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意吗?
秦临阳想。
这真是一个好问题。
好到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许是屋里的两个人都清楚答案,所以默契地保持沉默。
“出去吧,”稷亲王不再看他。“别再拿这些事去烦你母亲和外祖。”
秦临阳动了动,稷亲王再次看向他,道:“还有,”秦临阳察觉到稷亲王的停顿,抬眼回望他。“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教了你这么多年道理,你该知道,孰轻孰重。”
前面的目光太过,秦临阳“嗯”了一声,才有了力气往外走。
他爹还真是一针见血,一句话将他堵得哑口无言。
他往外走,潜意识便往姜元谨的院子方向去。
走了两步又觉得自作多情,姜元谨现在,或许根本不想看到他。
现在想来,他问出的那句“这次你嫁我吗”不过又是一次自取其辱。
她那一刻的沉默早已表明了一切,至于后来她拉住自己不让自己离开,不过也是她迫于当下场景的无奈之举。
-
稷亲王妃的动作很快,请了人便把纳吉文书送到了城西姜府。
听到说是亲王府的人过来,姜母喜极而泣得慌张地收拾,摸了摸头饰,又拂了拂衣裳,才笑着把人迎了进来。
“是王妃娘娘有什么指示吗?”姜母忙招呼琛儿。“快给姑奶奶奉杯茶喝。”
“不用,”老嬷嬷摇头,从袖中取出文书。“奴婢是遵王妃娘娘命,特来送予文书。”
“好好……”连说了两句,姜母才反应过来。“文书?”
什么文书。
难道皇家规矩娶亲还要先签文书?
看着在桌上摊开的文布,姜母震惊地腾地站起身。“侧妃?”
她用手指着一字一行看过去,再三确认。“怎么是侧妃?”
嬷嬷笑了声。
还真是没见过这般没皮没脸的人。
纸哪里包得住火,自己干出这种事竟还指望能有世子妃当不成?
可笑至极。
“夫人若是不愿,老奴这就回去回禀娘娘了。”她边说边起身,还没迈动步子,手腕就被人拉住。
老嬷嬷侧头望过去。
姜母强扯着抹笑拦住人。“嬷嬷说笑了。”
“我就是太激动了,太激动了。”
把人劝住,姜母重新看向那张文书,脸色渐渐凝固住。
原本就是奔着世子妃去的,结果竟然只是一个侧妃。
可转念一想,以前本也没指望有世子妃能给谨姐儿,侧妃已是极好。
姜母想通这个事,笑着拉住老嬷嬷。“嬷嬷别急。”
“我这就把谨姐儿的生辰八字写上去,嬷嬷在这喝喝茶。”
找到笔墨将八字写定,姜母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遭,属实是走得险。
好在结果还算如人意。
她走回堂内,将文书递给嬷嬷,脸上的笑就没停下来过。“辛苦嬷嬷了。”
“嗯。”老嬷嬷看了眼,没问题。
她站起身。“事妥了,老奴就先走了,夫人莫送。”
说是这么说,姜母还是恭恭敬敬将人送到了院子门口。
关上院门,姜母转身抚着心口,深深呼出口气。
早上稷亲王妃他们离开后,人群也跟着被驱散,姜母闹完那一遭才觉得整个人站都站不住,亏得有琛儿撑住。
本想喊上夏池一起离开,可夏池人却没见了影儿。
回家的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是哪露了馅。
好在,好在,姜母想,好在现在一切尘埃落定。
她指指厨房,示意去用点早膳,还没吃完,院门又被敲得砰砰响。
姜母抚着心口。“哎哟,又是谁哦?”
“奴婢去看看。”
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夫人,是燕诀少爷。”
听见是他,姜母落了口气,夹着筷子打算继续吃点东西。燕诀从外面大步走进来。“伯母,我听说姜元谨要给秦临阳当侧妃了?!”
他等不急答案抢先自己否认。“假的吧?”
闻言,姜母皱眉。“什么假的。”
她放下筷子。“当然是真的。”
燕诀只觉不可置信。“姜元谨怎么会愿意嫁给秦临阳,还是个妾。”
“什么妾?不会说话不要乱说。”姜母听得皱眉。“是侧妃。”
“侧妃不也是妾!”
“你,”姜母折腾了一早上,也懒得和这小辈计较,她挥手。“不信罢了。”
“谨姐儿搬到太傅府去了,你也别在这闹了,吵得我头疼。”
燕诀无可救药地望了眼姜母,转身大步离开。
他飞快出了院子,翻身上马,朝城东太傅府去。
府门铜首被他拍得咚咚作响,门房皱着眉开了侧门往外看。
燕诀他们也认识。
三年前也是常客。
近一年可不是。
“我找姜元谨。”他丢下这句话,就往里冲,被人齐齐拦住。“燕少爷,容奴才们通传声。”
“?”燕诀气笑。“现在找姜元谨也要通传了?”
“行行行,去!”
难不成姜元谨还能不见他?
门房先去禀了秦临阳,秦临阳在池塘边上喂鱼,闻言顿了顿。“找姜元谨问我作甚?”
门房了然,又去请示姜元谨。
姜元谨到了这院子,就开始练字。
她止不住胡思乱想,忍不住猜测秦临阳那边是副什么场面。
她也清楚,她现在所有的揣度都毫无意义,她只能等待被宣判。
心里越烦闷,她就越克制自己坐在椅子上练字。
来人通传说燕诀找她时,她刚在蘸墨。
她颤了颤睫。“请他进来。”
蘸墨的手不由自主停住,将笔搁在笔架上,桌上的纸摊开放着,她晾了晾,从一侧开始将其卷起。
卷到一半,燕诀就进了院子。
他在院子里大声喊她。
姜元谨胸腔不明所以忽然疯狂跳动起来,压得人喘不住气。她忍着这股郁气,走到门口,才抬手揉了揉心口试图让自己好受一些。“我在这。”
看见人,燕诀当即质问道:“秦临阳让你给他当侧妃你知不知道?”
听到“侧妃”那两个字,姜元谨揉心口的手一僵,当即愣在原地。
她忽然想知道,秦临阳知道吗?
可都不用细想,就知道,秦临阳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听说了早上的事,你母亲已经签署了纳吉文书,要是稷亲王府的人送到了官衙去,就改不了了。”燕诀还在愤愤不已地说。“你知道现在外面传得多难听吗?他们说你们家比那勾栏……”说到这,意识到太过难听,燕诀止住。
可见她又没反应,燕诀喊她。“姜元谨!”
姜元谨眨眼望去。“嗯?”
“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
燕诀走上前。“侧妃算什么,侧妃就是个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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