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连续地嘀嘀声传来。
格列这才回过神，看向自己的终端，他抬起胳膊打开页面，手指连敲了几下。
“找到了，魏芽。”
黄老双手撑着膝盖站起来，叹了一声：“老鬼的大女儿是吧，小女儿呢？”
温思渊将背上的弓拿下来，在手上抓着，淡淡说道：“小的已经死了。”
“那还真是……遗憾。”
植根草是共生而不是取缔，那么或许这也是当初笑笑如何能点燃自己的原因。
草木本就惧怕火焰，她不过是在中途耍了一点小心思，对这个姑娘好了那么一点，怎么她就愿意付出生命了。
格列带头，一行人紧随其后，黄老放弃了他的爱车，将其轻车熟路地停在老鬼的院子里。他们绕过小巷，穿过大街，最后来到了废墟区的东南方。
温思渊远远地就看见有几个人鬼头鬼脑地趴在建筑后，时不时地探头。
几人来到了他们身后，安德鲁蹑手蹑脚地上前，伸手一敲前面人的脑瓜崩子：“干什么呢？”
给这几个躲着看戏的人全都吓了一跳，差点从这角落里蹦出来，那人歪着身子，用双手打着安德鲁，满脸的嫌弃。：“啧，啧！啧！！嘘！嘘！”
他们都回头一看，现任大佬和前任大佬全都在他们身后。本来想对着安德鲁骂脏话，顿时所有的声音全都噎在了喉咙里，一个个乖得跟鹌鹑一样，不约而同地指向了前方。
温思渊探头看去，皱了皱眉头，沈玉京和魏芽相对而立，两人看起来都在警惕着对方。
格列问道：“什么情况？”
他们离得比较远，听不清那里的两人正在谈论什么，温思渊看见格列问完，侧对着他们的沈玉京就若有若无地瞟了这里一眼。
看样子这位来历不明的伟大仿生人，早就已经发现了躲在这里看戏的人们。
“不知道啊，我们来这儿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们两个在聊天，一刻没停地就给你们发消息了。”
“他们能说什么？那个人我知道，是经常来我们废墟作乱的仿生人，另外那个不常见呐。”
“这我知道！老鬼的女儿。”那人压低声音说。
他们聊起八卦就无视了身后站着的几位大佬。
“嘿？不听说是个傻子吗？看样子不像啊，背后还背着两把刀，她站那儿的气势能砍死我吧。”
“哈哈哈，谁都能砍死你好吧。”
“我靠，你大爷的，小六子你嘴里就不能放点好听的屁吗？”
格列上前一人踹了一脚。
大家这才想起身后还有谁，声音全都小了下去，又当回他们的鹌鹑。
黄老站在最后面笑了笑。
温思渊无奈地拨开众人，从这窄道的缝里走了出去，给其他人弄得一愣，伸手抓都来不及，纷纷往墙后一躲，还记得去摁几个老大，防止被发现。
“她是不是这儿有问题啊？”
“这人谁啊？这么莽，不是咱风格啊。”
“刚刚就想问了，我从来没在咱地儿见过她诶。”
那群小毛头似的年轻人光明正大地蛐蛐她，温思渊大度，轻笑地啧了一声。
她走近没几步，魏芽立刻转过脑袋闭上了嘴，怒瞪着温思渊：“又是你。”
温思渊轻佻地弹了一下舌头，眼里都是冷意，她也不给个正眼给魏芽，而是看沈玉京：“约会呢？”
沈玉京默默走向她，站到了她的身边，颇有些低眉顺眼的意味，主动说：“没有，雾冻剂的事我搞定了，回来的路上偶遇她，又见旁边有人，我就多停了一会。”
他见温思渊的头发乱了。
“我帮你重新整一下头发？”
她的头发是被黄老揉乱的，温思渊解了发绳给他：“嗯。”
沈玉京退到她的身后，冰凉的指尖穿过温思渊的头皮，没有任何杀意，此人乖顺无比，给了温思渊一种他什么都知道，在用行动表忠心的错觉。
她笑了笑，看着恼怒的魏芽。
沈玉京动作很快，一个干脆利落的丸子头诞生，些许碎发留在脖颈后，方便打斗又不失美感。
魏芽干哕了一声：“别恶心我了。”
她抽出背在身后的双刀。
“愚蠢，你是来取我性命的是吗？”
温思渊轻轻弹了弹手上长弓的弓弦，弓弦发出一阵震颤：“聊聊？现在消灭废墟的计划也停了下来，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魏芽歪着嘴往地上啐了一口，沈玉京在扎完头发就稍稍挪到一边，坐在堆成梯形的钢管堆上。
温思渊注意到魏芽对于沈玉京的去留没有太多的关注，也始终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是因为他是仿生人，而不是人类吗？
魏芽哼哼笑了几声：“你以为计划终止我就会停手吗？不会，我说过，我要废墟的人给我妹妹和爸爸陪葬。”
说完她再次冲向了温思渊。温思渊皱眉，伸直胳膊再次拉满弓弦。魏芽受伤的那个小腿仍然有一个洞，她的行动也比之前慢了许多，也怪不得她可以被人发现，还被沈玉京堵在这儿。
“因为你父亲的学生？”温思渊只做抵挡，并不攻击。
魏芽一愣，攻势稍弱，眉目有些放松：“你知道了？”很快她眉眼重新压了下来。
“知道又如何，你和他们不已经是一伙儿的了么。”
“谁？谁们？”温思渊被她飞起一脚踹在肩膀上，闷哼一声，捂着肩头倒退，沈玉京来到她身后扶住了她的肩膀。
魏芽翩翩落下，冷眼看着两人，刚想说些什么，窄道那边却传来了惨叫。
安德鲁直接被踢了出来，在地上擦出长串痕迹，怒瞪着窄道嘴角带血，他支起上半身，又狼狈跌了回去。
头顶上虚拟的云朵再次路过月亮，月光慢慢移动，三人看过去，那阴影里慢慢走出来一人。
温思渊急促地喘息着，咽了口唾沫调整呼吸。
黄老那高大的身躯慢慢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带着新鲜的血迹，腰间的夏威夷碎布料被血染红。
他的大手掐在格列的脖子上，高高将人提起，格列两只手抠着黄老的脖子，面色涨红，嘴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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