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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十二章 伤病

小说:

她执凶刃

作者:

苏误

分类:

古典言情

刚碰上,韩弋就“嘶”了一声。

季砚书抬头,不知道为什么,语气比刚刚缓了缓:“忍一忍,我看看。”

听了这话,韩弋不知怎么的,就像是莫名其妙被人捋顺毛的大狗,心里刚才那一点点委屈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他点点头,又低下头去看季砚书的脸。

季砚书长得匀称,不怎么有攻击性,但是像这样低下头,眼尾就会有一点不易察觉的上挑弧度,非得是凑得近近的才能看出来,这使得她一下子有了一点柔软的味道。

韩弋一时间呆住了,印象中季砚书从未离他这么近过,近的几乎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脂粉香味。

季砚书倒是没察觉韩弋这点心思,只是看了半晌,觉得问题不大,她站起身说:“没什么事,回头让人擦擦药油就行了,此地不宜久留,现在先回去吧。”

另外两个人听了也没有别的意见,季砚书回头看去,刚才那两匹马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有季砚书的马还勉强留在原地。盛景仁将瘸了一条腿的韩弋扶上去,三人开始循着原路返回。

此时夕阳西下,大家都不在外面,这才防止韩大人这丢人的一幕让太多人看见,等着他们将韩弋送回帐子,季砚书才松了口气,也回去换衣服。

侍书从外面打来干净的水,刚想伺候季砚书更衣,就被季砚书抓住手臂:“别管我了,你快去林子东北角去看看那只老虎,抓紧把皮子收回来,那畜生我看生的好,快悄悄去。”

侍书一愣,随后领命跑远了。

季砚书看着侍书跑远,将手上的毛巾放下,沉默地坐了下来。

那头突然窜出来的老虎生的油光锃亮,一看就是有人好吃好喝养过的。

一旁的丫头走进来收拾季砚书的脏衣服,这次出门没带着时春,身边跟着的则是钟沁临行前给她找来顶替时春的,暗卫伪装的丫鬟。

那丫鬟不知道是不是暗卫当久了,站在阳光下不怎么自在,走路干活都悄无声息的,季砚书怕露馅,就没让这女侠出去过屋子,只做些洒扫整理的活。

她看着这丫头不慎熟练的动作,突然出声:“那个……”

小丫头听她叫,快速站到了她身前:“殿下。”

季砚书咳嗽了一声:“你叫什么?”

那丫鬟说:“赤霄。”

季砚书讶异地挑挑眉:“剑名?”

小丫鬟颔首不语。

季砚书也点点头,吩咐道:“你去那边的箱子,把顾帅从北境带回来的金疮药和药油拿一些出来,给韩大人送过去。”

小丫鬟话说的费劲,干事倒是十分麻利,一会儿就找到东西出去了,回来的时候侍书还没回来,季砚书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知不觉间竟真的睡了过去。

季砚书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傍晚,侍书正准备点灯,看见她醒了,先将她的外袍拿来。

季砚书看着她问:“东西呢?”

侍书顿了一下,默不作声地拿来一个包袱,里面是清洗好的兽皮,季砚书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就觉得不对,打开一看,竟然只有半张。

她看着侍书。

侍书点好了灯,过来解释:“奴婢过去的时候,碰上了大皇子的人。”

季砚书:“盛景仁?”

侍书点点头:“是大皇子身边的侍卫,说是大殿下要这块皮,大殿下还特意嘱咐了,若是殿下也要,就公平点,分殿下一半。”

季砚书气笑了:“我猎的虎。”

侍书不说话。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了一声闷哼。

侍书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季砚书皱着眉看了身后的墙一眼。

她和韩弋在外好歹挂着一个夫妻的名头,两个人的帐篷挨着,本来中间还有一个容人穿梭的小门,第一天就被季砚书用东西堵上了,她也没进去过韩弋的屋子,所以不知道对面的布局。

她本来耳朵就不好,没怎么主意隔壁的动静,但听这声音,他俩的床说不好就隔着一堵墙。

还是侍书忍不住开口了:“殿下……”

“你在这呆着吧,我去看看。”季砚书甩下这句话就出去了,只留下原地不知所措的侍书,和一边影子似的赤霄。

季砚书走出帐篷时,隔壁的闷哼声还不绝于耳。她在外面杵了一会儿,没见着人,就非常自然地不请自入了。

一进门看见的就是床上半裸着身子的韩弋,和拿着药油不知所措的旺福。

季砚书冷不丁地出声:“你但凡再轻一点,他也就不用好了。”

墙角的一对主仆似乎是才发现屋子里多出来一个人,一时间手忙脚乱起来,韩弋猛地将被子拉到自己身上,旺福则是忙不迭地站起来:“殿……殿下。”

季砚书应了一声,然后走上前去,看了看装死的韩弋,从旺福手上拿过药油,对着他说:“你出去吧,我来。”

旺福愣了一下,随后眉开眼笑,飞快地跑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人,一时间竟然有些尴尬。

季砚书先是抬头看了一眼床的方向,确实和自己的床只有一墙之隔,她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后将药油全部倒在自己手里,搓了搓,对着韩弋命令道:“被子拿开。”

韩弋扭扭捏捏地不动,把头扭过去:“我不用你。”

季砚书也不惯着他,只是看着他冷笑:“你要是想拖着这条腿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也行——动作快点,哪那么多废话?”

韩弋瞪了她一眼,但也不想真的这样一直躺下去,只好慢吞吞地将被子撩起来。

韩弋看季砚书伸手搓了搓,然后温热的掌心贴上他腰间的淤青,接着往下狠狠一按——

“啊!”韩弋一个不防,龇牙咧嘴地叫出声。

季砚书却没管他的鬼哭狼嚎,面上平静无波的揉搓着那一大片淤青,韩弋暗暗咬牙忍着,实在忍不住才哼两声,揉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季砚书才终于停手,她示意韩弋结束了,然后才慢吞吞到一边去洗手。

韩弋疼的眼泪都从眼角流出来了,不住的在一旁抽气。

他虽然不是娇惯出来的娃娃,但也确实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头,又见季砚书语气面色都不善,自己腰疼腿也疼,渐渐也觉得委屈。

季砚书洗完手又坐回了韩弋床头,刚想看看他还有没有别的事,抬眼就看见韩弋眼含热泪的样子,当即傻了,声音匪夷所思:“你怎么了?”

韩弋也是这几天难受,压抑了太久,看着季砚书这一副万事不上心的样子,也口不择言了,对置身事外的季砚书质问道:“你为什么讨厌我?”

季砚书觉得她耳朵彻底坏掉了。

“你说什么?”她不确定的问。

韩弋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点矫情,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咬牙从床上坐起来,跟坐在他床边的季砚书两相对视。

这床本来就不大,他现在坐起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更小了,他稍微放低了声音,配上他眼角那两滴疼出来的泪水,还真有一点可怜巴巴的意思。

“上京城里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单单就讨厌我一个?”

季砚书顿住,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他这话。

她稍微冷静了一下,然后特别真挚地问他:“你问我?”

韩弋点头。

“那我问你,三年前我跟你毫无瓜葛的时候,你为什么上门来提我的亲?”季砚书摆出一副打算好好讲道理的姿态,准备看他怎么回。

殊不知韩弋也被她这一问噎的死死的,总不好意思说是喜欢,所以也诡异的顿住了。

两个人就这么默默无言,直到季砚书动了,她见韩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也没打算将这弯弯绕绕和盘托出,所以也对这沉默放下心来,起身打算告辞了。

“你好好养着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季砚书整理了一下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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