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手握着那份薄薄却重如泰山的合同,午后灼热的阳光洒在身上,却没有带来太多暖意。
胜利是有代价的。
合同白纸黑字写得清楚:三日内,需一次性付清十年租金,共计五万元整。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面那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加起来,不过几千块。
这是他全部的流动资金。
另外那三万六千元,正作为“军费”躺在林正东的皮箱里,那是用来购买帝国“引擎”的救命钱,一分一毫都不能动。
胜利的号角刚刚吹响,粮草已尽的警报就已在耳边轰鸣。
李毅找了个公园的长椅坐下,再次展开那份还带着油墨香气的合同。他的目光却平静地略过了租金、年限这些在旁人看来已是惊天巨漏的条款,直接落在了补充协议的第七条,一行毫不起眼的、被夹杂在大量法律术语中的文字上:“租赁期间,如遇国家政策性征收、城市规划变更等不可抗力导致合同提前终止,甲方(纺织工业局)需以终止合同当日的土地及地上附着物市场评估价为基准,向乙方(李毅)支付不低于十年租金总额二十倍的违约赔偿金。”
刘建国那颗被猪油蒙了的心,只看到了“十年租金总额”这个基数。
五万块的二十倍,一百万,在他看来,这是一个遥不可及、甚至有些可笑的天文数字,是他用来向上级领导邀功的漂亮说辞。
但他做梦也想不到,李毅在这份条款里真正埋下的“武器”,是那看似人畜无害的六个字“市场评估价”。
十年后,龙归镇的地价将如同坐上火箭般疯涨。
这片被他用白菜价拿下的工业用地,届时的市场评估价,将是现在的百倍,甚至千倍!
这份条款,是李毅埋下的最深、最狠的伏笔。
它不是用来赚钱的,而是确保他未来在面对任何资本和权力的觊觎时,都能立于不败之地的护身神符!
欣赏完自己的杰作,李毅将合同小心翼翼地收好,眼神中的从容瞬间化为冰冷的锐利。
远水,解不了近渴。
唯一的现金来源,只有那头被他用“空城计”暂时稳住的猛兽彪哥。
他走向街角那个散发着铁锈与尘土气息的公共电话亭,大脑如同功率全开的超级计算机,飞速运转。
这一次,他不仅要继续唱空城计,还要让城外的敌人,主动把粮草送进城来。
电话接通,李毅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冰冷或愤怒,而是一种公事公办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平淡。
“彪哥,有个临时出现的窗口。”
电话那头,彪哥的声音瞬间变得无比专注:“张律师,您讲。”
“王先生的一位朋友有一批货要紧急出手,量不大,也就五万块左右。王先生看在你的面子上,帮你争取到了。”李毅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宣读一份天气预报,“但对方要求,必须在今天之内,支付全额‘诚意金’,才能锁定货源。三天后,在城北交货。”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彪哥不是傻子,他混迹江湖多年,听过的骗局比李毅吃过的饭都多。
道上交易,别说先付全款,就是多付一分定金都得提防着是不是陷阱。
“张律师,”彪哥的声音沉了下来,充满了警惕,“道上的规矩,您应该懂。这……不合常理吧?”
李毅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上位者独有的、漫不经心的随意。
“彪哥,我再重复一遍,这不是王先生的货,是别人的。我只是个传话的。”
“人家不愁卖,要的只是一个态度。你信,就抓住这个机会;不信,就继续等王先生的大货,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两个月。”
李毅顿了顿,在那片足以让心脏骤停的死寂中,缓缓吐出了那句足以将彪哥所有退路都彻底封死的最后通牒。
“机会只有一次,你自己选。”
说完,李毅直接报出了一个他早就用**开好的银行账号,和一个下午三点前在人民公园门**接存款回执单的地点。
然后,“啪”的一声,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不给彪哥任何一丝一毫讨价还价的余地。
彪哥的豪华办公室内,檀香袅袅。
他握着那支早已没了声音的话筒,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彪哥,这不明摆着是坑吗?哪有先给钱的道理?万一他们拿了钱跑路了呢?”心腹手下阿四急得满头大汗,“这跟他们上次那种钱货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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