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书只得收了声,看向来人,那姑娘生的及清秀,但是季砚书却对她没什么印象,摆摆手让她站起来。
那个姑娘起身之后却不出声了,只是眼睛时不时的看向季砚书身边的韩弋。
季砚书暗暗挑眉,就连韩弋都看出不对劲来了,只见他皱着眉头看底下的人:“你是来做什么的?”
姑娘见韩弋出声问起她,高高兴兴地应声:“小女前日误闯了猎苑,多亏了韩大人出手相救才幸免于难,此番是为道谢。家父想请大人喝一杯酒,不知道大人有没有这个雅兴。”
季砚书就算是聋子也听明白这姑娘的弦外之音了,瞬间对此失了兴致,心想韩弋就这样被叫走也挺好的,还清净。
她好整以暇地看了韩弋一眼,想要看着韩弋怎么说。
谁知坐在他身边的韩弋不知道是身上的伤口没好还是怎样,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他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开口问:“你父亲是谁?”
台下的姑娘一噎,竟没想到对方这么不给面子,她好歹是兵部尚书之女,在别处也是被处处恭维的,怎么好像这么上不得台面?
但人家问了,她也不能不说话,只是干笑着回答:“家父兵部尚书……”
这边的对话渐渐吸引了一旁说话的女眷们,季砚书渐渐感觉到一些若有若无的视线飘过来,都是看热闹的。
但也不全是看热闹,这些年大皇子和韩家势力日益壮大,大家都有目共睹,聪明人都想搭上这一程便车,官场上的阿谀奉承到底不是保障,结为姻亲才稳妥。
盛景仁就算了,且不说大殿下和大皇子妃恩爱非常,皇家门槛太高,底下人也清楚自己没这个福气,于是大部分人的目光还是集中在韩弋身上。
别的暂且不提,就拿季砚书没有父母娘家扶持,这些年又深居简出,总不见人影这一件事来说,韩弋的后院,就显然要更加容易进出了。
但韩家毕竟势众,别家又是嫁女儿,说了也不算,总要韩弋本人点头才行,平时没有机会,这次围猎大家几乎都带了自家最好的女儿来,渴望来碰碰运气。
但渴望是渴望,没有一个人敢真的行动。
是而现在这些若有若无的视线都在观察,观察韩弋的态度,也观察季砚书的脾气。
京城里的人大多对这个长宁殿下不熟悉,于是总抱着一份不切实际的希望,季砚书受宠归受宠,若她本人是个面捏的娃娃,那就有太多空子可钻了。
这道理季砚书当然明白,她虽然乐的看韩弋笑话,却不想自己也成为笑话的一部分,当即就抢在韩弋出声前慢条斯理地开口了:“兵部尚书,郭应乾?”
姑娘讷讷地应声:“回殿下,是。”
季砚书没再看她,而是对着身边吩咐:“侍书,你去给我找找郭大人,如果有空,请他来我这里喝一杯酒。”
侍书应了一声,走了。
台下姑娘的脸当场就白了,垂眼不知该说些什么,眼神求助似的看向季砚书身边的韩弋。韩弋却因为有季砚书出面,于是从善如流的闭了嘴,连个眼神也没分给她。
周边这时候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周边大多都是女流之辈,见季砚书这个架势,都不知要做什么,只能这么看着。
不一会,兵部尚书就被侍书找来了,郭应乾见着季砚书,先是满脸堆笑地行了个大礼:“臣参见长宁殿下、韩大人。”
“郭大人快快免礼,大人国之重臣,这倒是折杀我了。”季砚书一边说着谦辞,一边连站都没站起来,不轻不重地说道,“侍书,怎么这么不长眼,也不知道给大人拿个凳子。”
郭大人道谢,半晌才踟蹰着问:“不知殿下叫我,所谓何事?”
季砚书瞟了韩弋一眼,韩弋会意,接上了话茬:“大人家千金刚刚来访,说是大人要请我吃酒,不巧我前些日子受了些伤,行动不便。但既是郭大人来请,又不好驳了大人的一片好意,我家殿□□恤,就麻烦大人走一趟,在这吃酒也是好的。”
郭应乾连连应是,转头看见季砚书身前的小桌子上就没有酒壶,连忙说:“臣听闻自家小女说,她前些日子不小心误入猎苑,多亏韩大人搭救,所以才说要找韩大人一叙,倒是我不知道大人受了伤,考虑不周了。”
季砚书摆摆手,一旁的侍书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有一杯半热不凉的茶水,季砚书对着坐在她下面的郭应乾拱了拱手:“韩大人有伤在身,本宫也是不胜酒力,但总也不好驳了尚书大人的脸面,这请大人以茶代酒,喝了这杯吧。”
郭应乾忙道不敢,举杯将茶水饮尽了。
郭大人:“殿下,时间也不早了,那下官就不多打扰,携小女告退了。”
季砚书摆了摆手没说话,郭大人没敢耽搁,忙不迭地带着自家女儿走远了。
转过一处帐篷,直到再也看不见季砚书,郭大人才停下脚步,低声训斥:“你平常最是有分寸的,今日上赶着往她季砚书跟前凑什么,嫌命长么?”
郭小姐也知做错了事,咬着唇辩解:“母亲说长宁殿下平日里不管这样的闲事,我以为,以为她……”
“糊涂!”郭大人简直恨铁不成钢,“那是正经八百的长宁王遗孤,还不及笄的时候就上赶着往蛮人堆儿里扎了,你和她比?”
直到郭家父女走远,韩弋还在一旁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低头就和季砚书询问的目光撞在一起,于是只好摸摸鼻子说:“这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季砚书打断他:“你不用和我解释,下次记得自己处理干净。”
韩弋抿抿嘴,还是闭上了。
没想到季砚书看了看天,接着说:“天冷了,在外面呆久了对你腿上的伤不好,回帐子里歇着吧。”
这实在不算是什么温柔的叮嘱,但对韩弋肯定是绰绰有余了,侍书亲自将碍事的韩弋扶回了帐子,还说是季砚书的叮嘱,帮韩弋换伤药。
见没了碍事的人,季、宋二人可算是能说点私房话了,宋长昭有点担心的看着季砚书:“你刚才为什么刁难兵部尚书,那是他家的千金,到时候在皇上那说你的不好可怎么办?你不是不喜欢韩弋么,何苦为他争风吃醋。”
季砚书看着她笑:“这可不是争风吃醋,我不似你一样常在外命妇跟前走动,那些个夫人小姐们对我的为人品性一概不知,我今天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韩弋被纠缠事小,要是让她们认准了我是个好欺负的软柿子,日后上相府来找麻烦就不好了。”
“至于那个兵部尚书……呵,酒囊饭袋一个,不用放在心上。”
宋长昭听了这话,虽然还是担心,但也不好多说了,她拉住季砚书的手:“你的这些事我总也不明白,你从小就比我主意正,但我总是有些担心你。”
季砚书回握住她的手:“你担心我什么?我左右就是个女儿,还有我父亲这么个身份压在上面,只要是不做那些谋权篡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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