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如同最原始的蛊咒,将林蒲桃的神智搅得天翻地覆。
在感官被剥夺又无限放大的牢笼里,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唇舌间那沉闷湿黏的侵袭和胸腔里几乎要炸开的共鸣。
大掌离开了她的耳朵,唇舌稍稍退开一丝缝隙,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红肿唇瓣。
林蒲桃剧烈地喘息着,胸口起伏不定。
刚才那是什么?
她想要触摸自己滚烫麻木的嘴唇,却在动作的刹那,清晰地感受到了胸前那团微湿的触感——是那张写着求救信息的纸巾。
它还在!
她必须保护好它!
“玩够了?”他低声问。
林蒲桃下意识想用手去遮挡胸前,却被他更快地攥住了手腕,反剪到身后。
“看来还没有。”他自问自答,目光从她惊慌的眼睛,缓缓下移,落在她被泰丝紧紧包裹且急促起伏的胸前。
下一秒,他直起身,站在床边。解开了自己被水枪弄湿、又被她抓得有些褶皱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地毯上,露出里面同样湿了一片的白色衬衫。
衬衫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肌肉轮廓,他转身,走向房间角落的迷你酒吧,从里面取出了一瓶开启过的红酒和一个高脚杯。
看着他那不紧不慢的动作,林蒲桃的心跳再次加速。
他想干什么?
迦陵拿着酒瓶和酒杯,姿态优雅地往杯中倒了小半杯暗红色的液体,轻轻晃动着。
“不是喜欢玩水吗?用水枪多没意思。”
“我们今天,玩点更有趣的。”
话音未落,在林蒲桃惊恐的注视下,迦陵手腕一倾——
那暗红如血的酒液,直接从瓶口倾泻而下,浇在了林蒲桃裸露的锁骨和胸前那片雪白的肌肤上。
“啊!”林蒲桃惊叫一声,身体猛地一颤。
冰冷的液体顺着肌肤蜿蜒而下,如同在她胸前绽开了一朵狰狞的恶之花。宝蓝色的丝绸吸饱了水分,紧紧贴附在她的皮肤上,那汹涌的酒液更是穿透了层叠的布料,无情地浸向最内层。
林蒲桃清晰地感觉到,那倾泻而下的酒液,洇湿了她藏在侧边内衣里的那个纸巾团。
完了……全完了……
然而,迦陵的动作更快。他仿佛只是在进行一场无伤大雅的小游戏,手中的酒瓶继续倾斜,暗红色的液体如同小小的瀑布,持续不断地浇落,范围越来越大,几乎覆盖了她整个前胸。
林蒲桃僵在原地,浑身冰冷。
上面用酒渍留下的字迹,在她胸前一点点瓦解、消散。
迦陵似乎终于玩够了,停下了倾倒的动作。瓶中还剩小半瓶红酒,他随手将酒瓶放在床头柜上。
他俯下身,指尖沾起一点她锁骨上残留的酒液,划过她湿漉漉的唇瓣。
“现在,干净了。”
然后,沿着她被酒液浸透的衣衫轮廓,最终停留在她心脏的位置,隔着湿透的布料,感受着她失控的心跳和彻底的崩溃。
气味先于味觉抵达。橡木桶的陈腐幽深,混合着浆果熟透即将腐烂时的甜腻,最底下,藏着一丝雪水穿过岩石的凛冽。
葡萄皮被剥离,露出晶莹可口的嫩肉。
舌尖试探性地沾了一下。
起初是欺骗性的柔软,几乎感觉不到液体的存在,只有一股浓郁的甜,在味蕾上铺开。但这柔软是陷阱——在甜味达到顶峰的瞬间,一股颗粒感的涩意,从四面八方围剿而来。
它不是单纯的苦,是单宁,是葡萄皮与籽,刮擦着口腔内壁。
她紧闭着眼,长睫剧烈颤抖,发出一声带着泣音的呜咽。
“林警官,你的心很软,”他呼吸带着同样的酒气,唇瓣吮走她眼角的泪珠,“像葡萄一样。”
这个混蛋!她想说“不”,或者“停下”,但发出的声音含糊不清,黏连着酒气:“梁仲闵!”
“你说什么?”
听到自己的本名,迦陵非但不生气,反而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宝贝,再叫一声。”
“……”她咬唇不言。
迦陵又往前顶了顶,让她痛得再度飙泪:“你痴线啊!”
她不听话,他自有办法让她张嘴。
“我们再来玩一个游戏。”
酒杯不知何时被打翻了。
暗红色的液体泼洒出来,浸透了身下昂贵的织物,深色印记如同伤痕。
“是先吃掉大葡萄还是小葡萄?”
“……”
“答对了我就让你少喝点,好不好?”
她点头,又摇头,这个男人肯定没安好心。
然而,意识像一团被酒浸泡过的棉花,柔软,蓬松,失去形状。
“林警官,我叫什么?”
“……”
世界开始旋转。声音被拉长,光线在跳舞。
她能感觉到细腻的纹理摩擦着腿后的肌肤。
酒精如同一条火线,从喉咙直坠胃底,然后“嘭”地一声,在身体里炸开。
房间里的景物仿佛蒙上了一层柔光镜,轮廓变得暧昧不清。
“……梁仲闵。”
“不错。”他又来吻她,带着她的气味,渡入她的口中,“你最好一辈子、死也要都记住这个名字。”
林蒲桃像一艘在暴风雨中迷失的小船,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起伏、颠簸。视野里是他晃动的肩颈线条,耳边是他粗重的喘息和疼痛难忍的呻吟。
“不过,你没有回答我第一个问题,所以——你输了。”
那带着葡萄发酵后醇香的液体,像退潮的海水,无可挽回地从沙滩上撤走。
留下的是被浸泡过的松软沙地,任何痕迹都可以轻易留下。骨架被酒精软化,坍塌成一片混沌的原野。
水声在酒气氤氲的夜晚中,反复回响,待风停浪静之时,月亮已经消失在窗沿,只投下一道浅浅的影子,又被清晨的光线照亮。
林蒲桃破天荒地做了一场梦。
梦里,她闷热潮湿的雨林中拼命奔跑,慌不择路的她被一根藤蔓绊倒滚下了山坡,山坡下卧着一条蟒蛇,将重伤的她紧紧缠绕,让她窒息……
睁开眼,梦中的失足化作一阵欲裂的头痛,身体像是被拆散后重装,每一处关节都泛着酸软和隐秘的疼痛。
她只记得他如何用红酒浇透她,后来又在酒里加了冰块。那冰与火的触感让她颤栗得失声。具体怎么收场的已经模糊,只记得最后双腿软得站不住,是他抱着她去了浴室。
罪魁祸首就站在窗前,穿着一身深紫色的丝质睡袍,腰带松松系着,露出蜜色的胸膛。
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听到床上的动静,转过身,瑞凤眼里带着一丝餍足后的慵懒。
“醒了?”
然而,林蒲桃的视线一触及他手中那杯酒,锁骨、胸前仿佛又感受到了那份冰冷的粘腻,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抿紧唇,不想回答他。
迦陵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惋惜般摇了摇酒杯:“看来还是昨晚的滋味比较好。”
林蒲桃想到昨晚在卧室和浴室里,他是如何变着花样地使劲折磨自己,现在连掐死他和他同归于尽的力气都没有,只在心里咒骂:这条阴魂不散的毒蛇!
恰在此时,门铃响了。是酒店送来的早餐,还有一小管药膏。
侍者安静地布置好餐点后躬身退下。迦陵拿起那管药膏,拧开盖子,朝她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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