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
贺麟只是有一刻的怔忪,许多事情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只不过是顺手或者一句话的事。
更何况,按道理说,在别人看来,他不过是个传话的。
为何……能得到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感谢呢。
手指从被紧攥着到放松,他伸手接过木盒。
在他面前的,是贺麟经过几度确认的未婚妻。
这般坦荡地对他,反倒让贺麟有种被看穿般的尴尬。
他在骗她。
世上根本没有青葙这个人,而他——贺麟,不仅仅是知道沈妙是他的未婚妻,还一直在掩饰,还大抵……是希望骗得越久越好。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贺麟不自在地看向别处,手却紧紧攥着木盒。
沈妙以为青葙在害羞。
他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一声小小的多谢从青葙的口中传来,沈妙嘴角荡漾着自然的微笑。
既然这样,那她,就不逗他了。
自小贺麟就不算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真欢喜与假欢喜在他看来便是天壤之别。
假的装不成真的。
可沈妙眼里的……不说也罢。
算不得假。
拖住她的心思越甚,贺麟的心里就不断得冒出一些损招。
往常他就是这么干的。
不过之前对付的都是男子。
至于沈妙……贺麟暂时还真不想对她干什么,当然他也同样猜不透,他的未婚妻千里迢迢形单影只地来到这里,是只为履行婚约,还是也为别的什么事。
但既然文远侯世子的未婚妻乐得在一个小客栈当帮工,那他这个文远侯世子当几天小厮又如何呢。
这戏,就唱着吧,唱到不能唱的那一天为止。
他会全部解决好的。
人走远了,沈妙还在往外头望,言翕看不惯,过来拍了她一声,提醒她人都走了。
“我知道。”沈妙睨他一眼,继续往那处看,直到看不见人影,才幽幽转过头来。
一次都没回头啊……
“干你什么事。”她的语气比往日的差一些,言翕一听便不乐意了。
今日沈妙都陪那什么小厮在外头待了一刻多了,谁知道他们孤男寡女的都说了些什么。
以言翕的眼光看,那什么小厮一看就不正经!
别跟他扯什么那位爷帮过大忙,他都听婶子说了,那种事对青什么葙那种人来讲就是个传话的事儿,再扯得远些,这种人生的长的环境与平民百姓不沾边,勾心斗角多得很。
沈妙,沈姑娘就一平民百姓,怎么可能玩得过人家。
他是在为她好。
言翕看出了这个苗头,并准备直接连根拔起。
“干我什么事?那不是干我救命恩人的事儿啊。”
沈妙一听就知道言翕是在揶揄她,这家伙。
“那又怎样。”
沈妙的眉头有些不自觉得向上,望着言翕的眸子里也带了疑惑,但也只在心里想,她可没干过什么事,怎地言翕这么大火气。
往常与她说话都是和和气气的,今日怎么这般奇怪。
沈妙不太能理解言翕的转变,但转念想,今日稍稍特别些的也就青葙来过……
该不会……
言翕和青葙不太对付,觉得他不怀好意吧……
不会吧……
其实青葙挺好的,沈妙的目光落在屋外树旁的狗尾巴草身上,一簇一簇的,幼时祖父他们不监着她课业时她可喜欢玩。
人还在话中,只一瞬,她又转圜回来。
自青葙那日被邀请着来以后,偶有空闲时便会来这边看看,有时是和新搬过来老是在家的那位兄弟一起来,不说几次,就没一次是不省心的。
婶子每回见他们来都笑得合不拢嘴。
不常是她接待,言翕倒是大多都在店里,估摸着他和青葙在什么地方有点小龌龊。
但要只是这些,言翕来呛她,沈妙可不认。
她可得呛回去——
“你倒是说说,我干什么碍着你了?”
“往日你说话可比今日中听。”
莫挨他人事。
这话言翕幼时从祖父那里听过上百次,声音被投下深不见底的空谷,直到现在才有阵阵回音。
对啊,他为什么要管沈妙的事?
无论如何,他都姓晏,晏家百年世家,他闯荡出名堂的那天就会回去的。
往后的余生,不能说绝对没有,但大略也不会和现在的人和事有关了……
言翕能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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