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抬手挡住随后跟上的王锦。
王锦一愣,待看清摇椅上的人后,瞬息间恍然,低眉站在一边不懂。
裴宴清微微凑近,双手从陈椿华腰下穿过,待触碰到柔软的腰肢时,浑身一僵,仿佛触电般就想松开手,但反应的及时,又紧紧将她搂住,这才没让她摔下去。
但就是这样一顿小插曲,让裴宴清发现,怀里的人似乎有些不对劲。
她方才也很紧张,呼吸一凝,并不是他的错觉。
裴宴清眸色深了深,就着月色打量陈椿华。
皎洁的月色下,珊珊月影中,陈椿华的容貌依然令人咂舌,羽睫荡着,人畜无害的洒下片阴影,娴静而淡雅。
但偏偏她在紧张。
睫毛止不住的颤抖。
裴宴清忽然明白了过来,侧目向王锦看去。
王锦迎上他的目光,眼底满是骇然。
因为裴宴清此时,就如同一只蛰居多年的野狼,在寸草不生、毫无生机的旷野里,发现了一只猎物。
而且是一只已经待宰的猎物。
王锦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但他被裴宴清盯上的那一刻起,就只想逃离。
平日里他似乎都有忘记,这位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少年,也是位手断狠辣,性格乖张的侯爷。
“侯爷。”他垂首轻声应。
裴宴清漫不经心的说:“夜里守好门,不要让野猫闯进来。”
王锦蹙了蹙眉,心中所有疑,但却没问,目送着裴宴清离去后,才转向四下。
这山上别说猫了,就是只虫,眼下也看不见。
......
裴宴清将陈椿华放在榻上后,便转身坐在了圈椅上,执着桌上的茶盏轻呷了口。
屋内灯很暗,更多的是依靠窗外月光辨认。
裴宴清一口茶喝了很久,榻上的陈椿华也憋的难熬。
换做平时,她大可以装成被他吵醒的模样从床上起来,但现在,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潜意识不想让自己起来。
脑海里乱成了一团浆糊。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醒。
裴宴清看着锦被下缩着的娇小身影。
她已经维持那个动作很久了,她明明很想动,确忍着不动。
她在怕什么......
怕他吗?
裴宴清低笑了声,笑声里有些不可置信。
榻上的陈椿华终于是忍不住了,扭动着已经酸硬的腰肢,转了个方向朝外头,像是刚醒来似的,揉着睡眼惺忪的眸子,嘟囔着看向裴宴清的方向。
“郎君?”
她刻意装出的沙哑,仿佛真的睡了很久。
裴宴清身侧不明,灯火交映的暗处,恰好将他藏的很好。
陈椿华又试探的唤了声:“夫君?”
这回他是应了,“嗯?”
陈椿华装作若无其事般问:“方才你去哪里了?”
裴宴清盯着她,没应。
陈椿华虽然看不清他的脸色,但能感受到他的目光。
因为这实在是和平时望向她时差别的太大。
这般阴鸷,宛如蛇蝎般,缠绕在后背、小腿,下一瞬便可将人吞之入腹。
......
陈椿华吞了吞唾沫,小声道:“夫君,你怎么不过来呀。”
裴宴清道:“在外边染了寒气,怕过给夫人。”
陈椿华揪着衣角,心里忐忑不安:“方才妾身是不是在外头睡着了?”
“嗯。”裴宴清低低应了声。
“是夫人抱妾身回来的吗?”陈椿华又问。
裴宴清道:“夫人为何睡在外头,更深露重,身体又未好全,为夫实在担忧。”
听他这样关心,陈椿华忐忑不安的心也缓缓落地。
嘀咕着自己实在不该听风是雨,未见事情全貌,便在心里想个七七八八。
于是她施施然下她,踩着鞋子就朝着裴宴清过来,边走边说:“妾身也没想到自己会睡着,妾身本来是打算等侯爷的。”
听到她走近,裴宴清微微挺直了脊背,已散漫搭在椅背上的手也收回。
陈椿华摸着黑走,“夫君怎么不点灯?”
裴宴清望着他,黑眸在暗中炯炯有神。
陈椿华不免被他眼底颜色震慑,脚下一顿,下意识就不敢再往前走,低声问道:“夫君这是怎么了?”
裴宴轻轻笑了声,问:“夫人,何故不走近些?”
陈椿华眨眨眼,鬼使神差的就跟着他的话走近了些,不过脚步落稳当,便突然被他扯着衣袖摔了下去,重重的砸在了他的怀里。
裴宴清动作不轻,摁着她的细腰靠在桌前,指尖微动,轻而易举牵制住她乱动弹的双手。
霎时间,陈椿华便被他压在了身下。
陈椿华愣愣的望着他,一时失语。
裴宴清只是抱着她,没有再做什么,但比起动作的侵扰,他的眼神仿佛带着火,一寸寸的从她身上蔓延,灼烧的她难受不已。
“夫、夫君!”
裴宴清低低应道:“夫人方才当真是睡着了?”
陈椿华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试探的问:“夫君什么意思?”
裴宴清扣着她的手一用力,将她更加牢固的按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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