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
裴忌敲门,毓秀来开门。
“陛...下。”毓秀低着头不敢看裴忌,身子却将门缝挡得死死的,“女郎说今日没有需要陛下的地方,您还是回去吧。”
“让开。”
“不行啊。”毓秀急得要哭,鬼知道她已经连续敷衍陛下五日了,五日都没放陛下进去,她心里怕的要死,但女郎的叮嘱她也不敢违抗。“陛下恕罪,奴婢也是听命办事,女郎她...不愿见您。”
“为何?你去问她,我做错了什么。”
“是。”
毓秀砰一声关上门,将裴忌毫不留情地关在门外,急匆匆跑了。
屋子里,绫罗躺在竹凉椅上,手边摆着一杯凉茶和一盘葡萄,正闲适地读着苏箐送来的话本子。
见毓秀进来,她直起身子,放下话本着急问:“怎么样,走了吗?”
毓秀气喘吁吁:“走了走了。但是女郎,陛下让奴婢来问您,他做错了什么事情。奴婢觉得今日陛下似乎是生气了,明日怕是要敷衍不住啊。”
绫罗颦眉思索着:“能拖几日是几日吧,明日既然敷衍不住,那正好我们出去郊游。”
她浅笑一下,丝毫不慌张,她现在面对裴忌也分外游刃有余了。
见毓秀还一脸担忧,绫罗安抚道:“他不会在叶城停留太久,顶多一个月他必须要回去,不然朝中无人主持大局,会出乱子。”
“他不是会随意便便放弃一切的人,情话说得好听,那都是为了骗女人心的,若真要他放弃什么,他做不到。”
她虽浅笑着,眸中却冰凉。
毓秀点点头,也听懂了,退出去。
绫罗说得没错,裴忌如今会回头来找她,一是因为他确实对她有情,二是因为他已然拥有了一切,却独独没有得到她。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就如当年他能将她锁在椒房殿,转而去宠幸孙美人一样。得到之后就不珍惜,就抛弃,再去寻找更新鲜好玩的。
她拾起话本,继续看起来。
窗外阳光明媚,还有阵阵清凉的风,今日天气很不错,适合在家里躲着,当个闲散人士。
手中这本名叫《红襄录》,是苏箐的新作,讲述一个青楼女子在各个男人之间辗转,渴望得到真爱,最后却被每一个人辜负。结局,红襄找了个有钱但相貌平平的富商,安稳过了一生。
绫罗边看边摇头,结局她不喜欢。
但转念一想,红襄生逢乱世,孤独一人,能有这样的结局其实是好的。红襄已经做尽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去为自己争,只是造化弄人。
她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个黑影早已经看了她多时。
“宁愿躲在屋子里看那个人写的无聊话本子,也不愿见我吗?”
绫罗瞬间挺直腰杆,手里的话本掉到地上,她惊恐地回头,一眼望进男人冷若霜雪的双眸。
她紧皱眉,怒斥:“你何时进来的?”
裴忌站起身,缓缓踱至她身前,语气轻而柔,但给人种危险的感觉:“从你说我‘情话说得好听,都是为了骗女人心’开始,我就在了。”
“你来了你不出声!”
她捡起地上的话本子就往他身上砸,重重一下一点力道都没收,话本子被裴忌接住,上面《红襄录》三个大字明晃晃的。
裴忌似笑非笑:“又是那个人写的?你就这么爱看他写的故事?”
绫罗:“.....”
她深吸一口气:“只是手边恰好有罢了,我看故事又不挑。”
“那以后不许看了。”
说着,裴忌将话本子扔出窗外。
绫罗瞠目结舌,看他赌气一般的幼稚动作,“裴忌你有病是不是,至于直接扔掉吗?那都是苏老板亲手写的。”
“还有,你竟然命令我!”
她站起身,逼至裴忌身前,指尖指着他。
裴忌一怔,“我...”
他语塞,“我不是这个意思。”
“呵。”绫罗冷冷笑,“不就是在命令我吗?想管着我,想像从前一样,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你这个恶劣的性子果然是改不了的。”
“老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指望你转性比母猪上树都难。”
裴忌死死盯着她的指尖,被她气得心里一团火发不出来,天可怜见,明明是她先冷落了他五日,怎么一见面就怪起他来了。虽然他方才的话确实有错...
“那老话还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李绫罗,你就不能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不能!”她斩钉截铁。
裴忌上前一步,大手把她的手裹住,绫罗嫌弃地甩开,气鼓鼓坐在躺椅上喝凉茶去火。
裴忌:“绫罗,你我冷静一下。”
“我很冷静,不冷静的是你,是你先扔书的。”
“那只是一本破书,我扔了就扔了。”他指了指一旁的桌案边,上面竟然放着七八本摞起来的话本子,“你看,今日给你带来的,都是书铺最时兴的。”
绫罗瞥了一眼,转而对他横眉:“那不一样,那书是苏老板借我的,是要还的,被你弄坏了我怎么还?”
“我去捡回来...”裴忌咽下一口气,自知理亏,从窗户边跃出去,跳到外面花圃中,搜寻起来,没多久真把话本子找回来了。只是沾上了许多灰尘,看上去黑漆漆的。
绫罗白他一眼,拍拍话本子上的灰,妥善放在一旁。
裴忌:“现在我们能好好说话了吗?”
绫罗:“奇哉怪也,我不是一直在好好说话吗?不好好说话的另有其人吧。”
裴忌被她噎住。
“绫罗...”他喟叹,从身后将她抱进怀里,清冽的冷香传来,绫罗被他炽烈的气息包裹,又温暖又有安全感,不知为何,心里的气倒是消了三分。
她听裴忌温声:“我无意与你因为旁人争执,只是想告诉你,那日与你说的所有话,句句属实,每一句都是我的心里话,绝无欺骗你的意思。”
“说得好听。”绫罗冷道,身体里却陡然窜起一股暖流,背后寒毛直竖。
“昨日裴忌已死,现在的裴忌,是只属于你的。”昨日,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充满诱惑。
“别骗我了...”她失神,“嘴上说只属于我,但你并不属于我,你不仅是裴忌,更是周朝的皇帝,若有一日我与你的江山对立,你还能坚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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