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不知自己陷入流言蜚语中,司徒鼎娴熟的棉花往耳朵一塞,幽怨的看着喝茶的孔清:“你不是孩子王?不是严师?一声令下,那些熊崽子哪一个不乖乖坐着练字?”
那场面,都直接凝聚起北疆未来文墨之气,任谁见了都得感叹一句欣欣向荣,未来可期。
可眼下呢?
外书房的书桌上,两个护卫手持戒尺凶神恶煞状,而被盯着的谢子麒是一点都不怕,盘腿坐在桌子上面扯着嗓子嚎。
嚎累了,嘴巴还挑,要喝牛乳多加蜂蜜;喝茶要用点茶技法茶汤上要画上可爱的小狗狗:要吃山东产的大苹果西北的葡萄……
迎着自家主公这言语间透着推诿之气,孔清没好气的将手头上的一叠王八图砸过去:“就冲孩子这画技,学生冒昧啊跟您不相上下。听闻这孩子跟您连着亲呢!”
司徒鼎抽过其中一张,扫了眼外星还略微挺相似的王八图,清清嗓子客观道:“我小时候没这么熊。真的,礼部都可以作证。孤五岁被册封太子,祭天礼仪是一丝不苟的完成。”
至于册封之前严父慈母的画面,回想起来都是哀恸。
索性也就刻意遗忘。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司徒鼎画不出王八来。
孔清呵呵,特别想要追问一句怎么熊。但听得人话语中隐含的伤感,他也就顺势改口:“要不您带这熊玩意去礼部砸场子?反正我是教不了。他精力太旺盛了,还能爬房梁。”
“主公啊,我就算再叛逆,我也没胆子爬房梁啊。”
孔清说着都承认自己的出身了:“我姓孔,山东曲阜的孔!”
“你不是说孔夫子当年周游列国是带着兵器的?”司徒鼎道:“再帮我带两天。我拿着谢子麒乖乖描红的大字去荣国公面前显摆,那衬着我多会带孩子。”
“您干什么要显摆会带孩子?”孔清愤懑:“荣国公府是请不起夫子?还是您要走相夫教子这一条道啊?”
“再说了您要显摆您亲自带啊。”
“他不是昨晚跟我睡尿了一床?”司徒鼎按着额头突起的青筋,正色道:“你就负责教他功课,这吃喝拉撒我自己管着。”
顿了顿,他神色肃穆,幽幽的盯着吃饱了开始嗓子洪亮叫嚷“救命”的兔崽子,一字一字道:“我留着他有用。”
孩子不想处不知道,一相处或许不用三天,他都能熄了生个大胖小子的心。
“荣国公没来接娃,且最新的线报永宁郡主一大早就去国清寺礼佛了。”孔清幽怨提醒。
司徒鼎神色一黯。
正想强调自己带娃回来别有深意时,便见元宝神色有些踌躇入内。
见状他立马开口让人有事说事。
“张长海和高山求见。”元宝小声道:“两位希冀屏退左右,有要事禀告。”
听得这话司徒鼎奇了:“这神秘的,让他们直接过来就行。”
“那谢子麒少爷?”
“不用。”司徒鼎道:“以后我要是跟谢承凤成婚有了孩子,孩子肯定我要自己带。绝对不能被宠成像谢子麒这样的。”
“万一天生如此熊,我也要学着掰回来。”司徒鼎磨牙看着捧着苹果咬得那个开心的谢子麒,“现在正好练练手。”
“你们谁都别劝。”
看着说的那个咬牙切齿的司徒鼎,孔清气笑了,直接大逆不道的把戒尺往人手里一塞:“您请啊!”
司徒鼎沉默的看着被硬塞过来的戒尺,抬眸幽幽的看着元宝。
元宝直接撒腿后退去请两位左膀右臂小将入内。
两人一入内就感受屋内显而易见的硝烟味。
张长海纳闷的看了眼自己心目中足智多谋的好军师二哥,顺着人的眼神扭头看向站在桌面上朝他们挥挥手的孩子,当即眼睛都亮了:“这……这长得比俺村里那观音童子还好看啊!”
白白胖胖跟发面馒头似的,比村里地主老财家的公子哥还好看!
是梦中的情娃儿啊!
打了一辈子仗盼的就是天下太平,把儿子养的这白胖白胖的。
“中意吧?你带回去养两天?”孔清看着哈喇子都快流下来的张长海,笑着道。
“中意中意!”张长海激动的搓搓手:“真的让俺带回家?那养大也成啊!”
司徒鼎看着张长海好好的一个魁梧壮汉,打仗天赋好手,眼下满脸凶气眨眼间化作慈爱,还不自禁夹起了大嗓门揉揉说话,气笑了:“别想了。这荣国公曾孙,孤特意请到东宫添添烟火气。你们两联袂来有什么要紧事?”
“殿下,当着孩子的面说?”高山听得司徒鼎话语中对孩子的维护,只觉自己心里愈发慌乱不安,小心翼翼开口问道。
“说。”司徒鼎直接催促。
“那……”高山看眼自己拉过来的张长海,就见人早已忘记前来的目的,两眼珠子都盯在了谢子麒身上。
见状他吸口气,靠近司徒鼎,压低了声音,斟酌着称呼:“将军,我……我们是听到些消息,特意前来拜见小嫂子的。”
“什么小嫂子?”司徒鼎莫名。
“您?”高山观察着近在迟尺的司徒鼎,不敢错过人任何神色变化。
在一旁的孔清见状有数,低笑着回应:“这事我知道。殿下您昨晚不是陪那熊玩意玩水,然后那孩子又尿床。这一来二去的,东宫夜里烧了回水。我今早奉命前来教导《三字经》的时候听闻了外院仆从几句闲言碎语。思前想后就派人稍微润色了一二。没想到消息传的挺快,高山你们都知道了。”
最后一句故意拉长了些音调,孔清轻摇着蒲扇,笑得意味深长。
客观而言,他更喜欢张长海这种直性子,不喜高山这种凡事拐着弯不敞亮,还有些自以为是小心思的人。
可无奈高山命好,有个好爹为救太子牺牲,自己又算第一批跟着太子的士兵。这积年累月下来也就攒了些情谊以及人脉香火,以致于算得上太子党叫得上号的人物。
与此同时,司徒鼎反应过来什么事后,气得拍案而起:“孔清你疯了?要是让谢承凤误会了怎么办?!”
“走,跟去国清寺解释个清楚!”
被点名道姓的孔清看着风风火火的司徒鼎,都惊诧了:“您……您何时对永宁郡主这么上心?”
司徒鼎只觉自己如遭雷击,都有些看不懂足智多谋的军师脑袋里藏得什么玩意了:“我既然下定决心要娶谢承凤为妻,那我不对她上心,我有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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