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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共生之蛊

小说:

瓢虫

作者:

竹叶青seven

分类:

古典言情

第二天,国子学放课,沈涟却单独来前铺中找我。

他来的时候,我刚给江湖人士问过诊。来者两人,一女横抱一男,作渔翁渔婆打扮。

站着那女人求:“大夫,挖出他心口蛊虫。”

我害怕这些江湖异士,从前他们总拿武器架我脖子上,直到卫彦站我旁边,才肯放下武器,只小声问:“什么蛊虫?在哪里惹上的?”

站着那女人答:“为了保命,我们在西南苗域九死一生,种上共生蛊。没想到生不如死,与其顶着这感觉一辈子,不如大夫挖出来,一了百了。”

我爱莫能助:“这······我没办法。挖出来不就死了吗?我只行医不害人。你带他走吧。”

这两人没为难我,丢下一角碎银,自行离开。说来奇怪,草市镇近来前所未有地太平,不仅盗匪绝迹,连江湖人士都变得异常知礼仪,对我客客气气,再不拿武器架我脖子上。卫侯曾在宴席上散布消息,称天一心法在卫彦手上,我原本以为会引发轩然大波,实际却没有江湖人士来镇上滋扰。

至于共生蛊,我行医两年来,这是第四波要求挖出心口蛊虫的江湖人士。师傅留下一本《蛊术》,上面写过,西南苗域有蛊,其名“共生”。主蛊与附蛊分宿两人体内,两蛊宿主同寿。换言之,只要主蛊宿主活,附蛊宿主即是生。师傅还在这段最下方注明:若非生死攸关,决计不可寻。我看到此处时,曾口头问过师傅,真的没有解法吗?师傅摇头,又添注解“共生无解”,并回答说已经问过,真的没有解。

而关于这蛊虫的其他事项,没见其他医书提及。

我到门口给医馆挂午休牌,一抬头,沈涟就站在我面前。

他问:“李平,你是不是给齐老夫人十两金,作我拜师钱?”

他身后人流匆匆,满街喧嚣,他面上故作成熟,毫无表情。我承认:“你怎么晓得?”

“齐老夫人说漏了。”他忽然低头,我又瞥见他浅浅的梨涡,“我身契才十三两银子,你何必给那么多?十两金够你在东华门置宅子了。”

我皱眉:“不是这样算的。齐老夫人多半看在我倾尽所有的份上,才肯帮忙。旁人拿百两金去,齐进也未必肯教功夫。你好好练,即是不辜负我。”最好叫我一声爹爹,我还说,“卫彦的事,我找他求证过,你说中了。”

他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我问:“你要不要回家住?”

“那是你和卫彦的家。不是我的家。”他微哂,“我没家,回哪里?”

吾儿反叛,真是伤透吾心。

但他居然又说:“我还同你去卫小侯那里出诊。”

“这倒好,路上有人说说话。”我说。

他从身后拎出一截血淋淋的羊尾子:“卫小侯预支月钱,回来时一个北边过来的哈萨克人正在东华门卖这个,我便买了。你去一去膻味。有膻味我吃不惯。”

他会回来吃饭。我赶紧接过羊尾子,对他住哪里让步:“晚上早点来啊,面线坨了不好吃。”解一把医馆钥匙,塞他手里。

他走远,阳光洒在他身上,声音传回来:“你一次都不来师傅这里看我,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我失笑。晚间片开羊尾子,切一根萝卜,在锅中烩到一起。另加炒葱、醋调和细料物各三钱去膻味。又回房中取换下来的脏衣,放到门口,交给明日上门的浣衣娘。卫彦正在我房里誊抄《蛊术》,练习字迹。

沈涟从院子中过来,我回厨房起锅烩菜,就残汤又下三把面丝。

沈涟端走汤盆,随口问:“白天那个共生蛊好生霸道,竟是不能解的么?”

我说:“不能解一事记在《蛊术》上,回头你自己拿去看看。”

他点点头,闻闻汤盆,笑道:“羊脂味好香。”

三人围坐享珍馐。饭后送沈涟回去,卫彦又翻到梁上,我喊他到铺上来。

他翻到我身边躺下,单肘支自己起身,轻轻吻我脖颈骰子。我反过来压住他,吻过他额头,啄一口他嘴唇,居高临下,低声问他:“你做什么总睡梁上?”

他眼神游移:“铺上,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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