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鹭寻吻过去时董糯眼睛惊得一眨不眨,在她震惊的目光中,他轻轻磨着娇软的唇瓣,含入口中。
董糯颤抖着,呼吸困难,羞赧启唇咬了他一下。
兴许程鹭寻起初只是浅尝辄止,但她娇娇地咬他唇,他便也不犹豫,干脆利落地撬开她的齿关……
加深的吻愈来愈磨人。
程鹭寻手掌撑在她的后脖,吻得强势,不容她后退半分。
空旷的二层观光巴士,车窗环绕了长长一圈也不会有路人看到,正好纵容他们的暗昧。
董糯周身覆盖着他的味道,脑子也像是被俘虏,昏昏沉沉。
不过后来,红绿灯刹车晃了一下,程鹭寻终于松开她的唇,侧头挪到她耳朵处,轻轻吹气。
董糯攀着他的肩膀,小口小口的喘,指腹下意识的摩挲着他后颈凸出的脊骨。
环抱着她的手不轻不重的圈着,耳边是程鹭寻低哑的嗓音。
“喜欢这样亲?”
小姑娘眼神带着点迷茫,脸颊泛红,嘴唇艳丽,还覆着一层暧昧的水光。
程鹭寻喉结滚动,又凑过去克制的亲了亲。
无人的时候还好,现在车已到站,羞耻瞬间蔓延至全身,董糯红着脸错开程鹭寻,额头抵上他的肩膀,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别亲了......”
有不少乘客开始涌上巴士二楼。
紧接着。
程鹭寻牵住她的手,逆着人潮走了出去。
下车落到地面上,他回过头,看到董糯正在偷笑。
她头发稍显散乱,爱马仕围巾也歪到了肩臂,要掉不掉,笑得十分好看。
程鹭寻理了理董糯的乌发,又将她的围巾重新围好:
“笑什么?”
当然是笑他坐过站的事。
对什么都运筹帷幄的人,因为接吻忘了下车,还错过了好几站……
现在下车的地方,离冰窟餐厅可远了去了。
董糯没提,只见程鹭寻恍然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巴士的空调打得太暖,他的耳朵也有些微红,但模样还很镇定地牵着她走。
程鹭寻也是从那天开始,走到哪儿都牵着董糯,有时没在长辈跟前,她不想给他牵,会小幅度的挣一挣,却被对方捉得更紧。
偶尔一个人待着的时候,董糯就忍不住胡思乱想。
难道程鹭寻喜欢我?
感觉是真的……
不不!很快董糯就自个儿否定了。
那可是程鹭寻啊!
自己到底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肖想程鹭寻会喜欢自己?!
也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之前竟敢大放厥词要吃了他……
这不,报应来了。
他当作警告亦或奖励,让妖精“吃”了一口。
而且自己也太不矜持了,怎么能主动咬他的唇呢,吻后居然还笑……
他该不会以为她亲过很多次吧?
那他呢,也是初吻吗?!
董糯对于这个吻一直觉得浑浑噩噩,每当回想起来,她一颗心完全处于心脏病般狂跳的状态。
只记得自己毫无反抗力地任凭他亲着,车窗飘雪,交融的气息滚烫一片。
冰火两重天的感受简直让她无所遁形。
焦躁地,董糯对那天毫无预兆的亲吻略微恼火,他轻轻巧巧亲了下,她就得坐卧不安好几个晚上。
雪天渐渐放晴,清晨阳光穿过窗帘缝隙照进来。
董糯睡眼迷蒙,有点发懵。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老宅,这是与程鹭寻合住的最后一天。
董糯悄悄转头,往身旁看一眼。
却发现程鹭寻侧躺着刚好也睁开眼。
清早,同床共枕之后的四目相对。
对于他们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来说,真的狠尴尬。
虽然亲过,但她还是不适应这种躺在床上的姿势跟程鹭寻讲话。
收回视线,董糯坐起身,理了理糟乱的长发,艰难地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
程鹭寻:“不再躺会儿?”
“没有睡意了,”董糯迅速起身,掀了被子下地。
“……”
各自洗漱后,一起下楼用餐,路过回廊,雪后的馨香瞬间袭来。
三楼的程天曲还在死睡,因为那场雪仗,彻底和董糯交恶,他占不到上风,索性干脆把作息错开来。
董糯也乐得眼不见为净,按原计划,她在老宅仅住到除夕的前一天。
独生女婚后不习惯离开父母过年,老人对此很理解,就没有勉强董糯留下来。
用餐时,程鹭寻说家里备了礼物等下一起走,董糯连忙摆手,之前她答应过让他送去机场,可今天既不下雪又不下雨再要他送实在太麻烦了。
她喝掉最后一口牛奶,“你别去了,司机送我就好。”
程鹭寻神色莫测,微一颔首。
见她急着跑,茅台山参黑松露还落在椅子上没拿,他不紧不慢说:
“礼盒带上。”
她就又折返,叫来司机一起拎礼盒。
程鹭寻紧了紧后槽牙,在她重新离开之前,他意有所指地问:
“还有什么忘了带的吗?”
“没了啊。”
应声才过了两秒,董糯突然想起来,自家爸妈今年要旅行过年,她空降到当地,是想给父母一个惊喜。
她把这事跟程鹭寻说了一遍,摊手。
“在外地没法带这些礼盒,那就不带了吧,搁这啊?”
“寄了。”
程鹭寻垂手放下杯子,慢条斯理抽了两张纸巾擦拭唇角。
“礼盒寄回家,方便你多玩几天。”
董糯注意到这话最后两个字的尾音重了些,听起来像是在问“玩几天”。
她便愣愣地答:
“玩五天。”
程鹭寻懒懒地看一眼腕表上的时间,没说什么。
董糯下意识也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那么,年后见。”
程鹭寻:“回见。”
董糯上楼跟两个老人道了别,便直接往外走。
……
程鹭寻吃过早餐,拿起手机拨号。
魏晓那边很快接通了电话,程鹭寻顿了下,开口:
“忙什么呢。”
魏晓人在欧洲,“忙着拓展业务,我家在这边新开了一个五星级酒店,程总有空来玩,总统套房给你打九九折。”
“不用,没空。”
程鹭寻看向董糯出去的方向,“你嫂子春节和父母出游,当地的酒店套房和米其林厨师你给安排一下,记在我账上。”
这么个事儿。
魏晓听完,应了声“好”,电话里的笑意没憋住,笑出声儿。
程鹭寻被魏晓笑得不明所以,“干嘛。”
魏晓笑意更甚:“我笑打脸太快,假婚变真爱。话说,你咋不跟着嫂子一起出游呢,拉不下脸死缠烂打啊。”
程鹭寻无语:“……”
挂了电话,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刚走过庭院就看到拐角处的程天曲。
一张整容脸还没睡醒,难看至极,似是在说梦话:
“姓董的走了?把你留这里,不怕又打起来啊。”
程鹭寻驻足,正好停在那天打雪仗的回廊。
而后他又拿起手机,打了律师的电话,冷冷吩咐:
“我改主意了,既然爷爷不满我放弃继承权,那么我的那份财产,必须一分钱不能少。麻烦去处理一下,谢谢。”
程天曲猛地清醒,喊起来:
“程鹭寻!”
程鹭寻挂了电话,从长廊直接走去了停车场。
程天曲追在后面,双眼冒火:
“你要和我争家产?!媒体不是写你身家千亿吗,你至于抢这区区几个亿?”
“钱不嫌多。”
程天曲怒吼:“你说过会放弃继承权的!别忘了,你和你妈都欠我的!”
听到这话,程鹭寻抬了眼。
想起小的时候。
跟儿时相比,眼前的人褪去了稚气,五官变了又变,可表情一直都是那副样子。
仍是像现在这样歇斯底里,无时无刻地强调欠他的债,见面永远都是愤怒状态,眼中恨意丛生。
最严重的一次,是从程公馆二楼的楼梯口,把他推了下去,顺手还撕了手中的录取通知书。明知长辈会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程天曲也没半点顾虑,反而露出了近似扭曲的笑容。
“你妈跪着求我原谅,你怎么不跪?!”
程天曲是趁他不备,从身后推下去的,他重重摔到了楼梯围栏上,所幸只有手掌被擦破皮。
声响引起长辈的注意,程强跑出来问程天曲有没有受伤。
程树繁也误以为两个孙儿又打架,责问怎么回事。
那一年,程鹭寻刚满十四岁,以全优的成绩考上了哈佛。
少年年纪尚小,情绪上的调整却轻易自如。
他单手插兜,掌心的血蹭在了内兜里,强行按捺着怒火:
“录取通知不见了,爷爷报的警。结果,程天曲不打自招。”
程天曲红着眼,装出来的样子委屈至极,开始编瞎话:
“我好心好意还你,你抢什么,不仅撕坏了,还自己摔下楼梯,怪谁!”
听着这话,程鹭寻的牙关渐渐收紧,眼神薄凉到了极点。
奶奶宁凤金恰好这时候出来,急急拦揽住程天曲。
“怎么了怎么了?”
随后,那个罪魁祸首程天曲,在投进奶奶怀抱的同时,突然哭起来,可怜到了极点:
“他欺负我没爸没妈……呜呜呜……他妈妈把……”
程老爷子打断一声,“男孩子哭什么!”
又因“没爸没妈”是事实,程老爷子厉声指责:
“程鹭寻!你干什么呢!他是你弟,你凡事都让着点!”
程鹭寻,你凡事都让着点!
——从小到大最常听到的一句话。
奶奶逼着他跟程天曲道歉,程鹭寻一声不吭。
掌心的血浸湿了裤兜,又逐渐干涸。
……
思绪回笼,程鹭寻神色困倦,车库的光线太暗,衬得他那张极为出众的脸多了几分郁郁病态。
程天曲一路追,他一路走,懒得搭理。
程天曲便故伎重演,蓦地冲上前,想推倒程鹭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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