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都不认。”
“那他完了。”
“不是我让他完的。”
“是他自己把命卖出去换权。”
“现在权掉了,他才想找回命。”
“可不好意思。”
“我们不要他命。”
“我们要他给出的——”
“那一条一条命。”
第二批名单,是周凛凌晨两点发来的。
加密文档,共十页。
第一页开头只有一句话:
【核心协同人·省级平台板块】
程漾盯着这七个字看了五分钟,一句话没说。
第二页开始,是实打实的名字。
不是编号,不是缩写。
是挂在各大企业官网和政务会议材料上的那种“投资人代表”“联席运营总监”“平台联合事务处主任”。
这些人,有的她在宴会上见过,有的在简报里听过。
但更多的是那种——你永远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实权,但他们永远出现在所有关键名单里的人。
她看到第五页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
“你们确定这名单是真?”
“我们交叉验证过三份通话记录,两份酒店登记,一个资金流向账单。”
“出钱的是这些人?”
“也出人。”
“他们把‘风荷’当平台。”
“当中转站。”
“当库存仓。”
“有时候女孩出不来,不是没人接。”
“是上面的人觉得‘不急用’。”
“就放着。”
“等需要了,再安排。”
“她们不是人。”
“她们是‘资源’。”
“所以你现在知道了。”
“不是‘谁□□谁’的问题。”
“是‘系统吃人’的问题。”
程漾没说话。
她翻着第七页,看到一个名字,手一下僵住了。
【赵意之——联动事务协调人(霖市-珠三角线)】
“她也在里面?”
“她不只是知道。”
“她是那个专门‘帮忙协调资源流转’的人。”
“什么意思?”
“她负责送人。”
“你记得你十八岁那年失踪一个月吗?”
程漾猛然抬头。
“你爸说你出国夏校了。”
“其实你的机票是她订的。”
“你的资料,是她送去的。”
“你的房间门卡,是她在‘风荷’亲手递出去的。”
程漾一下站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
“你那年要不是提前病倒进医院,你也在那批人里。”
“你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早跑吗?”
“她不是怕你爸出事。”
“她是怕你现在手里的资料,能往前倒十年。”
“而你刚好,是那个能让她坐实的人证。”
当天上午,程漾把这份名单递交到调查组,附了一句备注:
【此人为我继母赵意之,曾于我成年前后协助处理出国事宜,期间我出现过短期失联。请予调查。】
不到半小时,调查组传来消息:
【已启动跨省追查,走外交报备渠道申请入境记录。】
而与此同时,媒体开始“介入”。
不是被动跟进。
是主动来访。
第一个来的,是南方都市一线媒体。
跟过“幼童案”“高铁女乘案”“省医保系统案”那一批的人。
他们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律所刚下班。
程漾留了一组人在继续接访,她自己穿着平底鞋、戴着口罩,在三楼会议室见了记者。
“我们不想洗白谁。”
“也不想把这事娱乐化。”
“但我们必须讲清楚。”
“这是个‘系统性性资源调配结构’。”
“不是单案。”
“不是个别恶性事件。”
“不是哪个女孩‘倒霉’、哪个男人‘走火入魔’。”
“这不是失控。”
“是制度性的吃人。”
“是他们拿着资源分配的权力,把人命当投名状。”
“不是官场□□。”
“是系统犯罪。”
记者听完,没出声。
只问了一个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这会牵扯很广?”
“我知道。”
“有人劝你不要继续?”
“从我爸到我继母。”
“从上司到朋友。”
“从邻居到路人。”
“他们都说——你还年轻,不要走得太绝。”
“你怎么回的?”
“我说我走得还不够远。”
“她们都被送进包厢了,我现在才站到门口。”
当晚七点,平台突然发布一篇“独家对话”。
采访对象:前任政务系统高级顾问X某。
标题是:
【这不是系统问题,而是情绪问题。我们不该鼓励撕裂。】
全文一万二千字,讲了“政务压力大”“平台误导”“女性自我保护缺位”等一大堆毫无意义的废话。
最后一句话是:
【希望她们能放下仇恨,回归理性。】
这条稿子不到十分钟就上了头条。
转发破十万。
但——评论区炸了。
第一条是:
【你怎么不放下你头上的官帽,来试试她们经历的“理性”?】
第二条是:
【她们不是恨你们,是你们从来没当她们是人。】
第三条是:
【让你女儿进包厢试一次,理性给我看看。】
程漾看着这条采访,没生气。
她只是回了一条微博。
八个字:
【不是仇恨,是追债。】
然后她关了手机。
她知道,后面还有第三批名单。
还有真正该下狱的人。
她现在要的,不是有人下台。
是有人——
下狱。
第三批名单,她交上去那天下午,外界什么消息都没放出来。
不像前两次,起码还有个模糊通报、哪怕一句“正在核查”。
这次是什么都没有。
整个调查组像吞了东西不肯吐。
程漾那天晚上盯着内网更新页面刷了三小时,没刷出一个字。
她知道,出事了。
不是证据不够。
是太够了。
多到压不住。
这批名单里,不止有平台。
还有某国企投资部。
还有省级一号口下属接待组。
还有一个,“现任”。
她不说名字。
她也不放代号。
但她知道,一旦这东西亮出来——
不是风波。
是塌。
所以他们开始控了。
不是控证据,是控她。
她是第二天下午去交补充笔录的。
地点换了,不在调查组驻地,而是被安排到了一个“舆情协调办公室”。
她一进门就觉得不对劲。
屋里坐着三个人。
不是熟面孔,也不是案件承办人。
一个说是纪检系统临时协调员,一个说是法务外聘顾问,还有一个,自称“平台联络人”。
他们给她倒了水、让了座、还说“今天不谈案子,就聊聊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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