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错药了?
绫罗本意是让他知难而退,谁晓得这人三年不见,竟修得一张厚脸皮。
没等绫罗反应过来,裴忌说完“可以”二字,就将绫罗打横抱起,抱着她往里走。
“裴忌,你怎么回事?”
裴忌嘴角挂着淡笑,语调竟然有些愉悦:“既然是家奴,自然要尽心竭力服侍女郎。”
“你...”她重重捶裴忌胸口,被他坚硬的胸膛硌得手疼。
裴忌仿若未觉,抱着绫罗进屋子,将她放到床榻上。绫罗一屁股做起来,虽看不见,还是用眼珠子凶狠地瞪他。
“我许你进来了吗?”
裴忌步步逼近,单膝跪下,替她整理好凌乱的衣摆,又将床上的被褥铺展开,他道:“不进来如何服侍女郎?”
绫罗气不打一处来,面对裴忌这个人,她始终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给我滚!”她指向门口。
“遵命。”
裴忌就说了两个字,真的走了。
绫罗独自在床上坐了许久,独自凌乱,过了很久才发现烛台上的亮点——裴忌临走时还给她点了盏小小的灯。
毓秀跑进来,上下检查绫罗周身,十分着急:“女郎女郎,您没事吧?陛下可有对您做什么?”
“没事的毓秀,我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错了,不过他应当没有恶意。”她细心叮嘱,“以后看见他,可别称什么陛下,就将他当作府中小厮。”
她语气不免恶劣:“看看这厮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夜晚,绫罗辗转难免,好不容易睡着了,脑海中又开始放起走马灯,一幕幕全是裴忌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他的长相绫罗一直很喜欢,只不过如今想起他的脸只觉得生气。
她终于从噩梦中醒来,坐在床上,茫然看着四周漆黑,那盏仅存的烛光也熄灭了。
一点光亮也没有。
她不想吵醒毓秀来为她点灯,冲着空气大喊:“裴忌!”
“裴忌!”
屋顶上传来一阵嘈杂,随后是轻轻的落地声,裴忌从屋顶跳下来,推门而入。不多时,裴忌走到绫罗床前,关切问她:“怎么了?”
“我的灯灭了。”她闭眼道。
裴忌笑着摇摇头,替她点燃了烛火。
“我睡不着,都怪你。”她眉间含着恼意,心中不快,直觉裴忌不会拿她怎么样,于是发起脾气。
“我梦里全是你!”
顷刻间,男人的冷香瞬间将她笼罩,她被裴忌死死抱在怀中。
他埋头在她颈侧,如痴如醉梦吸一口她身上的馨香,这香气只有她身上有。温香软玉在怀,裴忌浑身酥麻,声音也沙哑了:“我也是...梦里全是你。”
“美梦,噩梦,春梦,都是你。”
他嗓音低沉,清冽的声音在黑暗中声声如耳,将淫.靡的话说得分外缱绻。
绫罗呼吸一滞,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绯红染遍脸颊。她用力去推开裴忌,裴忌的怀抱就越紧,紧到要将她揉进骨血。
他似乎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似乎...变得比以前直白了许多。
“裴忌,松开我。我生气了。”
过了会,裴忌终于将她松开,绫罗微微喘息着,平息心中的波动,她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用心审视着面前这个男人。
随后,她平静问:“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求你原谅。”他道。
“若我不原谅呢?”
裴忌语气格外认真:“上穷碧落下黄泉,卿要什么,我给什么。”
绫罗笑一声,手掌抚上他的胸膛,引来男人重重喘息,她的声音婉转:“我要你死呢?”
裴忌按住她乱动的手,“若你是认真的...”
绫罗再笑一声,手离开他的胸膛,摸上他的脸颊,划过他的耳廓,最后停留在他耳垂,轻轻一捏。她能听见裴忌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感受到他的身子越来越烫。
那不老实的手,划过他后颈,来到胸前,扯开他的衣襟。
“绫罗。”裴忌轻唤,嗓子早已经哑了。
“唤我做什么?”她装傻。
纤柔的手指摸过他坚实的胸膛,带来一阵阵入骨的酥麻和痒意,裴忌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她的所到之处都染上绯红,体内那磅礴的欲望几乎要压制不住,三年来暌违已久的爱人近在眼前,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你好烫。”她轻声,声音酥进骨子。
“你在忍什么?”
“不许动。”
“绫罗...”裴忌齿关中喃喃出她的名字。
就在裴忌忍耐到极点时,绫罗将手撤回,清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情绪:“滚出去。”
裴忌重重的呼吸犹在耳侧,随后越来越远,门轻轻关上,再听不见他的声音。他走得很快,逃一样的。
——
第二日,绫罗没有再去医馆帮忙。
裴忌都说了自己是医馆新来的小厮,他当然不能食言。于是乎,裴忌开始了自己早出早归的日子。
廖梅生是个没胆子的,不敢让裴忌干活,只好自己又雇了几个小厮,顶替了裴忌的位置,一个劲让裴忌走。
绫罗不知道裴忌这些日子住在哪里,她只知道他日日都来,无论何时她唤他,他都在。
——
那日苏箐的话本子绫罗没能看完,苏箐一直记着这件事,去医馆门口等了几日,没等到绫罗,后来问了廖梅生他才知道绫罗不去医馆了。
于是苏箐只好来绫罗家找她。
苏箐见到绫罗,局促地捏着衣角,递出自己写的两个话本子:“上次的女郎没看完,我带过来了,还有一个新的。”
绫罗正好闷了,想着要去茶馆听说书,苏箐送来话本子倒也差不多,都能解闷,她高兴接过,带着苏箐去接客的大堂。
苏箐却愣住不动了,呆呆地瞪大眼睛,看着绫罗身后。
“这这...”苏箐震惊到说不出话。
裴忌从绫罗的房间里走出来,一身素衣单薄,胸口微敞开,发丝凌乱,脖颈上还点缀着薄红。他抬眸向苏箐看去,霎那间苏箐只觉得彻骨冰凉。
苏箐定在原地,双腿发颤,这个男人明明只是随便看了他一眼,为何自己会怕成这样。
脑海中不久前的事情被他忆起,当时就是这个男人,身穿玄衣,带着一个凶神恶煞的侍卫,举着一张画像,来问他认不认识李女郎!
苏箐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往前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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