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椿华被他这么一闹,乱了方寸,不知该怎么回答,红着脸目光躲闪。
半晌,实在禁不住他炙热滚烫的眼神,末了才憋出一句话:“这里是佛寺——”
话音未落,滚烫炙热的吻如骤雨般急促落下。
她本就坐在他怀中,这样一来更是方便他行事,长臂一横,挡住了她的去路,用力磨了几下,便听得她娇哼几声。
陈椿华躲着向后仰,贪着妄图喘口气,但他却贴的更紧些,几乎要将她所有气息都夺走,软唇贴碰,唇齿相撞,一世旖旎,热络不止。
不知过去多久,陈椿华已经瘫软在他怀中,藕臂无力的挂在他肩头,摇摇欲坠的身姿仅凭他大手撑着,薄纱下的腰肢柔软无骨。
裴宴清红了眼,贴在她脖间努力平稳气息,过了许久才吐出一口浊气。
暧昧又萎靡的氛围弥漫在室内。
陈椿华还强撑着手,娇声埋怨:“佛寺清净,夫君怎么总是这样,要是佛祖见了,会不开心的。”
裴宴清轻笑了声,“那又如何?”
不在乎又不屑。
陈椿华噎了一噎,整个人缩在他怀里,听着他沉重的喘息,觉得十分安心。
裴宴清感受到她的依赖,眉眼松动,“还在怕?”
陈椿华是还有几分怕的,但是被他这一折腾,也不算怕了。她如实道:“夫君这般还叫人怎么怕?”
“我让王锦给你收了两个会些功夫的丫头,贴身保护你。”裴宴清道,“沈家的人憎恶我,本不该迁怒你。”
他掌心滚烫,贴着她腰时在慢慢的游动,嘴上十分正经,手里的动作却不老实。
陈椿华被烫的一缩身子,牵着他的手向外移:“夫君!”
裴宴清贴着她的耳侧,吐息钻入耳中,烫的人痒:“什么?”
“该......该就寝了。”陈椿华捂着脸道。
裴宴清微微颔首,笑着问:“夫人方才错怪我,还未道歉。”
陈椿华心里嘀咕。
他平时也不见得这般计较,怎么眼下又提出来。
......
该不会她方才当真伤着他的心了?
陈椿华犹疑不定,终还是松开了拉着他的手,身子后退,顺势贴在了他的掌心上。
抬着水汪汪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裴宴清没料到她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一时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到底说他夫人天真,的确如此。
陈椿华见他没反应,还以为没让他满意,于是她心一横,学着他方才的样子,仰头贴在了他的唇上,舌尖探出,轻轻扫过他下唇。
湿滑的触感一蹴而就。
裴宴清方才压下去的邪火又蹭蹭上来,放在她的腰上的手不自觉用力。
“唔......”陈椿华吃痛呼出声,扭动着腰,从他唇上退开:“夫君......”
裴宴清黑眸定定,凝她半晌,“不继续了?”
陈椿华气汹汹的盯着他,咬着牙琢磨,该怎么继续。
她没写过,也从没人教过,为数不多的只是还是从话本里来的,至于话本的人怎么做......
陈椿华绰绰不安打量他一眼,心中打气了依葫芦画瓢的想法。
裴宴清的眼睛似乎可以将人看透,只是一眼,她立刻又缩回脖子。
“夫君......你还在气吗?”她小声的问。
裴宴清神情不变,微微颔首,问道:“若答,在,夫人该如何?”
该如何......
陈椿华揪着衣摆,像是下定什么决心的昂起头:“那就来吧!”
裴宴清歪头:“当真?”
陈椿华点头,作势要解开衣带:“来!”
——
两息之后,只听禅房里传来阵阵闹腾动静。
陈椿华躺在床头生无可恋的喊:“疼!”
裴宴清垂眸安抚她道:“忍一下便好。”
“轻......!轻点!”陈椿华一脸埋怨道,“夫君,你轻点!”
裴宴清松开手心细白的脚踝,那白的刺眼的肌肤上还残留着他的指痕,“还疼?”
陈椿华哭的不停:“疼......”
裴宴清蹙着眉:“还有另一只脚......”
话音未完,陈椿华反应极大,躲着要从他手底下逃走:“不揉了,不揉了。”
裴宴清把药膏挪开了些,防止被她踢翻,眼疾手快的控制住她乱扑腾的脚,眉头微敛:“若不是不揉开淤青,你要疼的。”
陈椿华点头又摇头,纠结的不得了。
她也不知道好好的夫妻亲热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就在她还没应话时候,裴宴清已经揉上她的小腿,紫黑色的淤青一碰便疼得很。
几乎是碰到的下一瞬,陈椿华泪水便涌了出现,呜咽声从喉间溢出,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一听她哭,裴宴清手心动作有一瞬迟疑,但一想到她方才一碰到就疼的那副模样,又得狠下心继续摸。
“长痛不如短痛。”他安慰着替她上药。
她肌肤娇嫩,落水时不知撞在什么地方,竟留的满身淤青。
陈椿华只觉得身上疼,脱了衣服才知道这些疼从哪里来,触目惊心的痕迹看的她心底也发怵。
裴宴清动作很快,揉完便立刻想要抱起陈椿华哄。
但陈椿华憋着气,背对着他就是不肯转身。
裴宴清好说歹说也不见她有所缓和,于是便先去净手。
在她耳侧落下一个又亲又柔的吻后便离开。
陈椿华吸着鼻子,看着自己半褪的衣裳,又气又恼。
......
裴宴清回来的时候,榻上之人已经睡去,但眉心紧皱,依然在梦魇,嘴里迷迷糊糊还在唤着什么。
裴宴清心念一动,俯下身凑去。
只听见一连串呜咽声后几个不清不楚的字:“姐......姐......不要......不......”
随着她一边说,眼泪也一同淌下,湿漉漉的很快便布满这张小脸。
裴宴清忧心她的话,但更忧心她的人,替她拭去泪后,他轻拍着她的薄背,“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
许是他话真有了效,又或是他熟悉的气味叫人安心,陈椿华嘤咛声后便不再梦魇,紧皱的眉头也缓缓松开,不由自主的追着他的怀抱躲进其中。
又过了许久,待她呼吸声安定之后,裴宴清起身离开。
浓浓月色中,他这抹浓黑的身影,并不好寻,但不至于消失不见。
主持打坐院中,未见其人时,便已察觉到其脚步声,闻声而动,推出面前青花瓷茶盏,悠然道:“侯爷深夜来此源于何事?”
裴宴清翩然落座,借着月色袅袅,他问:“主持后山桃林深处可还有卧居之地?”
主持道:“侯夫人身体可还安康?”
裴宴清清冷冷的抬眸,“总是有差错之时。”
主持点点头,了然道:“自是有的,不过侯爷可知道,先前小侯爷所留下的遗物,均以被人收走。”
裴宴清烟波微闪:“是吗?”
主持道:“侯爷有所不知,国安寺虽立于深山峻岭,却似八面空荡,里边有什么,从外边看的一清二楚。”
“既如此,收走便收走了,不必再追责。”裴宴清饮下一口清茶,缓缓道,“随他们去吧。”
清风徐徐而起,吹动树影婆娑晃动。
只见那主持身后镀金的十八罗汉下,一群如鬼魅般的身影浮现。
一人着乌色僧袍,作揖道:“师父。”
主持点头,盯着方才裴宴清坐过的位置,神色莫测,“去将牧之潇救回来。”
“是。”
昏暗的房梁下十八罗汉身影绰绰,却已不再有那弟子身影。
这时有位瞧着八九岁模样的小弟子从暗处捧着金木鱼小步走出来,嚷嚷着道,“师父师父,方才那位是我爹爹么?”
主持摇摇头,淡淡的说:“你爹爹同他不一样,他不是。”
“那为何他总是来找您?”小弟子不解的问。
主持语重心长道:“他也是为了你的爹爹,以后长大,要记得他的好。”
小弟子眨眨眼,最后叹了口气:“他们都见过爹爹......师父,我想爹爹了......”
主持眼底也有莹莹泪花,在月色映衬下格外显眼。
他难言以对,只是抬手轻抚小弟子的发顶,语气又沉又低:“会的会有机会的。”
小弟子呜咽道:“好,师父。”
*
“夫人,吃软糕么?”莺儿端着叠软糕放在小凭几上。
马车轮轱辘响,车道两侧热闹闹的百姓往来匆匆。
陈椿华打了个哈欠,泪水沁出眼底:“不吃。”
莺儿又端出茶:“夫人,喝茶吗?上好的西湖龙井。”
“不喝。”陈椿华转了个身子,掀起车帘探出窗看:“这是到哪儿了?”
莺儿道:“到西城街,还有两里路,夫人再休息会儿。”
陈椿华揉了揉头:“夫君到哪儿了?”
莺儿忖了忖道:“约莫比我们快一里路。”
裴宴清先骑马下的山,陈椿华后下。
若是问为何会差个时间,只是她贪睡,晚了一个时辰再起身,她不愿意起,便让裴宴清先行。
陈椿华困意朦胧,忍不住合眼,“我再睡会儿,到了喊我。”
莺儿只好那件披风出来,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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