。霍熙文出来定不是为着练鞭,而她又不像会在拜师第一日就溜出来玩的性子……

贺青俭不由猜测:“你在等我?你有话跟我说?”

闻言,霍熙文唇畔梨涡登时浅了三分,面上黯色一闪:“昨日忙着结交同门师兄姐,都没得空跟你说几句话。”

她不惯兜圈,拙劣地铺垫两句,很快问出正题:“当年我是亲眼见证你开了灵脉的,现在怎么又……”

原是要问这个。

一次又一次希望落空,对开灵脉这事,贺青俭早就麻了。她耸耸肩,洒脱道:“一年前受伤,睁眼就没咯~”

“损及灵脉的伤,一定很严重吧?”霍熙文一阵后怕。

“也没……”

穿个书而已,眼一闭一睁的事儿~

“不用安慰我了,”霍熙文却固执地心疼起她来,“当时定是险象环生。”

贺青俭:“。”

不愿诓骗老实人,无奈老实人执意挨骗,她只好斟酌着措辞,尽可能严谨道:“嗯……算是……死里逃生吧……”

从现实的死逃进书里的生,怎么不算死里逃生呢?

“你别……”见霍熙文头垂得更低,贺青俭深感无奈,搜肠刮肚攒了句蹩脚的宽慰,“没准儿我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尽管她自己也时常觉得人生惨兮兮的,但看别人对着她一副心疼表情,她还是忍不住地浑身难受。

霍熙文有被安慰到,朝她相当笃定地点点头:“阿俭,你日后一定有大福气!”

“就是可惜了那灵脉,你当年开它委实费了老劲呢……”短暂振作过后,她仍难免惋惜。

听见这话,贺青俭心里更是一阵哀嚎。

“穿书宝典”只告知了她大致剧情,有关原主的许多琐事她知道得没那么细。听霍熙文的意思,原主开第一条灵脉都费力至斯,她想开第二条岂不更难如登天了?

“三年的努力啊,就这么付诸东流了,我真替你心疼,”霍熙文犹在哀叹,“这回想要再开,不知又得吃多少苦头……”

“没关系。”

贺青俭仰天闭目,一句毒鸡汤在心里幽幽兜转:虽然开第二灵脉需要很久,但她的小命短啊,尤其当前形势于她极不乐观,她总隐隐预感再苦也没有几年了。

霍熙文不知她后头的腹诽,只听见那句豪情万丈的“没关系”,她抬起头,深深看了贺青俭好一会儿,激动地说:“阿俭,昨日见你我还以为你变了许多,但现在看来,你还是那么坚强乐观。”

贺青俭:“。”

不知所云,唯有尬笑。

“也还是那么喜欢挑着左边眉毛,再勾着右边嘴角这样笑。”霍熙文又惊喜道。

这回贺青俭倒怔了怔,据她所知,笑这么欠的人可不多。她跟原主倒是有缘,这么冷门的小习惯都能重合。

不过她转念又想:她既能如此丝滑穿进这具身体,或许正因冥冥中与原主有些相似之处,并不足为奇。

贺青俭又谨慎叮嘱:“从前我开过灵脉的事是秘密,万不可说与旁人知晓。”

霍熙文又不解了:“为什么?”

穿书之事玄而又玄,受此波及,原主先头那灵脉消失得也奇而又奇,初随顾兰年上山,白道臻就把过她的脉,并未探出那条枯竭灵脉半点痕迹,贺青俭索性伪装从无灵力傍身,省得前尘旧事不好交代。

这事若捅出,后续的连篇鬼话便都有了戳破的支点,加之她那灵脉能枯到白道臻这种大能都瞧不出端倪的程度,自是古怪之极,八成七曜还会严查她。

贺青俭没法跟她说这些,只好诓她道:“你想,开第一灵脉再怎么也总比开第二灵脉容易吧,我假装没开过,师门或许觉得我还有救。若知道我死乞白赖开过又废了,怕会失望不再管我。”

霍熙文恍然,直道她想得周到。

见她如此信任,贺青俭更觉不是滋味,一时说话兴致都淡了许多。

二人都是新弟子,尚保有初入门的拘谨,不宜在外私谈过久。

不多时,霍熙文便告辞:“阿俭,我先回了,半盏茶后我还得去参加初入门弟子培训。”

还有这种培训?贺青俭从前只关注开灵脉和应付弑心,没怎么了解过这种琐事,不由好奇问:“整这花里胡哨的是要干嘛?”

霍熙文想了想:“就是说些基础规章吧,几时晨起几时就寝、不可恃武滋事、师徒间不得发生不正当关系之类的……”

听她说前两个,贺青俭还瞧热闹似的,听到后面那约束师徒的,她双肩陡然一颤,瞳孔不由微扩。

避无可避想到昨日拜师那会儿,顾兰年那句“出于私心考虑,我不能当你师父”,难不成他那颗私心没偏到未婚妻那里,而是……

恍恍惚惚告别霍熙文,贺青俭再往前走,难免心不在焉。

世间好些事不容细想,她从来都知道,尤其旁人心思,最是深思无用的东西,思来想去,困住的只有自己。

可此时此刻,她的思绪竟绕不出那道自设的藩篱。

他“私心考虑”的究竟是什么?

昨夜为何又非来寻她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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