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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冬蒸

小说:

她成嫡女后

作者:

草莓喵大福

分类:

穿越架空

汀竹走后不久。

宋老夫人身边的胡嬷嬷轻声道:“老夫人,大小姐如今是真长大了。倒完全不似先前那么怯弱顺从,如今行事倒有您年轻时年果决风骨。”

“懦弱也好,刚硬也罢。嫡女依旧是嫡女,宋韫依旧是宋韫,这点改不了。”宋老夫人闻言,手指抠着菩提子串,轻叹了一口气。

“只是老夫人方才那番话,大小姐能信几分?”胡嬷嬷忧心追问一句。

“信与不信,全看她自己的造化。”老夫人眼帘微垂,嗓音沉了沉,“这其中的水太深,一旦沾染上分毫,便会是万劫不复。这孩子太苦了,只盼她往后所行之路,能平顺些。”

“老夫人放心,奴婢已叮嘱胡舟,便是拼上性命,也护得大小姐周全。”胡嬷嬷躬身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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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五,冬烝之礼。

太和城中家家户户皆祭祀先祖,崇文轩因此便放了一日假。

汀竹初醒,便让锁秋为自己梳洗打扮。

她本以为那日与周姨娘私会的陌生男子,便是家庙夜里唱戏的鬼魅,本想借此人设局,引周姨娘入套。可一番查探下来,却发现事与愿违。二者不仅是两人,更是毫无牵扯的陌路。

自那日听了宋老夫人的那番话,先前的计策已然行不通。无凭无据,加之她如今处境被动,唯有另寻出路,化被动为主动。

“小姐,先前你吩咐备下的鸡血,还能用得上吗?”锁秋一边为她绾发,一边问道。

为了这罐鸡血,她这几日借着为夫人炖药膳的由头,每日潜入后厨,用瓷瓶将刚杀不久所留的鸡血悄悄积攒,才凑得这小小一罐。

闻言,汀竹摇了摇头。

她本打算在祭祀前,在周姨娘准备的供品肉上提前洒上生鸡血,让其背上冲撞先祖、大不敬的罪名。先折损周姨娘的体面,再趁夜潜入西厢,扮作受扰的先祖鬼魂恐吓于她。以周姨娘的性子,久了必会请风水先生入府,届时借风水先生之口,说她似是中邪,恰如当年宋老夫人那般。

如此一来,周姨娘定然辩解,反证这风水先生所言是假。既如此汀竹就可点名,当年宋老夫人中邪之事便另有蹊跷。宋将军为了颜面必会重查旧事,而周姨娘为自保,多半会对宋老夫人痛下杀手......

“那这鸡血,奴婢是倒了还是......”锁秋纠结地望着案上的瓷罐。

汀竹瞥了眼那罐暗红的鸡血,缓声道:“先留着。待祭祀后,我在将其制成祛风、活血、通络的药丸。”

“好。”

锁秋刚将瓷罐收好后,周姨娘的丫鬟便来传话,问她是否已然装扮妥当。

于是,汀竹就带着锁秋,跟着那丫鬟往家庙去了。

将军府的祭祀于家庙正殿里,檀香混着松枝燃出的清气,漫过高悬的“敬天法祖”匾额,萦绕在祭案上那排程亮的青铜杯旁。朔风卷着枯叶拍在瓦砾上,簌簌作响,倒添了几分肃穆。

殿内早已肃静,宋将军身着玄色祭服立于案前,面容沉肃如铁。宋夫人位于宋将军左侧,衣着石青色暗纹衣裳,尽显主母的端庄。而周姨娘一身素色褙子,鬓边簪着一朵白玉兰,垂立在右侧。宋婉则站在周姨娘后方,眉眼间带着几分不耐。

见汀竹进来,宋婉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揶揄,“祭祀这么大的日子,就姐姐还来的这般慢。”

宋将军沉着眸子,声音冷冽如冰,“祭祀重地,不得喧哗。长幼有序,莲溪你愈发无状了。”

周姨娘连忙打圆场,语气柔婉却藏着偏袒:“将军息怒,莲溪也是心直口快,想着祭祀吉时要紧。大小姐许是路上耽搁了,快些入列吧,莫让先祖等急了。”眼角飞快掠过一丝暗藏讥诮,随即又掩在了温婉的笑意之中。

汀竹垂眸敛衽,语气平静无波,“劳父亲训诫,让妹妹挂心了。许是昨晚吃错了东西,方才腹中绞痛,不得已耽搁了片刻,绝非有意轻慢祭祀大典。”她抬眸时,目光恰好与周姨娘的视线撞个正着,见对方笑意未达眼底,只淡淡颔首,便稳步走到宋夫人身侧站定。

宋夫人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指尖带着微凉的暖意,低声道:“无妨,来了便好。”宋夫人的维护不着痕迹,却让汀竹心中一暖。

宋将军脸色稍缓,沉声道:“既已到齐,祭祀开始。”

话音落,殿外传来三声清脆的钟鸣,香火缭绕中,宋将军手持祭文,声如洪钟般诵读起来。祭文声沉缓悠扬,混着香火气息,在空旷的正堂里荡开。

汀竹垂着眼,放在腹部前的双手互相掐着解乏,目光随意扫过,忽然却落在祭案上的供品。周姨娘备下的那盘酱肘子色泽油亮,码得齐整,与其他供品素雅格格不入,倒像是刻意张扬。

锁秋站在她身后半步,悄悄抬眼,瞥见方才来暖居阁传话的丫鬟正趁着众人低头听祭文间隙,飞快地用银簪拨了拨那盘肘子下的衬布,动作隐秘,却恰好落在汀竹眼里。

祭文读罢,宋将军手持酒爵,依次洒向地面,行跪拜大礼。众人随之俯身,额头触地的瞬间,汀竹听见身侧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正是来自周姨娘的方向。

起身时,周姨娘忽然开口,声音柔婉却带着刻意的关切,“大小姐,你瞧你脸色这般苍白,莫不是昨夜没歇息好?方才祭拜时,我见你身子都在发颤,可别冲撞了先祖。”

这话看似关心,实则暗指她心不诚、体不恭。

汀竹抬眸,眼底不见半分慌乱,只淡淡道:“劳姨娘挂心。清禾本就体弱,许是方才进庙时,被门外的朔风呛了肺腑,不碍事的。倒是姨娘准备的供品,瞧着太过丰盛,先祖素来喜简,这般铺张,怕是反倒扰了先祖清净。”

她话音刚落,宋将军便瞥了眼那盘酱肘子,眉头微蹙。

宋婉立刻接话,语气带着几分尖刻,“祭祀先祖,本就该拿出十足诚心!姨娘费心准备供品是一片孝心,姐姐怎能这般说?”

周姨娘脸上的笑意一僵,忙顺着话头解释道:“将军,这是我特意让人按先祖生前喜好烹制的,想着许久未曾好好祭拜,便多备了些……”

“先祖在世时,最忌奢靡。”汀竹截断她的话,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曾听母亲说过,先祖当年镇守边关,一餐不过粗茶淡饭,便是节庆,也只添一碗白粥。姨娘这番心意,怕是用错了地方。”

宋将军的脸色沉了沉,没再说话,只是转身对着先祖牌位又行了一礼。周姨娘被噎得说不出话,狠狠瞪了汀竹一眼,眼底满是怨毒。

祭祀仪式过半,需由家中女眷轮流上前添香。轮到汀竹时,她缓步走到祭案前,拿起香炷点燃,刚要俯身插入香炉,忽然脚下一滑,身子猛地向前倾去。

竟是被人悄悄踩住裙摆!

她顺势扶住祭案,指尖恰好碰到那盘酱肘子,瓷盘“哐当”晃动,一块油亮的肘子掉落在地,恰好滚到周姨娘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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