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巷中疾行,不料下个转角又被另一名黑衣人拦下。后方行简也已赶到,两人一前一后形包夹之势。
“你是何人?”
这声音……是行繁,怎么两人都在此处。行繁见对方不答,当即持剑攻来,行简亦在在后方配合。秦容川挥动匕首挡住一击,顺势抬腿横扫,又迅速借着行繁之力一个后空翻,一掌把行繁推了过去,行简收剑接住行繁,二人对视一眼,后又一起追去,秦容川趁机从腰间取出一包粉末,扬手向后一撒,行简行繁见状避开,待粉尘散尽,人已不见踪影。
“姑娘,可还顺利?”回到寒梅苑,吹雨急忙迎上道。
“拿到了,”秦容川解下斗篷摘下面巾,从怀中取出信件置于书案上。
“姑娘怎的这般气喘吁吁?”吹云将茶水递上,关切问道。
“碰上行简和行繁了,快将那信匣取来比对字迹。”
“什么?姑娘没受伤吧?”吹云连忙左看看右瞧瞧。
“这是什么话?你难道还不信你家姑娘的身手?”
“好啦好啦,姑娘比对完便赶紧歇息罢,再过几个时辰天就亮了,尤府还要设宴,明日可不能有半分马虎。”吹雨柔声催促道。
“遵命,吹雨娘子。”秦容川打趣道。
秦容川躺在榻上,思绪却未停歇。虽不知这条线索与十年前旧案有无关联,但定然是有些用处的,不然以爹爹的性子,定然不会藏起来,或许先顺着这条线细查下去。今日在尤府附近碰见的行简行繁,看来七殿下也盯上尤府许久了,户部员外郎与漕运总督……那日在旧水巷听闻的账册一事,若尤晟与那张蒿确有牵连,如今联手贪腐也未可知,张蒿若欲灭口,倒也不必亲自入京,但这终究只是猜测,尤家定然藏着秘密,也不知那七殿下能否顺利取到账册,一个阴谋背后,往往藏着更大的阴谋,罢了,我管这些做甚,天亮了,又是一场好戏。
坐在学堂中时,秦容川强忍困意,寒夫子在前讲的风生水起,原有兴趣的讲学声,此刻却成了最好的催眠曲,她终是撑不住了,不由得撑着脑袋小憩片刻。
课毕,宋毓初蹲在她书案前,好奇的打量,秦容川察觉睁开了眼。
“容川,你昨夜莫不是当贼去了?怎的困成这样?”
“看来我的安神药包还需好生改进才是。”尤姝言闻言轻笑道。
“药包很好,是我自己的缘故。”秦容川揉了揉太阳穴道。
“说笑罢了,快开席了,请。”尤姝言抬手相邀。
步入厅内,女宾男宾分席而坐。尤夫人早已在厅中等候,秦容川随众人上前问安,心下生疑,不是说因尤大人休沐才设此宴,怎的只见大夫人,却未见他的身影。
待众人落坐,尤明才匆匆赶来,“因琐事耽搁来迟了些,还请诸位见谅,大家不必拘礼,开席罢。”
话毕,众人纷纷开始落筷。
“坐在尤姐姐旁的是尤浔枝,是府中赵姨娘的女儿,你们今日第一次见,等会与你介绍。”宋毓初在秦容川旁低声道。
“好。”
尤明刚坐下不久,一名小厮便慌慌张张闯了进来。
“何事如此惊慌?但说无妨,莫要惊扰了贵客。”尤明蹙眉道。
“七殿下来了,正在门外。”
尤明闻言一惊:“还不快请。”
厅内听到此言都开始七嘴八舌起来,秦容川向吹云递了个眼色,吹云会意,悄然离开宴席。七殿下到访应是意料之中的事,可尤明为何这般惊慌。
“容川,你说七殿下此时前来所为何事?”宋毓初凑近问道。
秦容川轻轻摇头,“不知。”
席间诸位娘子早已按耐不住:“虽说这七殿下行事不拘,可容貌气度在诸位皇子之中堪称翘楚,今日总算能一睹真容了。”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七殿下身份尊贵,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来不来还另说呢。”对面的一位娘子泼冷水道。
“说的我都想见识见识了。”宋毓初来了兴趣。
“他很难见到吗?”秦容川不解,她下山不过半月,连今日已是第四次相见,为何众人如此惊讶。
“岂止是难见,虽说外界传闻这位殿下经常只知玩乐,常流连于各大酒楼茶肆,可真正能遇上的少之又少,倒很像是话本里的人物。”
秦容川微微颔首,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不知七殿下驾到,有失远迎。”尤明匆忙行礼道。
“尤大人不必多礼,听闻今日贵府设宴,本殿下素来爱凑热闹,特来相蹭,大人不会介意吧?”沈与疏道。
“自然,殿下前来已是让寒舍蓬荜生辉,请。”尤明说着,目光却瞥向沈与疏身后。
“怎么,有何不妥吗?”
“不敢,殿下请。”尤明躬身引路。
沈与疏步入厅内,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诸位该怎么吃便怎么吃罢,若是因我而拘束,反倒无趣了。”他随意摆摆手道。
秦容川抬头时正对上他的目光,她立马垂下眼帘,随众人一同落坐。
“快去给殿下添几个好菜。”徐亦秋连忙吩咐道。
“有劳尤夫人。”沈与疏微微颔首道。
“不知殿下想坐在何处?”尤明恭敬问道。
“这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劳烦大人在男宾席添个座位便是。”
“这……殿下身份尊贵,恐怕不合礼制,怠慢了殿下。”
沈与疏轻笑道:“尤大人,规矩都是人定的,难不成这宴席里还下了毒不成?”
“殿下说笑了,请。”
沈与疏落坐,举止如常,尤明在一旁坐如针毡,实在猜不透这位七殿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说为晨间那事而来,可他分明已经得手,为何还要亲自前来。
“你们认识?”宋毓初低声问道。
“不认识。”秦容川淡淡回道。
“我还没问是谁呢,你否认的倒快,你有问题!”宋毓初挑眉道。
“再不吃,你最爱的的那道炙羊肉可要没了。”秦容川转移话题道。
果然不出所料,这位七殿下绝不会放过今日的机会。
宴毕,沈与疏忽然开口:“不知尤大人可否有茶水润喉?”
“不如请诸位移步园中?那边景致开阔,正适合饭后散步品茶。”徐亦秋说罢,轻咳两声。
“夫人可是身体不适?请过郎中了吗?”沈与疏问道。
“未曾,劳殿下挂心,一点小风寒,不碍事。”徐亦秋回道。
“小病也不可大意,眼下不正有位现成的良医吗,她医术精湛,定能为夫人诊治。”沈与疏眼下扫过席间道。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这位七殿下所指何人。
“殿下说笑了,这里哪有什么郎中?臣这就差人去请罢。”尤明急忙圆场。
“不知看在本殿下的薄面上,能否为徐夫人瞧一瞧呢?秦小姐。”沈与疏将目光投向她道。
秦容川就知道这人没安好心,话音刚落,四面八方的目光纷纷投来。薄面?什么薄面?怕是存心为难。不过是听去了几句墙角,竟这般记仇。她心里长叹一口气,若是不应,谁知这位口无遮拦的殿下还会说出什么来,也罢。
“夫人若信得过,可寻个清净处容我把脉。”
“有劳秦小姐了,请随我来。”徐亦秋道。
吹云回来时正欲秦容川离席,便默默随着人群跟在后面。
“尤大人不必担心,即使不信秦小姐,也该信得过临安左氏的医术。”沈与疏道。
“这是自然,左家医术名满天下,能得秦小姐诊治是内人的福气,殿下请随臣去亭内饮茶,诸位也请自便。”
内室中,秦容川仔细诊脉后问道:“夫人近日可曾食用生冷之物?”
“前两日贪凉,多饮了几盏冷酒。”
“确实无大碍,这两日饮食清淡些,服几帖驱寒汤药便好,天气渐凉,夫人还需好生保养,莫要受寒,若是发热就麻烦了。”
“多谢秦小姐。”
“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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