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医者仁心,在大夫面前,病人的身体便是一团肉,没有男女之分。
宁宣仔细盯着他的眼睛,捕捉到有一线情绪闪过。
既然他要扮演一个好大夫,那她便将计就计,用他矛攻他的盾。
倘若他此刻推开她,便说明在他眼里她不只是病人,那么方才摸她的脚便是僭越了。
宁宣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僵了僵,她忧虑地眨眨眼,使力握住他的手左右晃了晃,眨着无辜的双眼道:“公子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有什么不妥?”
马车内的狭小空间内,两人离得极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冰冷与温热交融,莫名添了几分旖旎。
陆知衡凤眼眯了眯,放在身后的手一弹,只听叮咚声响起,有什么东西从宁宣头上滑落。
他顺势抽回手,语气平稳:“姑娘簪子掉了。”
好不容易烘托的气氛顷刻间消散,宁宣埋怨自己关键时候掉链子,又心疼那簪子有没有被摔坏,当即弯腰下去捡。
她本就生得凹凸有致,弯腰时更显得峰峦起伏,尤其是一把细腰灵活如水蛇。
陆知衡极快地侧过脸,掌心的触感却挥之不去,像是有一团火烧了起来,他用力握紧成拳,淬冰的眸子在宁宣起身时化作一汪清泉。
这边宁宣好不容易找到卡到缝隙里的簪子,一抬头就对上他古怪的神情,眼角分明带笑,嘴角却拉成直线,上下两张脸割裂开,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宁宣心下有些茫然,她敷衍地笑了笑,赶紧去看手上的簪子。这簪子是师傅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可不敢打碎。
玉簪通身透白,尾部泛着青,光滑如初,没有一丝瑕疵。
宁宣这才放心将簪子往头上插。
刚抬手,一滴热汗自眉心滑落,在裙摆绽出水渍。
许是初次勾引人太过紧张,宁宣摸了摸额头竟然蒙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背心亦湿了大片,莫名的热气自脚底升腾而起,以极快的速度传遍全身,整个人很快像过了一道水似的。
热,除了热还是热。
令人浮躁的炎热闷在胸口,宁宣快要喘不过气,她身不由已地拉开衣领,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坐在一旁观察的陆知衡了然地看着她所有举动,甚至悠闲地倒了杯冷茶推过去。
宁宣立刻一饮而尽,心底的炎热压下去一瞬间又更猛更烈地复燃起来。
茶杯精致小巧,接过来时,青年细长的手指与她不可避免地交叠,那短暂瞬间的冰凉忽然占据宁宣的大脑。
一个念头破土而出。
宁宣泪眼汪汪地望着他,带着哭腔道:“我这是怎么了?热,好热,你帮帮我好吗?你身上那么凉,让我摸一下。”
不等他答应,宁宣便张开双臂急切扑过去。
预料之中的凉爽没有到来,一道无形的屏障从两人之间延展,像是隔了层玻璃,只能看不能摸,宁宣心里痒到发慌。
陆知衡剑眉微皱,语气轻蔑:“家中没教过你礼义廉耻吗?还是姑娘误以为在下脾气太好,能一直容忍你?”
宁宣心下一沉,又委屈又羞耻。
原来他一直知晓她的意图,隐而不发,不就是为了待她以为自己得手时再狠狠给她一耳光吗?
就算再没经验再迟钝,她也知晓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诸多心思乱如麻,却有一线思绪破壳而出。
小几上的那盏凉茶如一记警钟,猛然拍向宁宣。她恼怒道:“是你给我下毒!”
陆知衡冷笑。
落到宁宣眼里便是默认了。
事情已然败露,她也不打算保留实力,还是尽快脱身为好。
宁宣屏息默念咒语,试图突破结界,可是在她灵力在碰到结界的刹那,竟然如冷水浇上滚烫玄铁,全部化作水汽蒸发了。
如蜉蝣撼动大树,何其渺小。
宁宣暗暗咬牙,对沧澜首徒的恐怖实力有了进一步认识。
陆知衡津津有味地看着她挣扎,似是来了兴致,手指轻轻一抬,那道无形的屏障强势而缓慢地将她往后压,直到脊背抵住车壁,发出一声轻响。
“我没这么闲。”他眼神变得微妙,试探道,“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宁宣梗着脖子不回答。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穿过结界捏住她的下颌,强硬地扳起她的脸,耳边传来男子低沉而强势的嗓音:“说话。”
话音刚落,下巴传来痛感,宁宣下意识挣扎,双手却被男人铁索般的大手束缚着举至头顶。
烧心的热和身体的疼痛很快摧毁她的意志,她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初……三……”
陆知衡动作一顿,迷茫片刻,看向她死死握住的东西,因力道大而在掌心留下深刻的红痕。
“簪子何处得来?”
“师傅”两个字在舌尖滚了滚,宁宣凭着仅存的理智,低喘道:“……街上买的。”
“说谎。”
陆知衡骤然松开她的下巴,双手攥住她肩膀将人翻了个面,以膝抵腰,将人扣在车窗上,另一只手还按住她的头颅。
宁宣疼地呻吟一声,感受到他冰冷的呼吸喷洒在耳侧,如同蛇蝎垂首,立时汗毛倒竖,连带着那股躁意都散了几分。
他用的是凡间擒拿的功夫,将她严丝合缝地压在车窗上,耳朵与镂空雕花挤压出大片的痕迹,通过余光能看见外面两列士兵神色如常地行进,显然听不见车里的动静,更无人注视到她求助的眼神。
她如同掉入陷阱的兔子,只能任人宰割。
到了此刻宁宣才意识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马车变得有些不一样,既无法听到外边的动静,也感受不到山路的颠簸,像是以此为界隔绝出另一方天地。
桎梏在下巴的力道消失,宁宣猛地咳嗽几声,求饶道:“仙君饶命,我一时被色相惑了心智才会冒犯于你,求仙君赐解药,小女子保证滚得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那可不行,你自有你的用处。”陆知衡长指指向窗外,低声道,“听好了。”
“什么?”
一股冲击力从车厢内爆发,像是某种解除术,四周环境声音瞬间恢复,马车突然猛烈晃动起来。
抵在腰间的腿不知不觉松了,宁宣被颠得脚下一软,失衡跌坐下去,按在脑后的手却将她推向车窗。
紧接着四面八方响起击打声,像是有上百人围着车厢拍打。
诡异的拍打声还伴随着杂乱的尖叫,那叫声不像人,更像是介于动物和人之间的东西,时而尖细,时而粗壮,两者交替环绕在车厢外,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壮大。
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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