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圣诞,街上的节日气氛越来越浓。
商场的玻璃橱窗喷上雪花图案,随处可见的圣诞树闪烁着暖黄色的串灯。
郁礼站在迪奥店里听SA介绍当季新款。
“这件大衣是才到的,陆先生穿一定很合适。”SA将一件深灰色羊绒大衣展开,“剪裁和面料都是顶级的。”
郁礼扫了一眼标签,价格让他微微挑眉。
“包起来吧,再帮我挑几件衬衫。”
SA笑容满面地开单,郁礼刷卡时眼睛都没眨一下。
——反正是陆开霁的卡。
陆开霁最近似乎很忙,各种应酬和出差脱不开身,两人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见面。
郁礼乐得清闲。
但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于是定了几个闹钟,在不同时间段对陆开霁嘘寒问暖,力求扮演好一个挂念未婚夫的完美恋人。
谁叫陆开霁对他还有大用。
他今天出门,不仅是为了给陆开霁买圣诞礼物,还是因为裴珹的邀约。
裴珹说他查到了点新的东西,不方便在线上说,最好能线下沟通。
见面地点定在了一家私人会所,郁礼到时裴珹已经在了。
他坐在窗边,浅灰色羊绒衫衬得肩线利落。右腿随意搭在左膝上,左手松松握着一份文件。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暗着,桌上还散放着其他几份文件。
“抱歉,来晚了。”郁礼脱下外套,服务生自然地接过挂好。
“我也刚到。”裴珹合上电脑,示意服务生上茶,“这里比较安静,适合谈事情。”
等服务生离开,郁礼才从随身携带的纸袋里取出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推到裴珹面前:“圣诞礼物。”
裴珹明显愣了一下。
他看看盒子,又看看郁礼,表情罕见地出现一丝茫然:“给我?”
“不然呢?”郁礼笑了,“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裴珹拿起盒子,手指在丝绒表面摩挲了一下,才慢慢打开。
里面躺着一支钢笔。
不是市面上常见的奢侈品牌,而是一支定制款。笔身是深银色天然树脂,嵌着细碎金色闪粉,在灯光下仿佛会流动,笔尖上刻着繁复花纹,笔夹上还有一个小小的署名C。
“我找一位老师傅定做的。”郁礼笑眯眯介绍,“笔尖是18K金的,据说写起来很顺滑。”
裴珹盯着那支笔,沉默了很长时间。
久到郁礼以为他不喜欢,正想开口说“不喜欢可以换”,就听见裴珹低声说:“我很喜欢。”
他的声音有些哑,手指轻轻抚过笔身,动作珍重得像在触碰什么易碎品。
“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裴珹抬起头,眼里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谢谢。”
郁礼怔了怔。
这份礼物并不贵,可能比起裴珹过去收到的其他礼物来说算得上便宜,他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么高的评价。
郁礼眼里闪过一丝若有所思。
“不客气,你说查到了新东西?”
裴珹将钢笔仔细收好,重新打开电脑,表情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是,关于郁理。”
猝不及防从他嘴里听见这个名字,郁礼怔了一瞬:“郁理?”
裴珹打开电脑,调出一份档案。
“七年前,湖滨公园。”他把屏幕转向郁礼,“郁理不是失足落水,是郁敏达推的。”
裴珹知道郁礼不是郁家亲生的,也知道郁家有个去世大儿子,这次彻底调查后才发现,原来他们这么像。
从名字、样貌到性格和习惯……
一开始裴珹以为郁礼是郁建元藏在外面的私生子,查了郁礼档案后发现并非如此。福利院众人对郁礼的印象是木讷、少言,他现在的性格更像是被郁家收养之后养成的。
郁建元一开始只是陆家公司里的一个主管,直到他大儿子郁理认识了陆开霁,他才一步步高升,成了陆氏子公司的总经理。七年前,郁理去世,两年后郁家从福利院收养了郁礼。
裴珹有理由相信,郁家是舍不得陆开霁这座靠山,专门收养的郁礼。
……郁礼知道这些吗?他知道陆开霁和郁理的关系吗?
裴珹神色晦暗不明。
“那天郁理和郁敏达在湖边吵架,郁敏达情绪失控推了他一把,导致了郁理落水。”
“他不会游泳,郁敏达在岸边站了至少两分钟,没喊人,也没下水。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郁礼看着屏幕上那些模糊的照片和文字记录,脸上的微笑慢慢冷了下去。
“他们不敢让陆开霁知道真相,所以事后统一口径说他是意外落水。”
“意外落水……”郁礼喃喃,“裴珹,你觉得郁理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没有等裴珹回答:“我学了他五年,学他待人接物,学他为人处世,用他的笔记本,学他弹钢琴,我学得越像,就越觉得……”
“他不该这么死。”
虽然自己是他的替身,但郁礼真的一点都不讨厌郁理。
郁理是一滩烂泥里养出的好藕,和郁家所有人、和陆开霁、和他自己都不一样。
他真挚善良、积极向上,是真正活在阳光下的人。
在很多次熬不下去时,郁礼曾幻想,要是郁理没死就好了,要是他真的有这么一个哥哥就好了……
阳光透过窗户,在郁礼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斑。
裴珹忽然很想碰碰他的脸——他也这么做了。
感受到脸上的温度,郁礼警惕地抬眼,裴珹镇定地把手收回:“看错了,以为有虫子。”
裴珹话锋一转:“这个情报你打算什么时候用?”
郁礼沉吟:“现在还不是时候,得让陆开霁对郁家有抵触的时候再加码。”
郁礼一顿,想起原著的一个小剧情。
上次郁敏达狮子大开口找他要三万,原因是他赌.钱输了十几万。
数目虽然不大,但郁敏达一个学生,突然要这么多钱,郁建元一定会问个清楚——所以原著中这笔钱是陆开霁付的。
郁礼立刻有了主意。
……
几天后,郁家跨年家宴。
郁礼早早就和陆开霁约好,千叮万嘱让他别透露今天也会一起来,不然就给不了大家惊喜了。
陆开霁看他难得开心,就连白天在公司遇到郁建元问他今天来不来吃饭,都配合地说没空。
郁礼才打开门,激烈地争吵声便传了出来。
“……我不管!今天必须给我!不然我就完了!”郁敏达嘶吼。
郁建元压着声音怒斥:“三十万!是什么小数目吗!再说了,这种钱我能给吗?给了你就是害你!”
“老郁!你少说两句!”杜佳文夹在两人中间,地上是碎了一地的瓷碗,“敏达,你跟妈妈说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人骗了?”
“就是……就是跟朋友玩牌玩大了……”郁敏达支吾着,“现在人家逼我还钱,说今天不还就要找我麻烦!爸,妈,你们忍心看我被那些人堵吗?”
“你还有脸说!”郁建元抓起手边的东西砸在地上,“玩牌玩到三十万?!郁敏达,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大哥要是还在——”
“大哥大哥!你们眼里只有大哥!”郁敏达突然崩溃,“他都死了七年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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