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胥珖将水盆的水倒掉,明儿一大早蓬鸢还要去礼部,他估摸着她要开始草拟了,必当忙碌,于是在回耳房前,他把她明天要穿的衣物都备好,放在架子床外的柜子上,省去拿衣裳的功夫,以便她明日可以多睡那么一小会儿。
轻手轻脚,不敢发出丝毫动静。郡主现在应该睡了。
闫胥珖有日常给蓬鸢掖被子的习惯,她睡觉不老实,动来动去,稍不留意就把被子踢翻,半截身子露在外面。
早些年她隔一阵子就病,起初荣亲王以为是她身子不好,找了各种医官给她治病,如何也治不好,后来有一天,闫胥珖在房外守值,突然听见房内好大一闷声,他惊恐万状,连忙进入查看,可并没有任何事,只蓬鸢在榻上滚来滚去,摔在床踏板上了。
此后才得知她睡觉极其不安分,他只好半夜过来给她掖床被。
闫胥珖蹑手蹑脚靠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往榻上瞧,竟没有人!
被子掀开,里面躺个长软枕。
郡主不见了,闫胥珖立刻紧张,快步往荣亲王的主堂屋去,路过堂屋前院子,竟又看见他那间耳房亮着光。
他心里有答案了。
耳房内门上吊着一盏小油灯,光线微弱,闫胥珖凭借这点光,看清在他榻上熟睡的蓬鸢,当然,是没有被子的。
被子一半在地,一半被她压在身下。
她明儿有公务,夜里还不老实些,闫胥珖不想斥责,也没有资格斥责她什么,只有些心疼,不忍把她喊醒,让她回去,也许其中也包含私心。
这张榻不大不小,两个人挤挤足够,但闫胥珖没有再惊动蓬鸢,抱了一床新的薄被子,给她搭上,燃上炭,她就不会着凉。
他呢,就在书案后的椅子上坐着,趴在案上睡。
头置放于手臂上,压得手臂充血肿胀,他又不太能感觉到难受,比起手臂,他的嘴唇更胀疼。
郡主的亲吻……太生猛了。
小姑娘是这样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计后果,郡主的身份又赐予她无穷的能力,以至她有底气想做就做,不必考虑他人。
闫胥珖轻轻抬手,摸了摸发肿的唇,难受肯定有,但……还有窃喜。
闭上眼,睡梦很快就来了。
次日是被窗子外的光照醒的,闫胥珖的脸陷在一片柔软里,这种奇异的柔软超出了限度,他睡得又有些懵,不知道身处何处。
可能是梦,梦的感触也像现在这么奇怪。
可他又闻见郡主的气息,她身上总有好闻的淡熏香味,这股温香此刻萦绕在他身边。
“掌事,醒了么?”
清脆的,带有坏笑的声音。
闫胥珖忽然意识到他身处何处了。
“早着呢,可以再睡小半个时辰。”
蓬鸢说几个字,她的胸膛就跟随紧密起伏几次,闫胥珖清晰感受到起伏,耳朵像贴在鼓膜上,身边每一声响动都让鼓膜震动,从而让他感觉到。
蓬鸢困意倦浓,方才忽然醒了,瞧见闫胥珖在书案上睡,好像她虐待他,独占他的榻似的,便将人抱了过来。
他瘦,弱不禁风的,她抱起来不吃力。
而闫胥珖不知晓,昨天哭过,没什么精神,睡着后意识浅绵,什么也没能发现。
他想挣离现在这个位置,蓬鸢的掌心在他脑后,压着他,不许他动,他只好就着这个姿势,问:“郡主,奴婢为什么在这里?”
说话太轻,唇齿间的气流就越绵长,像羽毛挠了胸口,而寝衣是对襟,她没有系紧系带,略微敞开,气流就慢慢地扑上来,挠得人作痒,又给人无法言明的感觉。
蓬鸢不自觉地将闫胥珖揽得更紧,小腹轻微相贴。她垂下眼,喉间溢出轻轻的一声短嗯,像喘气。
虽微不足道,但闫胥珖清晰听见了,辨出这声中的复杂,他怔了下,脸发起烫,心跳越来越快,不知道是这个位置太闷还是怎样……他呼吸不上来,简直要窒息般的慌张。
“不要这样喘气,很痒,”蓬鸢慢慢放开抱闫胥珖的手,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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