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家客栈应不再是先前那户人家所开了。
“丁家客栈,真是今时不同往日。”她仰头看着牌匾,兀自叹气,感叹了声,那家客栈不知如今如何了。
她记着那家人不姓丁,客栈名字应是温家客栈。
茯意迈步走了进去,没再管身后人。
而她身后人维持着仰面动作,许久也未曾回神,这一遭他们重回千年前,遇故去之人、救将去之人,如今仍然是在此城未出,其间隔了千年时光,逝去之事不可追忆。
他愣神了多久,茯意便等了他多久。
见人走了进来,她才开口喊店家上菜,依旧是那道叫花鸡。
“茯意,他会主动来吗?”趁没上菜的功夫,他问。语气里不带丝毫情感,像是例行公事般,冷漠无情,毫无在意之意。
茯意听了这话,不禁笑出声,笑看着他,“修者觉得他会来吗?”鬼身余故满心满眼痴恋,来与不来摆在眼前,又何需再问,与其问她,倒不如问问自己的心。
对话被上菜打断。
她应声看去,这店家所上的菜竟也是那道桂花叫花鸡,她愣了下,张口问道:“这道菜可是此店所创?”
店家乐呵呵回道:“这道美味乃是我先祖所留,家中历经波折,经历数代相传,只有这道菜传了下来。”回答完,他将托盘搁在桌上便离开去招待下一桌了。
独留茯意看着那些桂花,她嘴角笑意再没去过。
用过饭,天色也不早了。
景韫这才想起询问自己房间,可竟听见她那句:“店家说房源不足,只余一间,只怕是得委屈修者暂且与我同处了。”他沉默无言,去了店家那处证实了此话。
闭了闭眼才开口:“我另寻一家客栈,神女身兼重任,不可如此。”他总是冥顽不化。
这话叫她听了去,倒没觉得有什么,轻点了头便上了楼。
此刻冰雪已消融,料峭寒冬也褪去。
此间窗户大开着,外头是一片花圃,应是迎春花,只是未开。她就那么撑着头趴在窗棂上看,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毕竟只有迎春花藤,有藤无花。
药灵不明白小意在看什么,但是她同样好奇地趴在窗棂上往那看。
看了后还是不明白。
“小意,为什么要盯着一片未开的花看许久呢?”她不明白,语气里满是疑惑不解。
茯意笑笑,指着那片未开的迎春花道:“药灵你且看,那片迎春花田有一株生了灵智,将要化成小花妖了,倒不是同我般了?”
她眸子里映着春,继续着:“我觉着甚是可爱,这几日不若好好照顾她一二,好叫她顺利化妖。”
药灵娇憨应了声。
夜渐深,她又忆起白日那事。
如今她二人只还是友人罢了,同居一室的确不妥,先前她那番言行不过是想探探他是否有情。想也是不可能,纵然剑修无情,景韫有情,那情也必不会是为她。
他的情为天下苍生,绝不拘泥于男女之情。
她这样想,渐渐困顿睡去。一旁烛火被药灵轻手轻脚吹灭。
一连数月,鬼身余故也不曾现身,茯意倒是不急,她坚信他一定会出现。
住进客栈的第三日便有了空房,景韫便也从与此隔了两条街道的客栈搬了进来,只是客房与她不相邻,隔了一道长走廊外加两层楼。
她倒觉得无所谓,这一月她爱去那迎春花圃里头照看那株即将化灵的小花妖,那花妖一开始对她分外警觉,只要她靠近想触碰其花藤,那花儿便会瑟缩起来。
后来还是茯意放出自身花妖之力才叫其消去顾虑。
春天到了,春意也至。
药灵对化灵一事感兴趣得很,时常拉着盛凌一起去花圃为其浇水施肥,好叫它快快化灵成人。景韫却不大爱去,只是常立在窗边看着。
盛凌当花妖为姑娘家,便也不甚在意药灵通她亲近。
可谁知……
到了迎春花妖化灵时,茯意与药灵紧张地蹲在它身旁看着,瞧见小小的迎春花藤被折磨的不成样子,都想将自身法力予它了。
有这个想法的下一瞬,迎春花化灵成功。
天地间漂泊大雨落下,似是在为其洗礼。
茯意原也将这小花妖当作小女孩,怎知他化成了个玉团子奶娃娃,这娃娃一双玉眼,含情几分,其余便是困顿迷茫了。
也是,他才刚化灵成功,眼下也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少年,何以不迷茫。
“可认得我?”茯意俯视着小孩,见他跌坐在地也没有伸手去拉他。
那小迎春花妖呆坐在地上仰面看她,痴痴唤她:“花妖姐姐。”
“瞧你化灵如此之晚,竟是历经了百余年,不若跟着我,我带你幻化妖丹。”她伸手过去,面上笑着看着他。
一声干脆利落的“好。”
这一声叫她勾唇笑起,殊不知这一幕被一旁楼上人瞧去了。
景韫立在窗前垂眸看着,见那少年搭着她的手借力站起来,又见药灵围了上去,他三人倒是热闹。看着三人离开花圃,他才关了窗,朝身后人投以淡泊眼神。
“你在这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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