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宋霁希没有去找虞然复婚)
追债的刚走。
出租屋被翻得一地狼藉,能砸的都砸烂了。
虞然抱着膝盖,蜷缩着靠在床脚,唇角挂着血,垂着空洞的眼神。
房间里照不进日光,不知道过去了几个小时,耳朵还是像浸在水里一样,持续耳鸣。
耳鸣发作的时间一次比一次久,虞然不知道会不会哪一次,就彻底听不见了。
当初让许木容去读成人本科,也是为了,至少在学校里面,那群人不敢做什么。
于是这两年,追债的频繁地在虞然租住的地方出现,虞然一个人承担了暴力催收的侵扰。
嘴里的伤口还没止血,虞然含着唾沫吞了一口血腥,愣然地抓着手机。
利息滚得太快,虞然已经想尽办法,但杯水车薪,他是真的无路可走了。
之前拜托了白泽阳帮他找个来钱快的路子,他打开微信,白泽阳给他发了个定位和时间。
他蜷着指尖轻轻敲了几下回复:“谢谢泽阳,我明晚过去。”
白泽阳发的地址是一处会所。
担心虞然找不到包厢,白泽阳在门口等他。
碰上白泽阳时,虞然又连声跟他说了好几句谢谢,白泽阳笑着摆手。
一边往楼上走,他凑近虞然耳边悄声说,“除了哥,今晚还有好几个都是冲着宋总监来的。”
虞然眼睛睁圆了“啊”一声。
“哎,不过宋总监是个出了名难伺候的,我还没见过他身边有过人。”
“要是能让他看上,哥的债务肯定就不用愁了。”
白泽阳拍了拍虞然的肩膀,示意他加把劲。
虞然僵硬地点了点头,进了这里,整个人处于一种随波逐流的茫然感。
但这是件对他来说很困难的事情,他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
“啊走错了走错了。”白泽阳拍了下额头,拉着虞然掉了个头。
会所有好几层,虞然紧跟着白泽阳,晕头转向地进了个大包厢。
包厢里的人都三三两两的,唯独在靠阳台一侧,有一台单人沙发,宋霁希面无表情地坐在上面,低着头看手机。
虞然穿着深V领的白衬衣,包厢里的空调风一吹,他登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僵在原地。
他没想到,白泽阳口中的“宋总监”,竟是两年前同他闪婚一周又离了的宋霁希。
第一次出来陪酒,就碰上前夫。
“那个就是宋总监。”白泽阳没注意到虞然的异常,给他指了人,“我先过去陪王总了。”
好在贵宾包厢很宽敞,酒桌有四台,虞然尴尬地僵了半天,里面那个人也没有抬起头。
虞然深呼吸了好几口。
来都来了。
但他没敢往宋霁希的方向走,他在靠包厢门这边的沙发凳坐下。
斑斓的灯光散乱交错,桌面堆满了酒瓶。
玩乐的场合,酒味和吵嚷的说笑声充斥着整个空间。
虞然局促地拿了杯酒在手里,他看到有男孩往宋霁希身前凑,弯着腰靠得很近,小声说着什么。
宋霁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男孩笑着赖了好一会儿,自讨没趣地走开。
过一会儿,又有不死心的,主动过去搭讪。
虞然喝了一口,才发现拿的是洋酒,被呛得一顿咳嗽,还泼了大半在自己的胸口上。
白衬衣湿了一片,他面红耳赤地去抽纸巾,胡乱地擦拭。
旁边传来一声轻笑,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他的酒杯,问他,“喝不惯?”
虞然压着咳嗽,抬起头,眨了眨眼。
那人把他杯里的酒一口喝了,举着空酒杯,侧了下巴示意身旁的位置,“过来坐。”
虞然愣了会,才确认是在叫他。
那人身旁还挨着一个皮肤很白的男孩,撒娇着喊他“林总”。
既然是为了钱来的,那金主是谁其实没什么区别。
虞然搓了搓手指,温顺地站起来挪到林安身边,位置没多少,他挨着林安大腿坐下。
林安戴着眼镜,很英俊,他唇角带着笑,盯着虞然看。
虽然穿着打扮和包厢里那些陪酒的男孩一样,但在他眼里,虞然看起来有一种笨手笨脚的“可爱”。
倒不失为一种乐子。
但虞然还是太生涩了,上衣又弄湿了,他无所适从地低着头问了声“林总好”。
连酒都忘记倒。
他其实不是胆小,单纯的业务能力不行。
林安眼神微醺,勾住虞然的肩膀,鼻尖几乎要碰到虞然的下巴,酒气喷在他唇间。
虞然手放在膝盖上,硬生生地忍住没躲。
林安似乎很满意,手指在虞然的颈侧摩挲,他低低地笑,“你的脖子,很漂亮。”
“……谢谢林总夸奖。”虞然肩膀僵硬,但坐姿很乖。
林安伸手,旁边的男孩给他递了个小盒子。
小盒子里是一条两指宽的蕾丝颈环。
“喜欢吗?”林安问。
虞然心跳有些重,这个颈环,就装饰性而言,很好看很有审美。
只是这种场合,他若收下客人给的颈环,那意味着交易关系的开始。
虞然点了点头,上身往前微倾。
林安很温柔,他把虞然半环在怀里,把颈环扣到他脖子上。
蕾丝上缀着的金属细链,垂在皮肤上,凉凉的感觉让虞然喉结不由地急促滚动了下。
“很衬你。”林安退开,看着他修长的脖子,推了下眼镜。
虞然没戴过这种东西,他抬手摸了下,温声说,“谢谢林总。”
属实过于木讷了,但他这张清冷的脸也很对林安的胃口,林安有耐心教教他。
“别光谢。”
虞然抿了抿唇,伸手拿酒杯倒了半杯酒。
“到我身上来,会吗?”林安把玩着他的颈环,看着他。
虞然目光朝里面的长沙发看了看,有几个男孩跨坐在客人身上,其中一个客人显然喝醉,强搂着身上的男孩玩嗨了,衣服已经没剩多少。
林安的手已经搭在虞然腰上,他顺从地起身跨坐到林安的大腿上。
虞然拿着酒杯的手有细微的抖,他扯着嘴角,尽量笑得好看些。
毕竟客人买酒就是图个开心,没有人会喜欢又笨又不懂事的。
然而这酒还没喂,包厢里气氛忽然一默,又响起一片低呼声。
虞然后知后觉,刚要转头,手腕被握住猛地一扯。
虞然几乎是被拖着从林安身上下来,手里那杯酒一滴不剩地全泼林安身上。
“今晚的消费算我账上。”宋霁希眼神如霜,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
手腕的骨头要被攥断似的,虞然一头雾水地被宋霁希拉着,出了包厢往走廊深处走。
推开一间空包厢的门,宋霁希扯过虞然,粗暴地把人推了进去,扔进沙发里,反手把门关上。
虞然下意识捂了下脑袋,还没坐起来,又被揪着领口扯起来。
盯着他因为被酒湿透,而近乎透明的半边衬衣,宋霁希咬着后槽牙压着怒火问,“什么时候开始干这种?”
虽然说是前夫,但对虞然来说,两人之前认识的时间不过一周。
而且婚都离了,他不觉得他需要对宋霁希交代什么。
宋霁希的眼神压迫感太强了,虞然偏开头躲避对视,小声地应,“不关你的事。”
宋霁希抬起手,虎口卡着他的下巴,狠掐着他的下颚,把他的脸抬起来。
顶上恰好是枚暗黄色的光束灯,圆形的光面打在虞然的脸上,照出他难堪又无措的表情。
“不是冲我来的?”宋霁希俯视着他,冷哼了一声。
虞然进会所时,和白泽阳交头接耳说的那句,正好落进紧随其后的宋霁希耳朵里。
睫毛颤了几下,虞然没有否认,愣愣地老实回答,“因、因为你看起来,很难搞定。”
所以换了个目标,爬到别的男人身上。
宋霁希怒火中烧,手上没轻没重地把虞然的下颚掐出青印,痛得虞然抬起手去按他的手腕,“……很痛。”
宋霁希凝视着他皱着眉,眼底疼出水雾的表情,扯了下嘴角冷冰冰地说,“我给你一个机会。”
虞然反应慢半拍地眨了下眼。
宋霁希松开手,但身体没动,依然把他压在沙发上,“陪我一晚,如果你做得好,我会考虑。”
“那如果你后面不要的话,今晚的钱……”虞然说得艰涩,他绞着手指犹豫。
至少林安是会付钱的,他的债务不能再拖了。
“收款码。”宋霁希不耐烦地退开半步,拿出手机。
虞然木然地点开微信,双手将手机举到宋霁希身前,在收到转账提示音时,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谢谢宋总监。”
他这幅自甘堕落不知廉耻的模样,让宋霁希胸口的躁怒近乎燎原。
宋霁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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