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家门,鞋还没换,虞然就按着宋霁希的肩膀,踮脚去亲他。
宋霁希后背靠到玄关墙上,双手垂在身侧,微微低头,等着虞然不那么熟练地主动吻进来。
深探着唇舌间的温热,虞然下巴一抬一抬,喉咙间发出难以自抑的咕哝声。
吊了他一会儿,宋霁希才回应,顶着他的鼻尖,有重有缓地一下下含弄他的双唇,抵着他的舌尖反吻回去。
虞然很快招架吃力地揪住宋霁希的衬衣。
没学会换气,虞然又舍不得松开,被勾着舌头吻得软乎乎的。
宋霁希双手扣在他身后,搂着他问,“怎么这么急,还在玄关。”
虞然小口地喘息了会,脸上带着伤,用那种直白的灼灼的目光望着宋霁希,“可以试试打耳光吗?”
宋霁希表情凝住,过了三秒才叹了下,“虞然,你都在想什么?”
虞然眼神恳切,甚至有一丝兴奋,“往我脸上打,用力点,我想要你弄出来的痕迹。”
覆盖掉别人留下的指印。
到底是谁更疯。
虞然凑近宋霁希的耳边,上唇碰着宋霁希的耳垂低声说,“你知道的,越疼我只会越喜欢……”
宋霁希脖颈上的血管突起鼓动,看着虞然右脸上那两道指痕,他咬了下后槽牙,眼底结了霜似的。
松开扣着虞然的手,宋霁希垂着暗沉的黑眸,往前一步,掌握主动权。
迎面而来的压迫感让虞然心头一突,往后退两步,后背靠到玄关柜上。
宋霁希抬手用拇指抹了下虞然的右脸,声音低沉又冷意十足,“那就直接在这里。”
他想象了下这么乖的一张脸,被耳光扇肿,然后跪在玄关台阶上给他口的画面。
应该会哭吧。
宋霁希眼底漫上不可言喻的疯狂和暗影,冷声命令,“往前站,不许靠着。”
不知道会被打几下,虞然僵着后背,喉结急促地滚动了下,往前挪了一小步。
他的姿势太紧绷了 ,宋霁希不满地,很严厉地说,“学长,头抬起来。”
宋霁希近乎训斥的一声,让虞然肩膀明显地瑟缩了下,但他还是抿着唇,顺从地抬起头。
虞然目光不自然地下垂,眼神其实是慌的。
他是期待还是害怕,宋霁希一眼就看穿。
凝视着他,宋霁希表情凶得吓人,携着掌风的一耳光朝着他的右脸猛地刮下来。
堪堪停在虞然的脸侧。
耳鸣袭来,虞然的瞳孔骤缩,目光空洞了一瞬。
虞然唇色苍白,如坠噩梦,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手心出了一层冷汗。
两年前第一次碰见追债的人,被按在地上轮番扇耳光,给他留下的创伤阴影,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深得多。
下一刻,宋霁希双手拥住虞然,把他揽进怀里,轻轻地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后背,“过去了,那些都过去了。”
耳鸣持续了好几分钟,虞然伏在宋霁希的肩头,他感觉到宋霁希的胸腔在震动,出于本能地抬起手,紧紧攥住宋霁希后背的衣服。
尖锐的呼啸声卷过后,声音重新涌进耳朵里,虞然听见一声低缓的,温柔的,“宝宝。”
宋霁希抚着他后背的手停在后颈上,安抚地捏了捏,“没事了。”
虞然彻底缓了过来,他深深地松了口气,抱住宋霁希说,“对不起。”
“好了。”宋霁希见他状态好过来,这才松开他。
宋霁希从鞋柜里先给他拿了拖鞋,俯身放到他脚边,自己也把皮鞋脱了。
换完鞋宋霁希往客厅走,捡起沙发上的抱枕,对虞然说,“过来。”
虞然情绪仍不太好,他沉默着走过来,站在沙发边,宋霁希拉了下他的手腕,让他在自己旁边坐下,“我们说会话。”
虞然轻轻点了点头。
宋霁希伸出双手轻捂了下他的耳朵,问,“耳朵怎么了?”
掌心的温度比耳郭要高,暖烘烘的。
虞然小声但诚实地说,“有点耳鸣。”
“怎么会的?”宋霁希沉静的声音很温柔,神色也很缓和,一点也不凶。
见虞然没有马上回答,他轻轻地碰了碰虞然的耳垂,也没有催促。
“两年前,被追债的人打伤了。”虞然突然发现,好好说话并没有那么难。
他说了两年前听不清外界声音的那半个月,他的恐慌和无力。
也说了刚才在KTV门口,被男人一巴掌抓在脸上时,出现的短暂耳鸣和惊惧。
宋霁希拉过他的手,放到手心握着,清清嗓子说,“这是PTSD。”
创伤后应激障碍。
虞然抿着唇,他抱紧怀里的抱枕,点头应了声,“嗯。”
他之前就发现有这个毛病了。
“那你刚才是为什么?”宋霁希声音还算冷静,但听得出情绪明显压着。
如果宋霁希那一耳光打下去,虞然会耳鸣多久,会有多严重的应激创伤,宋霁希不敢想。
虞然缩着肩膀,他其实不太喜欢剖析自己,大多时候都是随心而动,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了。
所以每次宋霁希一开口说点什么,他马上扛不住,只剩被训的份。
但今晚宋霁希不凶,很有耐心,靠着沙发背平静地看着他。
虞然抱着抱枕觉得还不够,把双脚也收到沙发上,蜷起来抱住膝盖,轻声说,“我是你的,我不该让别人碰。”
虞然带着些偏执继续说,“我的身体只能留下你的痕迹,也只想留下你的痕迹。”
所以宁愿犯PTSD,也想让宋霁希打他耳光,打出新的巴掌印盖住脸上这两道印子。
明白过来虞然的脑回路在钻什么牛角尖,宋霁希握住他光滑的脚踝,浅叹一声问:“你这么伤害自己,你觉得我不会心痛的吗?”
虞然吸了下鼻子,不是很懂地看着宋霁希。
他一直在以疼痛换取满足,这两者之间其实界限很模糊。
宋霁希耐心地,一字一句地告诉他,“做那些,可以是因为你喜欢,你想要,你是愉悦和满足的,才进行下去,而且随时说停的权利在你。从来不是为了取悦谁,更不是为了证明你是某人的所有物。”
“没有任何人值得你为了他去伤害自己,包括我。”
虞然都听明白了,他想了许久,在脑子里抓到一个字眼,诚恳地温吞地说:“我只是太爱你了。”
这句话他说出口,不自觉地带着撒娇的尾调。
宋霁希低低闷笑了一声,说,“那应该是因为我狭隘自私,卑鄙无耻,是个很不合格的爱人,才会需要你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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