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青还没离开?
她一目十行看完信纸,整个人彻底呆滞在原地。
“春汀一案,你应已清楚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虽未铸成大错,苏哨子罪大恶极,但也不该令他多担罪名受蒙冤名。”
“秦临阳远非你所以为之简单。”
“我已查明你父亲一案,其中种种不便于信纸多说……”
“侧妃娘娘?”门房唤她。
姜元谨回神,整个人有一瞬的恍惚。“没事。”
她父亲一案,的确疑点颇多。至少,那个贪污金额就远远令人匪夷所思。
后来,她去找秦临阳,秦临阳同意帮她之后,最后的量刑倒也在预计范围之内。
事已成定局,姜元谨后面自顾不暇,自是再没管过。
即便现在与秦临阳重归于好,姜元谨也忘了问当初姜与文一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信里写的内容,那时她也的确怀疑过秦临阳。
但秦临阳否认了。
秦临阳不是敢做不敢说的人。
他既然否认,那就不是他。
可这信纸言辞凿凿,江应青也并非信口雌黄、挑拨离间之人。
信里也并不曾肯定说明秦临阳是背后推手,姜元谨需要去见一面江应青,问清楚这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猜忌秦临阳,她只是想自己知道真相。秦临阳不会害她,但这件事,她不能只听秦临阳一方之词。
“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她很快做了决定。
“未时之前,我会回来。”她攥住信纸,往大门口走。“别跟着我,我一个人走走。”
府里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不该放任姜元谨离开。
可世子爷吩咐过,侧妃的话就是他的话。
门房看着姜元谨出门的背影,劝告。“还是听侧妃娘娘的吧。”这几年他守着这府门口,就没见世子爷对其他人这么反复过。
信里写的是城东八角亭,离京的必经之路。
走出东城门快半里地时,燕诀从远处飞奔打马而来,马儿跑出去一截又折返回来。“姜元谨!”
“你怎么来了?!”
他语气着急,身上狼狈不堪,外衫甚至被划烂,露出里面的血肉。
“你怎么了?”姜元谨大惊失色。
“我没空和你多问,你去哪里?”燕诀简单快速问道。
姜元谨不敢耽搁。“江应青给了我一封信,约我在八角亭见面。”
燕诀接过信一看。“不可能!”
燕诀反应过来。“上马。”
“江应青怕是有危险。”
他今日送别江应青,就顺道跑到郊外山上去打野味,却不想遇见几个鬼鬼祟祟的突厥人,见他们都是练家子,燕诀跟了一路暗道不好,想回城报信,却在撤退的时候被一独眼龙发现。
甩了一路,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才堪堪甩开。
风凛冽得像刀,刮在脸上生疼。
“江应青没给你写过信,他辰时就离京出发了,你现在收到了信,肯定是有人冒充他写给你的。”
“赶紧的,上马。”
这突厥人不会冲江应青和姜元谨来的吧。
姜元谨摇头。“你去报官府。”
“我在这等你。”
照燕诀说法,突厥人至少有数十人,他们两人贸然前去没有一点胜算。
“好!”燕诀纵绳跃马,朝城门驰去。
姜元谨往四周看了路,拐进村里农田,沿着山坡走。
远远见着八角亭,亭里的确坐了两人,除了江应青,另一人浓眉汗胡。
她趴在山坡下,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隔着老远距离都能察觉到江应青的苍白脸色。
姜元谨不由着急,燕诀怎么还不过来。
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她看了眼太阳,预计已经过了未时,秦临阳不知道有没有回府。
亭里又出现了两个粗壮汉子,也许是在讨论姜元谨为何还没出现。
交谈了几句话,大胡子重新回到亭内的凉凳上坐下。
姜元谨看了看天色,开始在回府和留在这之间纠结。
今天的元宵宴很重要,重要到秦临阳不止三番两次提醒自己。可姜元谨看着远处亭子里,甚至已经坐不稳,毫无血色的江应青时,又难以迈开离开的步子。
她尚在犹豫,远处传来马蹄声。
“撤——”
大胡子朝后面那片林子大喊,弓箭已然射了过去。
两边混乱交战,姜元谨离得近,从山坡上跑下去,扶住已经躺在地上的江应青。
“江应青?”她凑近了看,才发现江应青胸口已经是一片血色。
全是血。
“江应青?”
“江应青?”
姜元谨一连喊了好几声,地上的人没有反应。
江应白和秦风率先赶到,脸色不虞。“担架。”
秦风动作迅速地在江应青身上点了两处穴位,江应白在那大喊。“大夫死哪去了!”
他面色肃重地吩咐人把担架担到马车上,紧跟着也进了马车离开。
姜元谨双手全是血,在身上随便擦了两下,她连忙问一旁的秦风。“现在什么时辰了,世子回府了吗?”
“已经酉时,世子已经进宫。”
这么晚了?姜元谨滞了一拍。
她缓慢地朝混乱的四周看过去,士兵在搜查突厥死士,燕诀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望了眼外边的天,原来已经天黑。
秦临阳已经进宫了。
“那我们也回去吧。”姜元谨语气缓慢。
临上回去的马车前,她问秦风。“你知道今天宫里的宴会为什么这么重要吗?”
秦风摇头。
姜元谨回到太傅府时,已经戌时。
太傅、稷亲王、王妃、秦临阳都进了宫。
府里安静得过分。
姜元谨下了马车,吩咐一旁等在门口的侍女。“我要沐浴。”
“是。”
她走在回院子的路上。“世子什么时候回府的?”
侍女语气恭敬。“未时。”
“他……”
姜元谨问到一半,止住话头。
想来都会生气。
换她也会生气。
却没想,侍女似乎知道她要问什么,语气谨慎又小心翼翼。“娘娘还是问世子吧。”
侍女的忌讳如深,让姜元谨止住问出口的欲望。
送到屋门口,侍女打开门,没跟进去。
姜元谨没察觉到不对劲。
她身上太脏了,在山坡泥堆里趴了半天,又沾了江应青一身的血。
她掀开帘子,打算直奔浴室,却在进屋的那一瞬看见坐在正中的秦临阳。
她神色瞬间松懈下来,朝他走过去。“你回来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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