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凉风穿过廊下,却吹不散这一方天地间的灼人热度。
沈挽棠被迫仰起头,纤细颈线在月光下泛着光泽。
萧珩大手箍住她的后颈,修长指节深深陷入她的发丝之间,另一只手则完全揽住她的细腰。
她整个人被牢牢禁锢。
冰凉的唇瓣覆上来。
沈挽棠倏地睁大了杏眸。
他在做什么?
震惊让她微微张开了唇,下一刻,便有湿热的异物趁势侵入。
清冽松香,霎时间汹涌而至。
起初是试探的摸索,随即化作不容抗拒的掠夺。
他的吻毫无温柔可言,带着惩罚性的蹂躏,甚至带着压抑的狠戾。
沈挽棠紧紧闭上眼,浓密的长睫不住颤动。她伸出手臂挣扎,掌心抵上他滚烫的胸膛,想要将人推开。
可衣料下的肌理结实有力,不论她如何用力,都犹如蚍蜉撼树,皆是徒劳。
萧珩始终不曾闭眼。
凤眸低垂,死死锁住她每一个细微表情,将她的每一丝惊恐,每一丝抗拒都被尽收眼底。
氧气被尽数掠夺,沈挽棠只觉得呼吸越发困难。她越是挣扎,腰间的禁锢就收得越紧,整个人要被他揉进骨血里。
狂乱的心跳声交织,分不清彼此。
……
太液池旁。
远处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沈挽棠心跳骤然加速。若是让宫人撞见这一幕……
她心下一横,贝齿猛地用力咬下。唇上传来尖锐的刺痛,萧珩闷哼一声,凤眸危险地眯起,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却纹丝未动。
沈挽棠齿间力道更重了几分,直到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萧珩终于松开禁锢。
他后退半步,下唇赫然破了一道口子。殷红血珠迅速沁出,映着他的冷峻眉眼,平添几分妖异的俊美。
沈挽棠踉跄着后退,脚步虚软。她几乎站立不住,直到脊背撞上廊柱,才稳住身形。
她急促地喘息着。
原本淡色的唇瓣此刻又红又肿,上面清晰地残留着他的血迹,混杂着咬破自己舌尖的一点猩红。
萧珩的目光始终锁在她身上,良久,才缓缓抬手,用指腹揩去唇角的血渍。
“你便如此……不喜我?”
他嗓音低哑得厉害。
沈挽棠胸口剧烈起伏,看着他唇上那抹刺目的红,竟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脚步声渐行渐远。
她沉默地向后退缩,无声抗拒如同最烈的油,浇在萧珩的心头上。
“王爷,外面有人来了。”沈挽棠低呼。
“来了便来了,又如何,本王就这般见不得人?嗯?”
话音未落,萧珩再次逼近。
这次的吻,比先前更加粗暴。沈挽棠喉间溢出无声呜咽,尽数湮没在两人紧贴的唇齿间。
萧珩纹丝不动。
大手轻而易举地擒住她推拒的双腕,利落反剪至身后。
这个姿势……
沈挽棠身子猛地一颤。
被禁锢的身体,挣脱不得的力道,还有那双偏执到令人心寒的凤眸……这一幕,与她的梦境彻底重叠。
恐惧与委屈瞬间袭来。
沈挽棠喉头一酸,泪水毫无预兆地滚落,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下,渗入紧密相贴的唇间。
冰凉,咸涩。
萧珩动作僵住。
她杏眸紧紧闭着,眼角却布满泪痕。她只剩惊惧与排斥。
萧珩像是被泪水烫到,眼底的疯狂褪去,化作难以置信的挫败颓然。
“你竟然……厌恶本王到了如此地步吗?”
沈挽棠强压下颤意:“王爷莫要一再羞辱于我。”
“羞辱?”萧珩从喉间逸出一声嗤笑,大手垂在身侧,指节因极度用力而发出咔咔声,旋即又强迫自己一根根松开。
他身量太高,即便只是站着,也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沈挽棠此刻仰头看他。
萧珩凤眸微挑,目光轻慢地从她湿润的眼角扫到红肿的唇瓣,语气凉薄至极,“沈二姑娘,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就凭你如今准五皇子妃的身份,以及这摇尾乞怜的姿态,还配不上本王的羞辱。”
.
宫门外。
玄黑马车静静停在夜色中。
周玉徽正焦急张望,一见到人影便快步迎上。
宫灯昏黄,他赫然看清了自家皇叔唇上的咬痕,新鲜且刺目。
周玉徽的心猛地一沉。
完了,这天简直要塌了!
他紧跟其后,“皇叔!皇叔您千万息怒,这还在宫里面,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沈二姑娘她……她如今毕竟是陛下亲口赐婚的准皇子妃,您这般,若传扬出去,于她于您,都是有损无益啊!”
车帘被霍然掀开,又重重落下。
“回府。”
嗓音比夜风更冰凉刺骨。
卫陵无声地看了一眼满面焦灼的周玉徽,利落地扬鞭驭马。
马车驶进夜色。
周玉徽站在原地,狠狠抓了两把自己的头发,最后冲着马车消失的方向仰天长叹。
.
入夜,宁远侯府。
一道太后的懿旨传来,打破了府中宁静。
旨意言辞肃然,道五皇子妃人选关乎天家体统与颜面,特召沈挽棠即日起入宫,于训诫司习学宫中礼仪规矩,不得有误。
次日一早,天色未明。
沈挽棠静立于宫门之外。天际尚未透出一丝暖意,晨露沾湿裙摆。前来接引的,是太后身边那位以严苛著称的掌事女官,赵姑姑。
她面容肃穆,上下打量了沈挽棠一番,便转身引路。
训诫司,偏殿。
殿内光线昏暗,唯有几盏长明灯在古佛前摇曳。
赵姑姑肃立佛前。
“沈二姑娘,太后娘娘懿旨,请您在此净手焚香,抄录《地藏菩萨本愿经》五卷。一为天下苍生祈福,二来也为您自身静静心性。”
“今日日落之前,需得全部抄录完毕,供奉佛前。”
沈挽棠垂眸静听。
此经书篇幅极长,常人一日潜心抄写,最多完成三卷。
若是五卷……
赵姑姑的声音再度响起。
“供给佛前的经文,要求字迹工整,不得有丝毫错漏污损,否则便是心不诚。”
沈挽棠:“臣女谨记。”
殿内炭火奄奄一息,唯余几点暗红。
砚台中的墨汁冰凉。
沈挽棠端坐于蒲团之上,背脊挺得笔直,才抄录不过半页,指尖已冻得发僵,几乎要握不住笔。
赵姑姑如一尊冰冷的石像,始终立在她身侧半步之处。
殿内只闻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以及更漏滴答,催人心绪。
腕间酸涩,沈挽棠动作稍顿。
今日这关,怕是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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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萧珩入宫觐见完永嘉帝。出了大殿,他径直朝着宫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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