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反应过来,为什么除夕夜前两日,秦临阳会忽然反悔。
秦临阳应该是在那一日,就得知了江应青回京的消息。
他连燕诀都介怀,更别提曾一度认为和自己有什么的江应青。
“还不上来?”秦临阳眉眼不爽。“等我请你?”
隔着马车车窗,她朝秦临阳笑。“没耽搁吧。”
秦临阳撇开目光,不着痕迹打量她。“说什么了,笑这么开心。”
“见到你才笑的。”姜元谨故意坐在他视线里。“就一刻钟不到,能和他说什么。”
秦临阳被她的话取悦到,神色变好了点。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快到太傅府时,他冷不丁开口。“江应青回京了。”
不是反问,是肯定。
他掀开眼皮看向她。“燕诀没和你说?”
姜元谨愣了一下,心漏了一拍,心想果然是这样。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做,也没想到他会忽然这么问,再加上燕诀说一起吃饭的事,脑子里一时天人交战到底说“知道”还是“不知道”。
“呵。”秦临阳笑了声。
看来知道了。
他不等她回答,继续问:“没约你们的老地方吃饭?”
姜元谨彻底僵住。
这人怎么什么都能猜对。
车厢被沉默覆盖住,秦临阳讽刺地嗤了一句。
姜元谨意识到不对,赶紧坦白。“说了,也约了。”
“怎么了?”她明知故问。“不开心?”
“没有,”秦临阳勾着唇角笑了声。“开心得很,替你们开心。
“什么时候吃?”秦临阳体贴地弯唇。“到时候我送你去。”
一股麻木的凉意顺着后腰脊椎往上攀爬,姜元谨盯着他。“吃醋了?”
秦临阳不承认。“我吃哪门子醋。”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去。”姜元谨安抚炸毛的狮子。“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
秦临阳无所谓地开口。“想去就去。”
只是晚上,床帐里。
说“想去就去”的秦临阳大汗淋漓地贴着姜元谨,紧得没有一丝缝隙。“我不喜欢江应青和燕诀,不要和他们吃饭。”
姜元谨柔软地说“好”。
她当下的确是这么想的。
她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比起江应青和燕诀,她更重视秦临阳的想法,也不想因为燕诀和江应青,和秦临阳闹不开心。
到了初二早晨。
秦临阳替姜元谨更衣。“今个真的不回去?”
姜元谨摇头。
“我们俩成婚以来,我还没回去拜见过。”秦临阳绑好上衫衣带,他掀眸朝姜元谨看了一眼。“会不会显得没礼数?”
姜元谨可不觉得他爹娘会敢说秦临阳没礼数。
恐怕秦临阳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她爹娘都会要她给秦临阳当帮凶,说听世子的准没错。
“不会。”姜元谨回看他,话说得很糙。“在我爹娘眼里,你怎么做都没错。”
秦临阳被她的话逗笑。
“行,不回就不回。”
姜元谨今日要随稷亲王妃一道前往大金寺礼佛,秦临阳进宫有事,等下午再过来接她们。
“待会几位公主和亲王妃都在,记得喊人。”亲王妃拍她的手。
姜元谨点头。“臣妾知道。”
她不擅长人际交往,但也明白这必不可免,好不容易撑到下午,秦临阳见她憔悴的模样。“有个好消息过几天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姜元谨最讨厌人这样说一半留一半。
秦临阳偏偏打哑谜。“过几天就知道了。”
秦临阳在监察院担了个闲职,开始每日上值。
整个年关,姜元谨在各皇亲国戚里随着稷亲王妃交际,忙得脚不沾地。
燕诀来太傅府时,她前脚刚到院子。
姜元谨想着秦临阳,吩咐人将燕诀请到正堂去。
一看到姜元谨,燕诀本来满心的质问,变成一句。“忙什么了,真累成这样。”
姜元谨不由心虚,前头推拒那顿饭的借口就是“最近太忙,抽不出空”,现在被燕诀这样一问,倒真有些惭愧。
“就那些事。”姜元谨不打算细说,这种事说了估计燕诀也就是一句“谁让你去”,等下真是哑巴吃黄连,自讨苦吃。
燕诀本来是想来指责姜元谨几句,但见她真这副模样,话到喉咙里反而说不出口,只好说接下来的事。“江应青后日离京,你真不见他一面?”
燕诀告诉她。“江应青说他从来没怪过你。”
姜元谨微怔。
“姜元谨,我觉得你现在像变了一个人,和这京城里的贵女一样,高高在上。”燕诀抱怨。“有时候又觉得你没变。”
姜元谨的目光落在地上某一处,忽然说:“我很感激江应青。”
在他们卖花卖不出去时,在他们人生毫无头绪乱走时,在追查春汀案件真凶时。
“江应青说,他这次离京,三年内都不会回来。”燕诀也知道宴席终有一散,只是太快了,快到他忍不住失落。“以后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
燕诀站起身,没忍住留下一句。“他后日辰时就走,往城东城门口。”
姜元谨坐在堂上,目送燕诀离开,头痛地也跟着站起身,内心纠结。
目光落在燕诀带来的那个包袱,里面是南边的特产。
晚上,秦临阳回来,不着痕迹地问:“燕诀今天过来没吃饭?”
姜元谨懒得和他绕圈子。“没吃,也没说什么,就是来送一些江应青从南边回来的特产。”她朝包袱示意。“你想吃直接拿。”
“谁想吃。”秦临阳“嗤”了一句。
“后天宫里元宵宴,记得打扮得漂亮些。”秦临阳提醒她。
“你还说。”姜元谨不忿。“我胖了这么多你也不提醒我。”
“哪胖了?”秦临阳皱眉。“这样摸着正好。”
“……”
不过,后天。
姜元谨侧头看他。“宫里元宵宴是什么时辰?”
秦临阳放下手里东西,也朝她看过去。“怎么?”他收回视线,语气不轻不重。“后日有事?”
“不是。”姜元谨还没想好。“我好算着时间梳妆打扮。”
秦临阳应她。“是晚膳,大概申时入宫。”
“那我们中午在家吃饱些。”姜元谨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
一整晚,姜元谨都在等秦临阳再问自己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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