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眼下这不是重点。
孔清挣扎着,还没伸手摔杯为号,眼角余光就见抱着谢子麒飞奔而来的张长海。那魁梧的身形,有那么瞬间都显得似泰山一般沉稳可靠。
张长海愤怒,用力扣住高山的手,浑然不管自己是天赋神力:“你疯了?”
与此同时,孔清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飞速挣脱挣扎。
抬手揉着自己脖颈,他冲张长海怀里的谢子麒安抚笑笑,而后看向因为疼痛面色骤然一变的高山:“说中你的心事,恼羞成怒了?”
高山龇牙咧嘴:“放手!”
张长海看孔清。
孔清抬手捂着谢子麒的耳朵,言简意赅将他们两的分析以及高山的心思重复了一遍,最后点名道姓:“张长海,你自己动脑子自己选择站一边!”
谢子麒眼睛滴溜溜的转,偷摸的微微翘首看向孔清。
他虽然年纪小,可是会鹦鹉学舌呀。
等回去就跟姑奶奶八卦。
这些武夫子都闲得谈情说爱拉,都不好好练武。
还要跟曾祖说,扣他们俸禄!
被点名道姓的张长海傻了:“黄医女喜欢老大?”
“这什么时候的事情?”
“怎么不早说?”
“高山喜欢黄——”
这一连串的惊诧跟晴天霹雳一样不带遮掩的,一声高过一声,听到最后高山拧着眉隐忍着手腕上的巨疼,死死剐着张长海,飞速又急切:“张长海你闭嘴!”
“等会!俺还没捋顺,还有你喜欢黄医女,那为什么对兄弟出手?”张长海回瞪回去:“我两眼珠瞪圆了比你大!”
高山气得眼珠子都冒烟。
张长海却是不理会,回眸看孔清:“还有孔先生,这种事为什么要选边站?老大又不是穷的娶不起媳妇,两个都娶也行吧?”
“不行。”孔清可不敢说主公掏心掏肺的“穷”理论,只道:“你家老大不想跟他皇帝爹一样三妻四妾,想跟他师父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想起救过自己命,自己全家也崇拜的将军和夫人,张长海毫不犹豫:“那老大自己选。他选谁,俺就认谁当嫂子!”
被鼎力支持从自己心意选择的老大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但他此刻也顾不得其他了。因为他看到了赵家徽印的马车。刹那间各种权势浮现脑海,最终凝聚成一声“三个月干什么去”了的叹息。
前所未有的紧迫感,让他这一刻特别明白什么叫兵贵神速,一刻不容有误。
火急火燎进禅院。
一见熟悉的二等丫鬟守着,他迫不及待诉说相见。
“奴婢斗胆郡主殿下休——”
“立刻通传。”司徒鼎黑脸。
发髻都散了的谢承凤听到太子殿下前来的消息,楞了一瞬。
权衡过后,她懒得重新梳妆,只穿上外袍,花厅迎客。
迎着映入眼帘眉眼间都还带着些风尘仆仆气息的司徒鼎,整个人气使凌然的仿若刚从战场下来,谢承凤心中泛着嘀咕,嘴上客气找个理由:“谢子麒把东宫掀了?”
听得谢承凤言语还带着些打趣,急行而来的司徒鼎也不知道自己哪来一丝的酸涩,沉闷着将谢子麒昨晚干的好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着重强调人爱玩水还尿床,“用了整整三缸水,我才把人拾掇干净哄睡着。”
话语到最后都有些邀功意味。活像是捕猎的老虎彰显自己带崽捕猎的能耐,透着些显而易见的求好意味。
春安一行人闻言互相使眼色,皆从姐妹眼里看到自己的欣喜。毕竟她们眼下所见这一幕就是传说中的守得云开见月明!
听听太子殿下这特意落重的音调,很明显就是来澄清叫水那些事儿!
都不用去打量春安四人的神色,谢承凤都觉自己能够凭借屋内流淌着莫名的一丝暧昧氛围感受到某些人想左了的思绪。但不得不说春安这些人的想法她也能理解。毕竟曾经的谢承凤是真的会因为太子殿下这般郑重其事而春心澎湃。
吁口气,谢承凤看着眉眼间竟然也有些希冀之色的司徒鼎,盼着她一丝回应的司徒鼎,刹那间只觉自己又活在钝刀子割肉的痛楚中。
不,更为确切是遭受针刑。
伤口很小,忽略不计,也不出血。
但伤口存在。
受伤者真真实实感受到疼痛。
旁观者永远无法感同身受,甚至拿着千目镜看见了伤口,也只会道一句小题大做。
谢承凤黯然垂首,“司徒鼎,你说的内容我想佯装听不懂,可都对不起永宁郡主身在宫中所受的教养!”
司徒鼎狠狠松口气。
“我永宁郡主是帝王养出来的勇气,纵出来的勇气也行。反正我不用思忖任何所谓人情世故。”永宁郡主一字一字强调着自己闺秀生涯不用束缚任何礼教:“因此你我之间没什么好暧昧拉扯,我谢承凤说不爱就是不爱!没什么欲擒故纵以退为进,我要玩就只有强取豪夺皇权威逼。”
春安听得这话都急的想给自家主子使眼色。纵然是真相,但在太子面前炫皇权这个词也是略有些强势了。
永宁郡主笑笑,继续自己的强势霸道:“至于出于政治考量,我永宁也不会当太子妃。除却我不能生育这个理由外,还因为我做了个梦。梦里预示我做太子妃做皇后生了个孩子的悲惨下场。”
此言不亚于晴天霹雳,震的司徒鼎脑中空白一瞬:“什么?”
春安闻言都有些惊诧,上前一步护着谢承凤,边环顾左右。
夏泰、秋吉、冬祥立马身形一闪守住门窗等要害,以防有人窃听。
享受着此刻拥有的庇护,能够自由自在得以喘息的庇护,谢承凤任由自己的酸疼翻涌,从压抑埋藏心底到勇敢的述之于口:“梦里你是好皇帝,对孩子也是皇帝对储君的要求。口口声声骄傲皇太子从来惟知读书,嬉戏之事一切不晓。””
她不恨十岁的儿子。毕竟她谢承凤也被历朝历代优秀皇后汇集的优点逼疯过,想要逃离。
只是她跟自己用命生下来的儿子,没缘。
听得这声评价,司徒鼎只觉没什么错。但撞见谢承凤眼睫轻颤,甚至凤眸流淌着从未见过的忧郁脆弱,不由得心中一跳。
紧接着他便听到不亚于穿胸而过的一道利刃来袭。
谢承凤道:“可是孩子被逼疯了。”
“这怎么可能?就谢子麒那兔崽子不好学啊,我都没抽他手心。没宠着他给他吃糖葫芦。而是制定了奖励计划,还让好脾气的孔清引导教学。”司徒鼎极力佐证自己妥妥是个好爹:“要是我亲儿子我肯定更加耐心引导,还请先生因材施教。”
听得这笃定的回应,谢承凤缓缓闭上眼,都觉孩子跪地求要黄莲当娘那一幕是挺正常的。
真的,需要有个人作为桥梁,好好沟通沟通。
“司徒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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