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那是一处古墓。
他们听到的鬼哭声,是风从古墓缝隙里出来,借着夜色与山野,而带来的呜咽阴森感。
和苏轼写的《石钟山记》里,石钟山发出人声的原理是一样的,都是“空中而多窍,与风水相吞吐”,有鬼哭之声。
郑南乐正准备起身,告知工程队这一发现,忽然发现古墓之下,有一个更古的小墓,那小墓里,躺着一个个孩子。
郑南乐直觉,这是那人贩子的老巢。
还真是狡诈啊。
便算有人跟踪,找到的也只会是上边这个古墓。
一旦上边那个古墓发现,下边就能听到动静,立马转移。
郑南乐起身,面色不变地与工程队领导说了古墓的事,至于其他的事没提,她非常正气地开口:“虽然山间多鬼魅传说,但那是时人见识不够,不知原理,强附凿神鬼之说。咱们身为社会主义的接班人,要相信科学。”
工程队领导也正色道:“小同志说得对,咱们要相信科学。”
随意先聊了几句,郑南乐告辞,走到山脚下后,去附近国营饭店换了几天包子馒头,又将军用水壶装满水,换条路上山,谨慎地回到那个古墓。
她没急着抓人,或者解救那些小孩,而是就守在古墓里,将古墓里出现的大人一个个打下精神力印记,
这些人其实挺谨慎,一个个都带着黑色斗笠,将身形藏得严严实实,但在作弊的精神力面前,遮了等于没遮。
观察了三天,发现来来去去就这几个人,而明天,这些人就会将已经合格的孩子放出去,剩余的孩子丢到古墓困死后,郑南乐跟上其中一个看似发号施令的人。
跟上一段距离后,她用精神力将其震晕,拖到山洞里,用巴掌扇醒。
刚扇一巴掌,郑南乐就有些后悔了,对方脸上戴着金属面具,打在对方脸上,她的掌心也震得微疼。
“谁?”地上裹在黑色斗笠里的男人警觉睁眼,正准备起身,两眼发直,失去了意识。
郑南乐问:“你们组织,拐那么多孩子做什么?”
“执行春芽计划。”
和郑南乐之前猜测得差不多,他们拐那些高官的孩子,养一段时间洗去过往记忆,灌输新的记忆,洗脑得差不多,就送回去。
这些高官都处于关键政要之处,他们的孩子,也能借助他们的人脉,一点点爬上高位。
就这样蛛丝联网,迟早能将这个国家,都笼罩在网下,彻底掌控。
当然,有些孩子太过聪慧,未必能洗脑成功,他们会放弃这类孩子,另外找个容貌极其相似的孩子替代,到后来,他们更偏于这样的做法。
若是亲生孩子,在家人一日日的肯定下,或许会怀疑自己的身世,有叛变的可能,而那些作为替代孩子,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只会忠心耿耿,永不会反水。
这个人虽然在把控这个基地的事,但其实他也只是按上边的吩咐做事,比如上次有人放九盏孔明灯,九为极致,为满,他就知道了,这波货得全放出去,这个基地,也被放弃了。
这些天,他一直在忙着后续处理。
那些孩子,不是简单放出去那么简单,若这么随意放出去,让人起了怀疑,会将过往计划毁于一旦。
也不能扣在基地里,基地里有不少元素不能见光,他们原本的打算,是会一包炸药将此处毁得彻底。
所以,最简单的,是将这些孩子丢到一个备用山洞,之后引人发现,他们撤离。
也便是说,这人并不知道老头的身份。
他其实也不知道其他人的身份,毕竟每人来这,都是藏着身形,改变口音,更谨慎的还会更改走路习惯。
不过他说,知道基地的人,这些天全都来过一遍,事情需要大家一同商量处理,没人请假。
他还提供了一个重磅消息,他这儿有一份这个基地孩子的名单,名单被他藏在他另一个住处的院子里。
郑南乐模糊自己审问他的记忆,将他丢给谢建华,之后去了那间院子,将名单抄了一遍,之后原样放好。
放好后,又将名单递给谢建华。
她给了谢建华一个,你懂的眼神。
谢建华果然懂。
防止高层被渗透,篡改名单。
他收起名单,对郑南乐道:“这事你不知道,是我做的。”
郑南乐点头。
之后,她找到其他烙下精神力印记的人,将名单递给谢建华后,去了老头的家。
老头那般谨慎,家里的摆设都各有心机,平常活动都在家里,她怀疑老头这儿,也藏着些什么东西。
老头的家已经被翻了一遍,不算乱,但和郑南乐天天监视时所见,也有很大的不同,郑南乐精神力放开,一寸寸搜寻。
然后,发现床头那堵墙有个夹层。
只从视觉上看,房间很正常,但俯瞰一下,会发现这房间空间相较隔壁其实是偏小的。
还有,那老头敲击的地方,有一根绷直的线,这边敲击,可借助这根绷直的线传到墙对面去。
只有这片小小的地方,轻易发现不了。
十分巧妙。
空出的隔间是卧着的长方形,被床遮挡住,不趴下去凑过去拆开墙上红砖,也发现不了。
里边是木质柜子,柜子里是各种资料与名单。
这份资料与名单若是曝光出去,怕是会引起震荡。
郑南乐将资料与名单原样放回,没有抄一份,这事不是现在的她能插手的。
她去找谢建华,拉着他来到老头家里,假装自己这儿找找,那儿找找,然后‘一不小心’找到了地道,又‘一不小心’找到了隔层。
谢建华配合着她的动作,面上适时露出惊讶,夸道:“二丫,你真细心,这都能找到。”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掀过此事。
他没问二丫是不是提前看过,也没问二丫是怎么找到的,假装这份资料是两人重新搜索老头房间,不经意间找到的。
“二丫,你的假我批准了,你和小陆大夫好久不见,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培养感情,让我能早日吃到你的结婚酒。你姐对你的婚姻,一直很关注呢。”
郑南乐知道,谢建华这是让她避个风头。
他又提点道:“张将军身体不好,你和小陆大夫有时间就上门看顾一下,小陆大夫医术好,在疗养方面,会比较拿手吧?”
谢建华嘴里的张将军,是牛棚里的张爷爷。
谢建华暗示郑南乐,多与张老爷子走动,也不用她多做什么,只要有人忌惮张老爷子,郑南乐就是安全的。
郑南乐的功绩,只有他与部队领导知道,明面上她是个小喽啰,不会有人花大功夫对付她。
“知道了。”
郑南乐不是蠢人,闻弦知雅意还是做得到的。
就算做不到,照做也能做到。
当晚,她买了去首都的票。
这个年代的火车都是绿皮火车,看着老旧老旧的,很担心它下一秒就卡在半路动弹不了了,火车站里人很多,人山人海都嫌过于谦虚,该说人岭人洋才对。
那么多人背着巨大的行礼,挤着进火车,还有将行礼从窗户塞进去,将小孩从窗户塞进去,衬得郑南乐这个轻装上阵,只带了一个布包的郑南乐,格外突出。
还有个大娘瞧了郑南乐片刻,将孩子让她怀里一塞,自己溜去拿行李。
郑南乐:“???”
不是,大娘,真不怕她是人贩子啊。
她和怀里一岁多的小姑娘对上视线,小姑娘面色黄黄的,头发黄黄的,但眼睛格外大,水灵灵的,倒也可爱。
她朝郑南乐露出个灿烂的笑。
好吧。
小孩都是萌物。
她老实地抱着大娘,跟在大娘身后上了火车。
大娘将行礼都拿上火车,从郑南乐怀里将小姑娘抱回去,笑道:“谢谢你了啊,小姑娘。来,安安,谢谢姐姐。”
小姑娘脆生生地叫,“姐姐,姐姐。”
她还不会说谢谢。
郑南乐虚弱地笑笑,还是对大娘行劝诫之职,“大娘,不能这么做,火车站人贩子很多,最爱偷小孩。且人贩子狡诈,多为大娘和年轻妇人,不要瞧人面善,就将孩子递给对方。”
“你将孩子递给对方,对方不将孩子还给你了怎么办?她抱着孩子,旁边再多一对儿子儿媳,或者多一个丈夫婆婆,他们三言两语讲了个故事,孩子小又不会说话,你百口莫辩,人群又轻信他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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