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攸咽了咽干得要冒火的喉咙。
“我……我会的。”
裴泠只笑不语,勾着他下颌的指尖缓缓游移,温热指腹抚过他的脸,又流连至耳廓,不轻不重地去揉捏那早已烧透的耳垂。
他浑身僵住,身体比脑子更快反应过来之后会发生些什么。
鬼使神差的,竟突然想起玉生昨日说过的话,到底忍不住,脱口而出道:“我也是干净的。”
裴泠指尖蓦地顿住。随即,她低低笑出声来:“我知道。”
他耳尖更红,小声嗫嚅:“这……这也瞧得出来?”
“你还不好懂?”
谢攸忽觉羞赧,不自觉地抿住唇,悄悄掀起眼帘,飞快地掠了她一眼。
她的朱唇近在咫尺,温热气息若有似无地吹过来,随着他的呼吸纳入肺腑。
只要仰首,他便能攫取更多。
“你……你亲过么?”
他这副模样令裴泠很是受用,含笑回道:“亲过。”
谢攸心头一涩,醋意无声蔓延:“那他亲得好吗?”
“说不上来。”
这话彻底点燃他心底的火焰,倏地仰头逼近,两人鼻尖几乎相触。
“我定胜他千百倍,信我!”
裴泠觉得好笑,忍住了。
“那现在……”谢攸嗓音沙哑得厉害,“我可以亲你吗?”
“你来。”
她应得干脆,可那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他,令他紧张到完全不能动作,几乎是用气声央求:“你……你能不能把眼睛闭上?”
一串笑声伴着金钏轻响。
不等谢攸反应,裴泠已扣住他的后颈,稍用力道便将人带向自己。青丝垂落间,她俯身封住了他的唇。
烛火摇曳,在墙上细细描摹出紧密相贴的唇影。
谢攸惊得睁大了双眼。
起初只是四片唇瓣轻柔相触,带着试探,可随即,她忽然启唇,将他下唇含住,用齿尖不轻不重地碾过。
这一下,如同点燃了引信。
他猛地扑上来,张开双臂将她整个搂进怀里,压入椅中。
疯了一样去抵住,滚烫的舌立时长驱直入,带着生涩却炽烈的渴望,恨不得将魂魄也渡进她口里。
莽撞的、没有章法的吻,很重,也很深。她非但没有推拒,反而仰首承迎。
烛火狂乱,将墙上交缠的身影打散又拼合,末了,彻底拽进红尘欲海,抹去界限,再无你我之分。
“嘶——”
谢攸陡地后撤,胸口剧烈起伏,唇齿间仍萦绕着属于她的温热与湿润。
裴泠抬起手指,摸过唇角。
指腹沾了一抹鲜红的血痕。
“是我弄伤你了?”话一出口,便觉问得愚蠢,此刻除了他,还能有谁?
“学宪大人,”她眼尾微挑,“这般心急?”
“对不住,”他窘迫地垂下头,“第一次,我……我太激动了。”
这话引得裴泠笑个不住。
谢攸却将这笑声误解为对他青涩表现的嘲弄,顿时羞惭得无地自容。
“别急,慢慢来。”她凑上去,在他唇角落下个轻如落花的啄吻。
心跳当即失序。
“这袭直身很衬你。”
话音落下,两人目光相接,如拉丝般胶着在半空,勾连缠绕,难舍难分。
指尖抚过衣襟处精致的绣纹,在玉带銙处稍作流连,忽然捏住垂落的铊尾向上一提。
但闻几声极轻的“嗒嗒嗒”,固定在带鞓上的铊尾已从古眼中相继滑脱。
衣袍微微一荡。
紧接着,一层一层去挑开碍事的织物。
谢攸身形骤僵,全副心神皆被俘获。
当温热的手掌最终合拢时,他抑制不住地闷哼出声,整个人脱力般伏在她肩头,气息粗重。
“抬头,看我。”她命令他。
听话地仰起脸,呼吸早已紊乱不堪:“你……你在做什么?”
“让你美梦成真。”裴玲浅笑着。
话音才落,一下拢到顶头。
谢攸额角青筋隐隐跳动,浑身止不住地打颤,声音里浸满无助,低声下气去哀求:“……姐姐别玩我。”
“不是想要取而代之?这就求饶了么?”裴泠促狭地问。
连哼唧都变得颤颤巍巍。
太快了,她是存心的。
怎能这般轻易就败下阵来,谢攸紧咬牙关,不甘地硬撑着。
呼吸碎了,心中沸乱,百般难述。
悬于毫尖的宿墨终是承不住重,微微一颤便决了天堤。潮红未褪的脸上满是窘促,不敢抬头看她。
裴泠慢条斯理地把手抽了出来。
他慌忙攥住她的腕子,耳根红得滴血:“我去打水来,给你净手。”
反手握住他的指节,她轻笑出声:“何必再多此一举,横竖待会也干净不了。”一拉,将他往自己腰间带,“会吗?”
谢攸沉默地吞咽着,所有未言之语皆化入行动中。
绡纱裙摆翻飞如浪。指尖所及,恰似盲者读卷,于无声黑暗中临摹出她的模样。
另一种极致缓慢的煎熬。
裴泠抓住扶手,一下滑坐到深处,赤足踏在椅沿,将自己毫无保留地绽放。
“姐姐!姐姐!”
农舍外传来焦急的呼唤,竹篱笆被拍得簌簌作响。
“姐姐,是我!玉生该死,竟来得这样迟!都怪那学宪大人,他说您去的是紫金山天禧寺,我心中奇怪,便特地去镇抚司寻您想问个明白,谁知您不在,这才白白耽搁了这许久……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姐姐罚我,怎么罚都成,求您开开门,让玉生见您一面!”
裴泠闻声抬眼望向门扉。
不满她的分心,“刺啦”一声裂帛之音,谢攸埋头钻了进去。
足尖倏地蜷起,她吟哼出来,眼睫终是缓缓阖拢,任外头如何声嘶力竭也再无心理会。
与此同时,传来“哐当”巨响,玉生竟硬生生撞开篱笆门,踉跄着冲到茅屋前。
“我知道您在里头,玉生知错了,求姐姐给玉生一个伺候的机会!玉生不会让姐姐失望,定教姐姐销魂蚀骨,姐姐!”
悬在情潮的浪尖,将落未落,不上不下,腰都绷紧了,裙子里头却突然传出一道怒音。
“让他滚!”
裴泠没有回应,她浑然忘我地追逐着浪头,一切声响都被隔绝在外。
不说?
那他就偏在边缘流连,辗转各处,独独避开那灼热的中心。
所有渴念凝聚在被冷落的那一处,她神魂欲沸,仰首朝门外嘶声斥道:“滚——!”
这个字像一盆冷水,将玉生浇了个透心凉。他煞白着脸,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的乞求:“姐姐……您不要玉生了吗?”
“听不懂人话?”门内传来比冰还冷的四个字,“我让你滚!”
玉生身形一晃,向后跌退,泪水顷刻间便淌了满脸。
当久遭冷落的一点终于被精准猎取,且是以一种近乎讨伐的力道时,长久屏住的那口气终于化了开来。
门外已是悄无声息。
谢攸从裙间抬起头来,当着她的面抹了抹湿亮的唇,随即扯过手腕,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双双跌进锦帐深处。
贴着她的唇轻唤她的名字,无数声“裴泠”化作无数个未完成的吻。
她不应声,直接把舌尖吐到他口里,让他吮咂。谢攸吮得昏头昏脑,只觉身在梦中,再说不出话来。
两人静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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