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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十三章

小说:

乌栖曲

作者:

要多喝水

分类:

现代言情

“赤申姑娘可看好了。”

随着话音落地,廷烟的弓开如满月,为射柳特制的无羽横镞箭破空而出,观礼席上瞬间鸦雀无声。

箭身带起的劲风狂卷着半空中柳絮朝插在地上的柳条飞去,只一刹那间箭身刺穿柳条,断柳与箭同时落地。

陈昭绾不得不承认,廷烟的箭术的确是天下无双,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准头,准得令人心惊。

观礼席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其中数廷彭最为捧场。

“该你了。”廷烟展颜一笑说道,目光落在陈昭绾手上的那把沉木弓上。

是把好弓。

陈昭绾垂眸在箭筒中挑了一支箭矢,廷烟见状笑道:“赤申姑娘,箭术这种东西可不是单凭好弓与好箭便可完成的。”

“多谢廷烟姑娘提醒,若我没记错廷烟姑娘手中的弓大概是敕勒川的匠人所造吧,弦音清越,与你的箭术格外相配。”

“你想说什么?”廷烟闻言警惕道。

陈昭绾并未回答,她身形微动将箭簇往柳枝旁偏了偏,说话间手中的箭离弦而去,箭簇在烈日下划过鎏金弧线,却是与柳枝堪堪擦过,直冲地面插去。

廷烟见状松了口气,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你们别看她那把弓好,就是再好的千里马遇不上伯乐,也是白瞎。”廷彭笑道。

“技不如人还是早些认输地好。”廷烟说道,随后她又抽出一支箭矢,搭箭引弦,柳枝应声断裂。

场上又是一阵惊呼,男眷席上诸位大人笑着赞叹枢密使大人教女有方,廷烟的箭术竟是出神入化。

女眷席上廷夫人坐直了腰身,与身旁的将军夫人交谈甚欢。

赤申惊鹊瞪了一眼对方,愤怒地问道:“母亲,她这是闹哪出啊?技不如人,输了岂不是更丢人?”

她年纪尚小,最是沉不住气,指甲几乎要扣进手掌心了。

陈夫人抿唇说道:“阿绾她……不会差的。”

兄长的嫡女,出身大靖西北的将门世家,祖祖辈辈生活在边疆,从小便是马背上长大的人自是不会差的。

兄长与嫂嫂那般过人胆识教出来的女儿,怎会落得下风?

眼见着廷烟已射中两局,陈昭绾却依旧不慌不忙的挑选出一支合乎自己心意的箭,搭弓引弦,箭簇对准了肉眼难辨的柳枝。

她勾唇一笑,箭如霹雳般震耳离弦,箭簇穿过乱流,朝着柳枝直直冲去。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断柳枝,纤细的柳枝不堪承受箭矢的威力,在折断的那一刻被抛向半空,又坠落下去。

廷烟还未来得及反应,场上就已剩两条折断的柳枝了。

“平局!”监赛使的声音传来,廷烟瞳孔骤缩。

怎么会这样?

她到底在想什么?

廷烟看向陈昭绾那波澜不惊的面容,有些不解。

如若陈昭绾懂得箭术之道,为何第一局还会射偏,那握弓的姿势完全不像是一个常年拿弓的人。

可她若是不懂,第二局为何射得如此准?为何威力如此之大?

“廷烟姑娘,你在想什么?”陈昭绾挑眉问道。

难道是对她的表演不满意吗?还是说对自己的胜算产生了怀疑?

“少废话。”廷烟不耐烦地说道。

她拿箭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廷烟的心神已乱,她被陈昭绾影响到了。

陈昭绾静静等待着廷烟射出下一箭,意识开始控制不住地回溯。

前世在宫中的时候,她也曾这样心高气傲,那时候每个人都捧着她,就连父皇母后都对她百般宠爱。

捧在手掌心里怕摔了,含着口中又怕化了。

那时皇兄已被立为太子,东宫事务繁忙便不能再陪她玩,皇兄怕她难过,于是便做了把木弓给她玩。

那时的她没接触过弓箭,只是学着大人的模样射着玩,等大些了,皇兄便找了老师来教她习武。

正想着,校场忽然狂风四起,廷烟镇定自若地搭弓拉弦。

她亭亭玉立于风中,手中的弓箭未动丝毫,腰间坠着的银铃与发髻间的步摇轻颤,发出悦耳的声响。

大风卷起的细碎沙尘迷了众人的眼,廷烟一时不查竟让弓弦松了手,箭簇刺破漫天黄沙,泛着银白色的光。

祁归勒紧缰绳,将祁遂护进怀中,身下的马发出震耳欲聋的长嘶。

廷烟尚未来得及惊呼出声,箭身便越过围栏,与东南角那棵柳树擦身而过,余劲划痕为那棵百年老树留下一道“新月”。

廷烟将木弓收回身侧,用力握紧的指尖泛白,她从未因箭矢脱手而输掉过比赛,于是心中愤恨不已。

监赛使斜眼瞧了一下开赛前点燃的那柱香,说道:“廷家大小姐第三箭脱靶,按理当判……”

“且慢。”陈昭绾突然出声制止道。

廷烟与在场的所有人齐齐看向她。

“你想做什么?你不必担心我反悔,我廷烟并非无理之徒,射箭讲求天时地利人和,今日老天不愿遂了我的愿,输了我自当是认的。”廷烟微微昂头,尽显大家小姐风范。

“我赢得也输得,大不了……明年讨回来便是。”

廷烟仪态从容,眸中眼波流转下却有几分悔憾之意,她将这份情绪隐藏得很好,回身对监赛使说道:“快些判吧,别误了后面的人。”

“廷烟姑娘误会了。”陈昭绾说道,廷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她也不想做不战而胜的人,胜得这般轻易日后众人也不会觉得是她箭术了得,只道她用了什么巫蛊之术。

她屈膝向监赛使行了一礼,说道:“廷烟姑娘搭箭时突遇大风才不慎失手,小女认为算不得数,监赛使大人可否让廷烟姑娘再试一箭?”

廷烟瞳孔微微瞪大,这人为何要为她求情?

男眷帷帐中的人离得远并没有听清陈昭绾说了些什么,廷彭摔下茶杯愤愤说道:“难道阿姐就这样输给她了?!叫我怎的甘心!”

“廷彭!”蔡将军家的小儿子与廷彭一向交好,今日跟随父亲一同前来观礼,恰巧在帐子中看到廷彭,上前与好友相认道。

“你阿姐好生厉害。”蔡小公子笑着夸道,“只是与她比试的那人怎的从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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