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真凶为将**皇子的罪名嫁祸给兄长,可谓是煞费苦心,编造了一整条完整的证据链。虽疑点甚多,奈何环环相扣,让姜时愿无从查证无从辩驳,好在,她眼下终于发现了破案的关键。
这两份前后相差一个时辰的验状分为监察司董二和典狱司苏言所写,这两人之中定有一个人在说谎。
姜时愿先是去了趟临水居,秘密地找了苏言问了三年前验状的事情。
苏言一听姜时愿是为姜淳的事情而来,顿时脸色铁青,连忙合拢支摘窗,威声直下:“此案如今移交给大理寺重审,和我们典狱已无关,你怎敢插手?而且你...与姜学士的关系。”他顿了顿,又说道:“涉入此案,实乃不妥。”
“若被魏国公拿捏住了把柄,你性命不保!”苏言激动得唇角抖动,谁料姜时愿神色自若,语音淡淡,“他不会的,苏兄无需为我担忧。”
因天牢一事,典狱谁人不知魏国公视姜时愿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苏言觉得她大抵是疯了,还为谢循开辩,急道:“阿愿!”
“我费劲心思走出女囚,逃离皇陵,进入京中,进入典狱,日日夜夜所想的不就是为兄长洗冤。此案我绝不放心再交给任何人,还请你助我。”她藏着一路以来的不易,字字心酸,裙衫轻扬,跪在地上。
苏言着实看不下去,左右为难,最后咬咬牙将她扶起,直叹“罢了、罢了。”
“你手里所拿的验状确我所写,你的兄长是我亲自验的尸体。姜淳死于鸩酒,身上也并无任何外伤,当是没人强迫、主动饮下。
苏言回忆起姜学士的尸身仍不免唏嘘,又接着回答了姜时愿接二连三抛来的问题,回答着回答着,又察觉不对,姜时愿仿佛是在审自己?
苏言猜的没错,姜时愿就在审他,问他姜淳尸身的细枝末节,验尸时的天色环境及验尸用了几时等等,苏言苦思冥想,均回答无误,看起来不像是在作假。
“苏兄,你再仔细回忆回忆,验尸时我兄长的尸身可还有哪些不曾写入验状上的异状?”
姜时愿小心觑着苏言的眼色,“什么都可以...你再想想。”
只听苏言长“嘶”了一声,“倒有一些...也不知算不算得上。”
“当时我验尸时发现,姜学士胸腹部有散在暗紫瘢痕,这瘢痕也就是尸斑,似乎起得比常人更早一些。还有,你的兄长尸体尤冷...”
尸斑?冷?
恩师竹公曾传教于姜时愿,经他大量尸体上勘验,发现一规律:人死后的一个时辰到两内时辰之内皮肤上会出现尸斑。
而自金云殿众人发现姜淳尸体,再到半个时辰后此案由监察司移交给典狱,满
打满算姜淳的死亡时间也不会超过一个时辰。
况且那时二月寒冬,低温会使尸身延缓**。所以,按理说,兄长身上不该这么早长有尸斑!
而且...苏言也说,兄长尸体尤冷..
难不成...?
姜时愿揣着满肚子的疑问走出临水居,就看见袁黎嘴里叼着糖葫芦在水榭旁等她,他兴高采烈地跑向姜时愿邀着功,神神秘秘地拉着她走去了佛魔殿中的密室里。
二人在云涛绿石座屏前停下,姜时愿学着袁黎的举动,猫着身体,似贼般探出一只眼睛。
离她三尺的铁牢中,她瞧见了另外一个面生的男子。
那男子蓬头垢面、长满麻子脸,被五花大绑锁在铁架上,喋喋不休地叫嚷着。
“是谁,是谁敢绑我?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乃是监察司的司值董二!”
说来也是倒霉,他听完柔情小曲刚走出烟花柳巷,后脚就被人打了一闷棍,醒来后就发现被人绑来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中。
这人自称董二?
姜时愿心念,这不就是她要找的第一个验兄长尸身的仵作?
“董二是你绑来的?”姜时愿看着袁黎点头,微微蹙眉,“为何绑来他?”
“我想帮你,你不是在查他吗?”
“把他绑来直接审他,岂不更方便?若他不老实便直接揍他一顿,直至他开口为止,岂不更快?”
袁黎原些欢天喜地的原以为帮了姜时愿大忙,可眼下瞧着姜时愿并不高兴,反而等来了斥责:“你可知只有贼或犯人,才可绑之且用刑。你绑了董二便是错,更何况他乃是官员,你更不该不按章程办事,私自绑人。”
姜时愿也是袁黎忧心,典狱条例森严,规章有理有据,“你执掌六处更不能知法犯法,无视条例。若是被谢循知晓,你定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此事定不能被他知晓,知不知道?”
袁黎机敏地点了点头,顺嘴道:“那眼下怎么办,我打晕了再把董二送回去?”:
“既来了,不审审,岂不可惜?”
“你不是说不能私自用刑吗?”
姜时愿眉梢微翘,清婉的面容上竟能瞧出一丝狡黠,“自然不会用刑,仅吓而已,诈诈他看他会不会吐实话。”说罢,她提步离开,缓缓从座屏后现身,走向大吼大叫的董二走去。
袁黎猫着腰,仍藏在座屏之后,骤然感觉到头顶一道阴翳俯下,他心中咯噔一声,抬头上觑,不出意外对上了
如墨如渊的凤眸,怔怔然,听着谢循漫不经心地唤出那人的名字:“董二。”
平日里的袁黎脑袋不大灵光,但不知为何今日就跟开窍般顿时从谢循的皮笑肉不笑下摸清他的心
中的鬼问道:“主君早知道袁黎要去绑董二是不是?你...”
谢循分明就是故意的借他的手绑来董二坐收渔翁之利
袁黎总算想清楚了扭过脸闷闷不乐。心念着原来主君才是那个知法犯法无视条例的狂妄之辈。
这时董二抬眼见着一名青衣女子自暗处走来宽袖裙衫却勾出袅袅腰身他先是看得痴了然后察觉出来人甚是面熟诧异道:“你不就是那个曾名满汴京的姜家嫡女姜时愿?”
“我好歹也算是朝廷命官你有几个胆子岂敢绑我!”董二怒不可遏姜时愿却依旧神色淡然不急不慢道:“与其先替我担忧不如董仵作先考虑下自身的安危能不能保全住。”
“你这是什么意思?”董二挑着竖眉。
姜时愿从袖中掏出验状贴在董二的脑门上“你是第一个验姜淳尸身的人我问你你写的这份验状你可有作假?”
董二一瞬讶然强压下铁青的脸色“这份验状有何问题?”
“而你所写的验状和苏言的验状可以说是分毫不差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明明随之时辰推移、温度地点等改变尸体的状态也会随之变化。”
“是吗....?”董二咬了咬牙语音转了个调。
旁人不晓得他却清楚自己肚子里装着有几斤几两。他生来志不在此学了些许仵作皮**考取不受人待见的仵作仅是为了养家糊口所以从未认真钻研过学问。今日也生平第一次听见如此新鲜的知识。
但很快董二为了不被发现端倪连连否认:“仵作之学繁琐高深你说的也不是绝对。姜淳学士的尸体是我亲验所验就是如尸状上所写的一致。”
“既然你问心无愧说亲自验过我兄长的尸身。那我问你我兄长的锁骨下三尺有一道胎记那胎记是何模样是何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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