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诀是吃得酒足饭饱后才走的,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姜元谨记得别乱说话,一定要把黑水泼到秦临阳身上。
送他离开的时候,姜元谨问他知道是哪传出来的消息么。燕诀摇头,说还是同僚朝他打听他才知道。
姜元谨心里有种猜测,但这个猜测还需要和人验证。
秦临阳回来时,门房就和他报备了燕诀今日入府。
毕竟,早前秦临阳就下了命令,燕诀来了一律不准入内。
但侧王妃吩咐地请人进来,他们也不好得罪。
到姜元谨的院子时,姜元谨正坐在榻上由着侍女给脚趾甲上色。
秦临阳诧异地挑了挑眉。“你不是不喜欢折腾这些玩意么。”
姜元谨闻言抬头,随口回他。“偶尔弄一次。”
他走进里屋,换了家常服,像是不知道似的问了一句。“今天燕诀来了?”
姜元谨看着涂好的脚趾甲,点头。“嗯。”
“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晾一晾。”姜元谨朝侍女吩咐。
“还留了饭?”秦临阳洗过手,在帕子上擦了擦,一边打量姜元谨一边问。
姜元谨给自己的脚趾甲扇了扇风,觉得差不多干好了,停下动作。“对,难得来一次就喊他一起吃了个饭。”
秦临阳点头。“我也好久没和他一起吃饭了,下次要是来了派人和我说声,我也回来吃。”
姜元谨点头。
确实,还是要找个机会让这两人和解。
“之前我拿燕诀骗你是我不对。”姜元谨看他走过来,坐在她对面。“你没必要再给他甩脸色。”
“燕诀挺在意你的。”姜元谨解释。“之前你不理他,他生气了好久。”
秦临阳在心里冷哼,面上却笑了下。“行,下次有时间找他一起吃个饭谈谈。”
“今个聊什么了?”秦临阳倒了杯热茶。
姜元谨看他一眼,又收回视线。“就随便聊聊。”
秦临阳嗤了一声。
“?”姜元谨疑惑看他。
秦临阳手指放在桌面上点了点,“没聊我?”
“……”
半晌,姜元谨眨眼。“你怎么知道?”
“哼。”秦临阳不甚了了地笑了声。“你们俩在一起说我坏话我也不是第一次听见。”
“……”
姜元谨回想了一下,些微僵住。
秦临阳刚从边疆回来那会,燕诀每次见她,好像的确都会痛骂秦临阳。
确实,有那么几次,被秦临阳撞上了。
想到这个,姜元谨又想到点别的事。“你以前也三番两次让我别出现在你面前。”
“恶人先告状?”秦临阳不以为意地笑。
姜元谨束手就擒。“大家都一样,以前的事两清。”
秦临阳点了点下颚,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行吧。”
姜元谨想问问他,知不知道外边对他的编排。
但秦临阳总有接连不断的问题。
姜元谨有点烦了。“下次他来了我直接把你喊回来,你直接问他。”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见她发脾气,秦临阳也沉下脸。
姜元谨不是不知道秦临阳的反常,但她和燕诀的确什么也没有。
她走下去,站到秦临阳面前。“别吃味了,燕诀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满脑子全是练武打仗。
秦临阳冷笑。“他谁啊,我吃他什么味。”
四肢发达没脑子的蠢货。
“今天,”姜元谨停顿了一下,盯着秦临阳说完。“燕诀和我说了个事。”
“他能说什么事。”秦临阳不以为意。
姜元谨干脆紧挨着他在旁边盘腿坐下,看他模样,有点拿不定主意。“你猜猜。”
秦临阳握住她小腿让其伸直,搁在自己腿上,打量她新涂的脚趾甲。
这是她第二次涂脚趾甲,他没记错的话。
第一次还是在刚来京城不久的时候,姜元谨有一次忽然在燕诀和他面前说觉得自己像个土包子,然后和燕诀商量一阵开始学京城那些贵女的玩意。
最后指甲长长了又要卸甲、剪指甲、重新涂,在那抱怨麻烦。
秦临阳答非所问。“几年前你涂脚趾甲那次,怎么后来不接着折腾了?”
姜元谨本来满怀期待地等他的回答,结果牛头不对马嘴,顺着他的话回想了一下,也回忆起以前。“你不是让我怎么舒服怎么来么。”
秦临阳掀开眼皮看向她。“我说过?”
姜元谨皱眉看着他。“你不记得了?”
秦临阳笑。
姜元谨也不知道他这笑是记得还是不记得的意思。
她扭转话题。“你猜了没?”
他捏姜元谨脚趾甲。“以燕诀的脑子能说出来什么正经事,左不过就是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明天发生了什么事。”
姜元谨想踹他一脚。
“我不喜欢他,我嫉妒他。”秦临阳将人抱在自己腿上坐下,捏她的脸。“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
姜元谨惊讶于他的直白,也难以想象秦临阳竟然会说出他嫉妒燕诀这几个字。在她看来,他向来是不把燕诀放在眼里的。
惊讶过后,姜元谨先皱了眉。
她握住他的手扯开,嫌弃地拧眉。“你刚摸了我的脚。”
“不是同一只手。”秦临阳闷笑。
“今天一起沐浴。”秦临阳抱着她不松手,站起身往浴室走。
姜元谨恨恨捶了一下他。“放我下去。”
秦临阳故意颠了一下。
“混蛋。”
这样一弄,姜元谨也没了力气。
回到床上,秦临阳还要再弄,姜元谨死死拽着被子,断断续续才把一句话说完。“我还有事要和你说。”
“嗯,”秦临阳轻而易举就进了被子里。“你说。”
他动作不停,姜元谨哪还抽得出空说话。
两人同时闷哼的那一刻,秦临阳紧紧抱着姜元谨。“以后不要单独和燕诀见面。”
他说完,意识到什么,往里推了推,才加了一句。“好不好?”
他果然还是很在意燕诀。
姜元谨抱住他脖颈,轻轻“嗯”了一句。
两人拥着,姜元谨让他退出去,秦临阳坚决不让。
姜元谨趴在他身上,心里有事,到底没睡着。她又喊了句秦临阳,秦临阳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姜元谨纠结,纠结要不要问、怎么问。
良久。
她启唇嗡声道:“为什么要把脏水泼在自己身上。”
半晌,没有声音。
她听着身下平稳的呼吸,误以为秦临阳已经入睡。
心口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又沉了几沉,她抬头想看眼秦临阳的脸,抱着她的胳膊却忽然加紧了几分力道。“睡不着再来一回。”
“……”
他这么说,也真这么做。
姜元谨觉得自己今晚损失惨重。
晕晕沉沉,她非问了几次“为什么”。
姜元谨也记不清最后缠着秦临阳说了些什么,只晕乎乎地记得那几句。
“不想让你被说得那么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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