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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剖心诉肝

小说:

当凤姐梦女穿越成尤二姐

作者:

笑笑仙

分类:

现代言情

平儿听话行事,果真问出了端倪。贾母前日送过十匹缎子给来府的一位老诰命,只因临时起意,未曾记录。而另十匹是东府蓉大奶奶为筹备年节暂借,也被疏忽遗忘。

非是缎子短缺,而是管理疏漏。

平儿带结果回禀,凤姐已经醒了,正斜倚在床头,尤小金一口一口喂她喝莲子红枣汤。平儿将尤小金如何安排,自己如何查证,事情如何解决的一一禀告。

凤姐面色未变,她缓缓喝汤,偶尔抬眼看一眼平儿。

“姐姐还需休养,我不想这些琐事打扰你,便先胡乱应付了一下。”尤小金道。

“琐事?这府里园子里,不就是这么一桩桩一件件琐事堆起来的。”凤姐低笑一声,不辨悲喜,“传我的话,库房当值的,记录疏漏的,各罚一个月月钱。林之孝家的监管不力,罚半月月钱,让他们长长记性。”

“这又是何必,王太医也说了,奶奶忧思过虑,心肝都受损了。去年滑了个成型的哥儿,何曾想是不是操劳过度闹的?”

“如今好不容易能消停一二,又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引人嫉恨。不若撂开手,谁乐意揽便谁揽去。”平儿劝慰道。

“……”凤姐眼底闪出不甘。

“不妥。”尤小金摇头。

平儿与凤姐皆看向她,一人忧虑,一人狐疑。

“姐姐是巾帼英雄,闲赋在家,一身本事无处使,闷也要闷坏了。”尤小金端起一杯茶,吹了吹,抿了一口又嫌苦,放下,“我看了近几年的账册,和管账的聊了聊,虽不明晰,也能看出。”

“财来财去如水流,府上更是聚水库。这些年进的水少,出的水多,耗水的人事物也有增无减,长此以往,便是东海也要干涸。”

“……妹妹倒是冰雪聪慧,还会看账本。”凤姐酸溜溜道。

“我与姐姐是一样的人。”尤小金眼睛亮晶晶,在夜晚昏暗的烛光下格外引人瞩目,“我若是闲得无聊一宿一宿的躺,那还不如死了。”

“我想姐姐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尤小金拖长尾调,面带神秘。

平儿心一惊,想用手绢扇尤小金脑袋。

凤姐什么身份,她尤二什么身份,不知道的说是尤氏小妹,送来给贾琏做二房。知道的,都知道她与贾珍贾蓉不清不楚,更是在孝期被贾琏偷娶。这样的年代,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怎么敢说自己和凤姐是一样的人。

她紧张的看凤姐,怕她气急败坏病更加重。

不料,凤姐竟意外的平静。

“哦?所以什么?”凤姐挑眉。

“姐姐可曾想过,这府上如何年年亏空,却人人装聋作哑?”尤小金用手指蘸茶水,在桌上不知画些什么。

“牵头的虫子,偷食的雀儿,各自为己。”凤姐十分清醒,但沉疴已久,她无计可施。

尤小金画了个向下的漏斗。

“财富如水流,层层向下,层层盘剥,你吃一口,他啃两口。田庄地庄,年年叫灾。铺面掌柜,个个喊亏。银子从源头就漏了大半。”尤小金五指蘸水,做水流状滑出漏斗。

凤姐对此心知肚明,却无力根治。

“大厦将倾,非你我能挡。千疮万孔的旧管子没人堵的住,想活命,唯有另开水源……”

凤姐心底涌出莫名的恐惧。

她是王家嫡女,身份贵不可挡,又嫁入贾府,掌管家大权。她嫁妆丰厚不下万金,在此掌事一是满足内心权欲,二是身居高位操纵人心,那种对权力的把控令她着迷。

有时候,将人命践踏在权势下也并不在乎。

她不信阴司报应,只看重手里的实在。

但近些年,她掌家也隐约感到不对。宫里的态度模糊,交好的府邸生出变动,府上大小仆从也躁动起来,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里里外外搅动,但她看不清,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这些事,她尤二又怎么知道?

难道那被禁止相传,却堵不住嘴在人群里流转的鬼话,因果报应,竟是真的?

曾被她害死的人此刻突然在脑海里晃,凤姐手心变得冰冷。眼前莫名热忱的人,难道是恶鬼的报应?

可她的手那么温暖,自己好久都没有感受到这种温暖了。

“凤姐姐,凤姐姐?”

见凤姐状态不对,尤小金有些焦急,抓着她的手一叠声的唤。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凤姐无力道。

“……”尤小金一怔,随即换了口风。她低低一叹气,换上哀凉的笑,“姐姐一定在想,我一个从他处来,无权势无依靠,凭几分颜色供爷们赏乐的人凭什么知道这些,又凭什么说出这些个话?”

“我有一件事,想单独告诉凤姐姐。”尤小金盯着凤姐,眼底有一丝悲凉。

凤姐嘴轻抿,看一眼平儿,平儿离开了。

“说罢……”凤姐坐的稍稍端正。

尤小金眼底的悲凉更甚,书中薄命司的设定注定凤姐不得善终,虽看不到红楼后文,但仅凭文中其他谜语,也能猜到七七八八。

她松开凤姐的手,半跪在榻前,单手压着床头,双眼不曾离开那张魂牵梦萦的脸半分。

“姐姐,我不是来讲怪力乱神。”

“我是来与您清算的。”她的声音也微微颤抖。

“清算什么?”王熙凤不解道。

“清算王家,贾家,乃至四大家族的其余两家……未来十年要散的财,要流的血,要掉的人头。”尤小金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扎的凤姐心头生疼。

“海疆近年不宁,败仗将来。那时候,会是谁的姻亲故旧顶上去?兵部亏空,需要银钱,四大家族再大再富,也是宫里的奴才,是宫里的狗。”

“人饿的没饭吃了,会不会杀狗吃狗肉?”

“姐姐可曾算过,如今府上寅吃卯粮,您用嫁妆填补了多少?账面还能扛几年?三年?五年?届时树倒猢狲散,第一个被推出去堵窟窿的会是谁?”

“是那些只会吟弄风月的爷们?还是……掌家握账,知道无数秘密的您?”

凤姐悚然惊动,她浑身战栗。这些话,每一字每一句都触动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她知道尤小金没有乱说,她说的每一件事都是真实发生的。事底下的漏洞,凤姐不是没想过,但她没想过这么深,也不愿意信会发展到那么可怕的一步。

“王朝更迭,家族变迁。世上没有长生的人,也不会有永恒不灭的家族。”尤小金狠咬后槽牙,闷声说道,“这场暴风雨很快就来,再待在这艘船上,你我都不会有好结果。”

“我能看到终局,却不愿落入终局。”

“姐姐,别管那些靠不住的男人。我帮您,您也助我,我们一起重建一艘保命的船,好吗?”

凤姐一阵头痛,眼前人前几日还是她一心想赶出贾府的情敌,怎么今天就趁自己病了提出要一块建船?

但她说的话,与秦可卿去世那天梦中她说的话一致。

难道……大势当真如此?

她心头巨荡,再维持不住面色的平稳。

“你究竟是谁?到底……是怎么能看到这些……”

这些弯弯绕绕,凤姐身在局中也未必看的这么清楚,今日听尤小金一说,却又觉得确是这么回事。可她,她凭什么……

“世事如棋,世间有姐姐这样的执棋手,在贾府这点方寸之地纵横捭阖,操纵棋子生死,却依旧身陷棋盘。”

“我是‘观局者’,不入局,却能从棋子交锋中看见棋盘全貌。能看到每一颗棋子引动不同的结局,能看到一条偷改的账目,在清算日成为彻查抄家的铁证,能看到一次寻常的省亲,成为派系清洗的由头。”

“忠顺王府的人,宫里的太监,还有府上浑浑噩噩的所有人……”

“每一个都可能是压碎骆驼的稻草。”

她站起身,在房里来回走了两步,心有不安的再次开口:“我不是鬼神,我只是……比常人看的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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