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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暂时相赏莫相违(四)

小说:

恋爱脑会传染吗

作者:

通白

分类:

现代言情

他最终站定在我面前,向着我伸出手来:“怀柔,闹够了没?该回去了。”

他说这话时唇角甚至带了笑,但眼睛就像这黑云压城的天色,隐隐有怒气翻滚其中。他此言一出,我便知道,原来他已跟了我一路,只是到了此处才现身。

我脚下还是没站住,趔趄了一下,退后几步才站稳,因此自然也就没有握住他递来的手。

因此,赵祾嘴角那缕虚伪的笑也倏忽消失,面色就此阴沉下来。他不待我有什么动作,便上前一步,强硬地扳住了我的肩膀。

他手下力道很重,像铁箍一样,我吃痛地闷哼一声,便听到了他在我耳旁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你在怕我?”

他离我那么近,语气森然,我只觉得汗毛直立,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我的否认刚出口,就听他自嘲般地冷冷笑了:“是了,你该怕我的。”

我紧张得舌头都打结了,还未来得及回话,便感受到他用空下来的那只手柔柔地将我的碎发别至耳后,就如以往无数次那样。同时他贴近我耳边,用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的声音笑道:“既然如此,怀柔,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他说这话时天边正炸响第一声惊雷,我毛骨悚然地哆嗦了一下,就感到如瀑的暴雨倾盆而至,瞬间把我浇了个透。

“下雨了,当心着凉。”他继续用那样温和的语气,在我耳边落下这么一句话。

接着他强行用一张带着诡异香气的帕子捂住我的口鼻,我便觉眼前黑了过去,就此人事不知。

梦中这一晕,反倒让真实的我惊醒了过来,睁眼时外间还是黑沉的夜色。

好不容易我才想起最后清醒时自己做的事似是在灯下看书,等待赵祾披着夜色回来。虽然当时心乱如麻,但读着读着,我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这简直从所未有。

现今醒来却在床上,被褥盖得规规整整,想来是赵祾回来发现我读书读睡着了,把我挪回了我该睡的地方。

他就卧在我身侧,就算睡着,左手也紧紧握着我的一只手,呼吸很缓、很安静。

我长舒口气,偏头打量起他的侧影,梦里耳边的风声呼啸这才淡下去许多。

我又出了神,大约是这些日子经历的事太过荒诞,所以才会做那样的梦。

虽然不至于此,但一切倒也不是空穴来风,我现在清醒着,有些庆幸,又有些头疼,幸好幸好,一切还未发生,未来到底会如何,我看不大分明,他这些日子做的事,也都不告诉我,这无疑让我很担心。

这样想着,我的手便不自知地抚上了赵祾的眉眼——他连在梦中都是眉头紧锁。

但这一下却把近来本就浅眠的赵祾弄醒过来,他先是深吸口气,然后眯着眼看向我,说话的时候还带着点迷蒙的鼻音:“怎么了?”

夜里很静,只有他的声音响在耳畔,是情人的低语,让我愣了会子神。

“没有,不小心弄醒你了。”我本欲收回那只手,却反被他一把握住,这下我双手都被握在他的手中了。

他听见我的声音,似是更清醒了一些,凑近些许,好就着月色将我看得更清楚些。我安静地任他盯着,末了,他问了句:“怎么了?”

我本不欲他此时费心,想随意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但既已吵醒了他,依赵祾的性子,我不给个说法他是不会罢休的。

但此时实在不是个好时机,毕竟白日里他已很累,没必要夜里两个人一起为这些事睡不着,他明日还要早起,我总不能不让他睡了。

于是我只能开诚布公地道:“就是做了个梦,不过已经没事了。”

赵祾打量了我一会儿,见我没有更进一步解释的意思,也就不再追问,只是回去躺好,然后道:“怀柔,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同我说。”

他这话听起来轻飘飘一句,但却是重重落在我心头。我心下一暖,缓缓“嗯”了一声。

他闻言道:“那便睡吧。”

我又“嗯”了一声,闭上了眼,满足地叹了口气,就此睡去,最后想到:不会的,他不会变成梦里的样子。

赵祾接下来几日较之前更忙,有时我清晨醒来一摸,身边已经空了,连那半边被褥都凉了,也不知他何时起的身,又是多么轻才没吵醒我。每夜回来时他虽然神色如常,但眼睛里甚至已藏不住疲惫。

他本不许我等他回来才睡下,但我执意如此,他也毫无办法。

他依然坚决要牵着我的手才能睡着,我只能笑笑,任由他去。这些时日赵祾分外喜欢触碰我,但凡有机会便会抱一抱我,然后亲吻我的额角和嘴唇,只有这样,他好似才能知道我原是在他身边的。

我看着他总是披着一身夜色沉默地回到我身边,只觉得心里苦涩。于是一切只能迁就于他,他想抱抱我,我便让他抱着,他不牵着我的手便不愿闭眼,也由着他。

等到七日后,他才终于将所有事务处理完毕,因此得以在府中待一整日,明日我们便要启程回荆台了,就算这一整日只是写几封信,收拾收拾东西,也很好。

赵祾的手好了十之八九,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日”,我依然不敢放松,所以信还是由我代劳。

赵祾接过我写的最后一封信递给赵宣,让他将这封信寄往荆台,告知邢管家不日我们便要回程。

醴京的事,终于都落下帷幕了。

我坐在书案前,看着支起的窗外泻进来的那缕夏意,才发现我终于能离开这令人生厌的地方了。

因着事情都忙完了,赵祾倚在书案边,斜斜靠坐,神情难得放松,我竟恍惚觉得如今的他同几年前没什么分别,同样沉稳的神色,但一举一动又满是少年意气,我又想起我初见他时蹦进我脑海里的那个形容——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

我叹了口气,假如当年我没躲起来,我就能见到尚且十六岁的赵祾了……不过这些都是马后炮,尽管如今留得空遗恨,但过去的我不会去见他,是必然的。

“赵祾。”我轻声唤他,他回头看向我的那瞬,一切都变得很慢,恍惚间我好似也看见了那个穿着鸦青短衣的少年在满园垂柳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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