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鱼听了陆子珩的话,过往的梦境一幕幕浮现,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摇摇欲坠,陆子珩急忙上前扶住她。
一旁的桃树已长出新叶,枝头的飘带随风轻扬,在无声地嘲笑着这一切。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最终无力地倒在陆子珩的怀里。
陆子珩将沈青鱼送回国公府,协同大理寺侍卫疾步踏入狱中,大理寺牢狱此刻陷入一片混乱,衙役们四处奔走,仔细搜查每一个角落。
李大人挥了挥手,沉声下令:“将尸体抬走,仔细查验,同时,加强戒备,务必查明刺客的身份。”
陆子珩目光落在闫三狗的尸体上,满地的鲜血触目惊心,然而凶手却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他眉头紧锁,低声叹息:“闫三狗虽罪有应得,但此案背后,恐怕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为了让闫三狗出庭作证,揭开女眷失踪案的真凶,他早已布下森严的守卫,却未料到在这一刻被轻易击破……
一朵莲花缓缓绽放,花瓣上渗出鲜红的血迹,狰狞的獠牙、动物皮毛上的斑斑血迹交织在一起。
沈青鱼身穿栀子色的衣衫,胸前染满了刺目的红色。
一个女孩站在她面前,身影模糊不清,好似对她微微一笑,随后便坠落,沈青鱼的手被拽住,她拼尽全力挣扎,眼下无尽的深渊,却激起了她强烈的求生欲……
沈青鱼猛然惊醒,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屋顶,是国公府,她曾经的卧房,明明只离开了半年,但这房内的陈设看似与她记忆中丝毫未变,却又透着些陈旧的气味。
空气中弥漫着久违的熏香混杂着屋内陈旧的气息,她恍惚间分不清,此刻是梦境还是现实。
沈青鱼木然地盯着屋顶片刻 ,指尖传来一阵痛感,直到婢女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沈将军,你终于醒了,你可知你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三日!”身旁的婢女见她醒来,激动的安抚着,另一个婢女也急忙跑去向陆子珩禀报。
“我要见雪芝!”艰难的起身,却感觉全身酸软无力。
身旁的婢女急忙阻拦,沈青鱼强烈的挣扎,婢女只好作罢。
沈青鱼踉跄着跑了出去,她的神情疲惫不堪,眼中透着深深的倦意,指尖传来的阵阵刺痛顺着经脉蔓延至手腕的伤口,最终直抵心间,隐约感到锥心的疼痛。
她就这样缓步走在街上,面色苍白如纸,似乎一阵风便能将她吹的支离破碎。
街道两旁的景象既熟悉又陌生,仿佛时光在此处交错重叠,虚实难辨。
她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某段重要的时光,那段记忆如同被风吹散的薄雾,无论如何努力,却始终抓不住、想不起。
她来到雪芝家的药铺,却发现药铺里只有雪芝的父母和弟弟。
“雪芝人在何处?”沈青鱼上前急切地问道。
雪芝的父亲闻声,放下手中的药匣,愤然骂道:“我们家没有这样丢人现眼的女儿!不好好嫁人,竟与有妇之夫私通,做出如此败坏门风的事!”
雪芝的母亲冷冷接道:“她从此不再是程家的女儿,她做的那些丑事与我们家毫无关系,你去别处找她吧!”
初春的第一场雨,带着刺骨的寒意悄然落下,泥土中嫩绿的芽尖迫不及待地破土而出,村里的农人已开始忙碌于田间地头。
沈青鱼不知道走了多久,踏着泥泞的小路,来到了雪芝在村中的宅院。
雪芝静坐在院中,看上去似乎憔悴了许多,她手中握着一本医书,眼神却望向别处。
她抬眼看到沈青鱼站在门口,颤抖的双手泄露了内心的纷乱,随即垂下眼眸。
沈青鱼凝视着她,轻声说道:“没想到你还留在这里。”
雪芝放下手中过的医书,冷冷回应:“你希望我如何,无处可去,如过街老鼠那般,才能让你满意?”
她拿起笔,并未抬眼,继续道:“其实该解决的事情,已经解决,你大可以不必来见我。”
沈青鱼缓缓走近她,语气虚弱却坚定:“你知道,我现在最想见的人,就是你。”
雪芝手中的笔微微一颤,墨迹在纸上晕染开来。
她抬起头,目光如刀,要将沈青鱼看穿:“所以,你想起了过去的事?”
沈青鱼脸色苍白,反问道:“那日你问我该记得什么?那你告诉我,我该记得什么?”
雪芝冷笑一声,目光冰冷:“没经历过的事,又怎会记得?”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没完全想起来,既然如此,那我讲给你听。”
沈青鱼的眼中闪着期待,又带着些许恐慌。
她直视沈青鱼的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你敢听吗?”
沈青鱼轻叹口气:“你敢在公堂上公然承认你与崔文怀的私情,如今你说什么,我不得不信你!”
雪芝缓缓站起身,目光幽深,见沈青鱼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腕,她的目光凝视着那道愈合的伤疤,看的出疼痛此时让她神情恍惚。
她缓步走到沈青鱼身旁,轻轻抬起她的手腕,低声问道:“还记得这伤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吗?”
“被大哥救回崔家之前……”沈青鱼喃喃答道,话未说完,她似乎又不太确定自己的的话,仿佛隔了几个月,又仿佛隔了几年,模糊不清。
雪芝浅笑一下,“很痛吧?坐到那个竹椅上,我帮你止痛。”
沈青鱼犹豫一瞬,慢慢挪到那竹椅,照着雪芝的话做。
雪芝取出银针,开始为沈青鱼施针。
针尖刺入穴位,疼痛逐渐缓解,沈青鱼的眉头也稍稍舒展。
耳边传来雪芝的声音。
“我与崔文怀早就两人情投意合,彼此倾心……直到遇见沈青漪。”她语气轻松,似乎在说着他人的过往。
“一日,崔家老爷前往京城洽谈布匹生意,不慎遗失了一个装满银钱的钱匣子,这笔钱若丢失,会给崔家的生意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正当他焦急万分时,是沈青漪拾到了钱匣子。尽管她衣着朴素,却毫不犹豫地将银钱原封不动地归还给了崔家老爷。崔家老爷向来正直,也很欣赏沈青漪,那时大哥崔文武已娶妻,崔老爷便请媒人前往沈青漪家提亲,希望崔文怀可以将沈青漪娶回家……”
雪芝的声音随着银针的刺入愈发清晰。
沈青鱼只觉得意识时而恍惚,时而清醒,眼前的景象忽明忽暗,如同置身于一场虚实交织的梦境中……
原本崔文怀想同父亲商议迎娶雪芝,还未开口,这婚事便被的父亲定了下来。
尽管崔文怀对这桩婚事极力反对,但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束缚下,他无力反抗。
终究雪芝成了被辜负的那一个。
崔文怀本对这桩婚事毫无兴趣,但在见到沈青漪的容貌后,觉得她尚且貌美,便勉强应下了婚事。
成婚那日,红烛高照,洞房内一片喜庆的红色。
沈青漪端坐在床边,红盖头遮住了她的面容,手中紧紧攥着帕子,心中却莫名有些不安。
门外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声,崔文怀推门而入,满身酒气,眼神迷离。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她面前,伸手一把掀开了她的盖头。
沈青漪抬起头,目光惹人怜爱,与他对视之间,崔文怀咧嘴一笑,伸手去解她的衣扣,口中含糊不清地说道:“能娶到如此貌美的佳人,也是我崔某人的荣幸。”
沈青漪恍惚见看到另一个男人的脸,瞬间眉头微蹙,原本已经接受这门亲事,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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