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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hapter 6

小说:

暗夜梨花香

作者:

井欢

分类:

现代言情

宴庭臣挑眉,似乎没想到少女敢于开口,仿佛有了兴趣,尾音懒散拖长,问:“比如?”

实际眼底平静无波。

这一刻,沈梨心中出奇的镇定,她的人生从来都是自己做选择。眼睫轻颤两下后扬起,沈梨扯出一个乖巧的笑,“我很仰慕您,从见到您第一眼时就陷入您的魅力中,希望宴先生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似乎没有人教过她表白是什么样的。

没有心动后的脸红,也没有那些女人热情投巧的热辣直白,倒像是背课本一样,向他讨个机会。

第一眼?宴庭臣难得回忆了下,少女头都不敢抬,老实跪在蒲团上端正敬茶,从始至终像是朵被阴雨笼罩多日抬不起头的花骨朵。

撒谎。

宴庭臣单手插兜,宽阔高挺的身躯往前一步逼近。

安全距离被闯入,沈梨头皮发麻,下意识要后退,下巴却被捏住,强迫抬起。

眼眸像是无处落脚的蝴蝶,沈梨颤动着瞳孔望着男人,不知他想做什么。

仪式还没完成,沈梨还不算进门夫人,哪怕是夫人,只要宴庭臣想,有的是办法占为己有。

沈梨权衡利弊后觉得,哪怕费心讨好情绪多变阴鸷冷厉的宴庭臣,也比曲身于残疾的宴国涛和人渣宴随强。

“想上我的床?”宴庭臣声调倨傲,玩味的问。

将二十年来只知道学习和还债的少女逼得微微瞪大双眼,雪白耳根瞬间通红。

对她来说,感情并不是必需品,甚至对于异性的喜欢受到过太多的敌对。哪怕是华清学长,她虽然能感觉到一丝模棱两可的特殊,但她并不对此寄予任何希望,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尘埃。

男女之情,沈梨还很懵懂。

此刻被宴庭臣抬着下巴问出臊人的话,只能抿住唇点了下头。

下一秒,下巴被抬得更高,以一个强撑的角度露出脆弱纤细的脖颈。

宴庭臣:“交易关系要对等,沈小姐有什么?”

沈梨没犹豫,“我年轻,是张白纸,随宴先生使用。”

这是直白着把自己送出去了。

宴庭臣沉默打量她,从她的眉到眼,再从小巧的鼻尖到因为挑高下巴而微张的樱唇。几秒后他像是突然失了兴趣,松开沈梨的下巴,捻了捻拇指,嗓音沉冷又无情:“老东西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交易失败了,沈梨并没有多失落。宴家家主,盛宴集团掌权者,随便勾勾手指,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沈梨当然有自知之明。

宴庭臣眉头压着,眼皮的褶皱变窄,又恢复了阴郁的那面,轻声友善提醒:“再敢上三楼,我扒了你的皮。”

沈梨相信他做得出来。

也不敢再上前,抬手把一直攥在手心的东西伸到宴庭臣面前。

宴庭臣已经没了耐心,眼中跳动着燥厉,却在垂下眸时,看到嫩白小手的掌心里躺着一条白金项链,项链坠是一颗淡蓝色宝石打造的星星形状,一颗小巧亮晶的钻石嵌在白金做成的环绕带上连接着淡蓝色的宝石星星。

“谢谢宴先生为我付出的时间,这是谢礼。”沈梨说。

宴庭臣看着记忆里沈言卿每天带着的项链又重新出现在眼前,他小心拿起项链,星星闪着淡蓝色的光泽,背后刻着一个英文字母T。

他记得沈言卿说:“虽然星星渺小又众多,和人一样,但每一颗都是独一无二的。”

那是沈言卿送给宴国涛的情话,却被宴国涛当做普通的礼物,心里嫌弃面上花言巧语地又送回给沈言卿。

面前的少女眼带真诚,还真以为他是为了她才屈尊降贵回来的。

和沈言卿一样天真。

可笑。

男人转身,隐没在黑色长廊里。

沈梨脸上伪装的甜美笑容瞬间消失。

沈梨躺在床上一整夜没合眼,在想退路,可似乎除了宴庭臣外,谁都没办法帮她脱离苦海。

好在第二天学校没课,天蒙蒙亮时,沈梨爬起来,将买来的房门阻挡器从包里拿出来,蹲在门后准备抵上然后眯一会儿,却隐约听到客厅传来男人的声音和一些脚步声。

沈梨往前,耳朵贴在门缝处,听到那人说:“对王局,宴总身体不适,这周都没办法见面。谢谢您的关心,我会把您的话带到。”

男人语调平缓,公事公办的叙述,沈梨听出来,那是宴庭臣秘书。

徐柯又打了几个电话,一模一样的话术,只不过开头称呼不同。

沈梨开了条门缝,稍稍伸出头,看到秘书挂了电话,扭头不带情绪地朝楼梯上望了眼,然后转身出门。不一会儿,庭院里响起车子驶离的驱动声。

沈梨站起身,把门开大了点,终于寻到脚步声的来源。

下人们进进出出宴国涛的房间,有的拿着行李,有的端着茶具,还有四个人一起小心翼翼捧着一副清朝国画从宴国涛的房间出来。

沈梨心一跳,宴国涛要搬家?

那会不会带走她?

沈梨心一紧,扒着门边,指尖攥的发白。

然而只担心了几秒,下人们进进出出直到最后一趟都没人响起走廊另一头还有个人,保姆小莉推着轮椅走在最后,宴国涛一脸慌张,时不时往楼上瞥一眼,不断催促保姆:“快点快点!”

门合上的一声轻响,整个老宅都陷入安静。

沈梨站了一会儿,发现房子里似乎一个人都没有后,她走出来站在长廊,对于消失的宴随和突然跑路的宴国涛,她有些困惑。

沈梨抬起视线,望向通往三楼的棕木楼梯,不知怎的,总感觉和那个人脱不了干系。

身后传来脚步声,沈梨扭头,和走出来的保姆对上视线。

袁嫂心里想着事,一抬头见个人影在,给她下了一跳,捂着胸口喘大气。

说话也磕巴:“你、你怎么还在这?”

还?

沈梨看着她,琢磨她的意思。

难道她也应该走?

意识到未进门的新夫人似乎并不受老爷子宠爱,连躲难都不带着,袁嫂看沈梨的眼神带了点怜惜,她小心扫了眼楼梯,匆匆往厨房走去,经过她时压低声音说了句“我得做饭了”。

厨房的声响很小,能感觉到做饭的人很努力地控制声力道不让声音发出。

一有点大音量响起,袁嫂立马和惊弓之鸟般停下手里动作,慌忙看向楼梯,似乎在确保没有吵到楼上的人。

虽然在沈梨听来,那些声音已经比正常做饭声轻了太多。

但还是好奇怪。

袁嫂端着底盘,上面是鲜美的海鲜粥、滑蛋和蔬菜饼,路过餐厅冲沈梨扭头示意:“饭在厨房,你自己拿一下。”

说完,咬咬牙,像是狠下心往楼上走。

每一步都没有声响。

沈梨去了厨房,同样的吃食,还不算苛待。她把饭端到餐厅,刚坐下,就听到袁嫂一声惊呼,随后是碗筷摔落在地的声响。

不多时,袁嫂战战兢兢端着一盘子稀碎的瓷碗和饭菜匆匆走到厨房,放下盘子,把手伸到凉水下冲。

沈梨看见她双手通红,估计是急忙用手把饭菜收拢回盘子,烫的。

袁嫂一边冲水一边唉声叹气,满脸愁容。

沈梨也终于见识到宴庭臣阴晴不定的脾气。

突然有些庆幸这人昨晚对她还算礼貌的。

吃完饭刷好碗,沈梨出去给姬灿珠上课,等下午回来,刚进门,就见袁嫂依然端着一盘子打碎的碗碟和饭菜下楼,同样放下盘子去冲凉水。

沈梨没什么同理心,毕竟宴家保姆的工资比普通白领还要高,反倒是楼上的男人更让她好奇。

宴庭臣到底怎么了?

在餐厅坐下,沈梨状似不经意问道:“袁嫂,老爷和宴随回来吃吗?需要等他们吗?”

沈梨的表情一脸真诚,都不知道被人扔下走了,和她一样倒霉。袁嫂叹口气摇头:“不用了,他俩有事出门了,过几天回来。”

“好的。”沈梨乖巧点头,吃完饭穿过挑空客厅,趁袁嫂打扫卫生时扭过头,瞥了眼楼梯。

第二天上午依旧没课,沈梨难得睡了个懒觉,起来冲了个澡,她擦着半干的头发走出房间,见袁嫂站在厨房,对着饭菜焦灼踱步。

沈梨放下毛巾,看了看她说:“袁嫂,我帮你吧。”

袁嫂不敢,如果被宴庭臣看到她放陌生人上去,这份工作就不保了!可是想到宴庭臣阴鸷发狠的脾气,袁嫂就打哆嗦,每次端上去的都是刚做好的热气腾腾的饭菜,最后都会被打落在地,她再用手拢回盘子里,否则再晚点,被打的就可能是她了。

袁嫂握紧已经起泡的双手,心中动摇,她抬头,看见沈梨对她放心一笑,“没事的。”

是啊,没事的。袁嫂想。

到时候家主怪罪下来,她就说不知道,是沈梨自作主张不打招呼送饭上去的。

对,没错。

袁嫂心里过了三遍,强扯出一抹轻松的笑,说:“那麻烦你了。”

沈梨笑了笑,装作没看到袁嫂躲避心虚的眼神,转身端着饭菜上楼。

棕木色的柚木地板结实,踩上去没有声响,阳光透过五米高的落地窗铺洒进来,穿过雕花吊顶在楼梯上投下光柱。

沈梨第一次白天上楼,脚步下意识放轻,内心的紧张随着台阶的减少而增大,最后她站定在距离三楼平台还差一个的台阶上,抬头,望向头顶监控。

监控安静,死气沉沉地闪着红灯,没有驱逐她,也没有冰冷烦躁的声音传出。

沈梨轻轻松口气。

看来对方状态真的不太好,也可以想象到自己送上门后对方的暴怒会是个什么后果。但沈梨没得选,听袁嫂的意思,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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