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轮的速度很慢,不过里面有许多娱乐活动,棋牌室,乐队演奏,运动场,剧场,歌厅等等,游客倒不无聊。
对那些活动,祁狸没什么兴趣,每天除了坐在外面听听海声,就是在躺在床上听赵译西念书她听。
五天的路程,祁狸这样的生活过了四天,在最后一天,祁狸在餐厅认识了一对老夫妻。
爷爷是搞科研的,奶奶是画家,她观察了他们好几天,在旅程要结束时,送了他们一幅油画。
祁狸收到后很惊喜,回赠给奶奶一副耳环,几人坐在一起聊了聊,从中得知,原来这是他们的金婚旅游。
被问到自己身上时,祁狸则表示他们刚结婚不久。
晚上,坐在窗旁的沙发上,海风从敞着的阳台门中吹进,祁狸直到这天,才想起问目的地,“我们这是要到哪去。”
“海口。”赵译西说:“在那边呆几天,等你伤再好些,不是想去伦敦吗。”
祁狸点点头,“到了那,我想游泳。”
赵译西只看着她,暂时给没答复。
“别担心,我总不能以后都不碰水。”祁狸回忆道:“那次车祸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坐车,后来嫌自己矫情,找了个赛车场,跑了几天就克服了。”
好在她看不到,要是能看到,就不会这么大剌剌说出来了,赵译西的脸色沉下,“你以前过得还真精彩啊。”
听他声音,祁狸终于后知后觉到她那不要命的自虐爱好,她干笑了一声,枕在他颈侧说:“等我们结婚五十周年,也跟爷爷奶奶一样出来旅游吧。”
赵译西低头揽着她腰,“还用等那么久吗。”
“说不定啊,你工作那么忙,跟爷爷一样。”祁狸忍笑,“到时候我就学奶奶,去你公司门口写血书,让他们放你出来。”
“祁狸,你讲点道理。”赵译西伸手捏了下她脸颊,笑道:“该写血书去抗议的应该是我吧。”
她往旁边躲开他的手,“明明你比我忙。”
“谁在外面三天不回家。”他说。
祁狸又有理由,“所以你就把我的奶酪包都吃完了?”
赵译西强调,“过期了,怪谁。”
“那也是被你吃了。”祁狸奇怪道:“这么容易生病,怎么吃了两次过期产品都没什么事,反而是我吃一次小笼包躺了一天。”
赵译西说:“你肠胃不好,还总喜欢吃些富含食品添加剂的零食。”
“偶尔嘛。”祁狸抓着他的手,交握着松松搭在她小腹上。
翌日天亮起,吃过服务员送来的早餐后,邮轮上的生活结束,她的身体在这些天的休息中终于恢复过来,往后的出行方式就只剩下飞行了。
赵译西在海边订了栋别墅,里面有专用游泳池。
祁狸坐在池边,最后也没能下去,不是她战胜不了恐惧,而是赵译西提前问了医生,对方建议不要下水。
她现在只能捧着瓶饮料听水声拍打,是赵译西在游泳,祁狸喝了口饮料叹气,竟然看不到。
水声离她越来越近,忽的,她的脚踝在水中被一双有力的手抓住,祁狸伸手摸他的脸,遗憾道:“等我眼睛好了,再游一次我看。”
赵译西笑了下,仰头去亲她。
两天后,在飞往伦敦的飞机上,祁狸一刻也睡不着了,盖着毯子无聊,“前几天睡太久了。”
“这是在恢复。”赵译西问:“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祁狸摇头,“还是看不见。”
“头呢,还疼吗。”
祁狸又摇头,“不疼了,从我记起来你后就不疼了。”
赵译西摸摸她脸,在她耳朵里插入一个耳机,随着曲调的播放,她听出,里面是当初她想播放又都被他暂停的歌。
祁狸嘴角挂着浅笑,“好幼稚。”
对这个点评,他不置可否。
伦敦总是下雨,他们到的这天,倒出了个艳阳日,赵译西牵她进门,“这就是我以前住的地方,面积不大,胜在位置好。”
祁狸被他带着走了一圈,在心底大致构建出这间屋子的摆设,她捧着一个杯子坐在沙发上,弯唇说道,“许谅说,他来找你的那天,你正在就着凉水吃面包。”
赵译西伸手感受她的心跳,“听到后,这里在想什么。”
“心疼。”祁狸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许谅让我也心疼他一下,说你连床垫都不给他买。”
“他活该。”赵译西说:“来了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把门推坏了,赔了两个床垫钱。”
祁狸“啊”了声,“他这人说话只管他好的讲,说你不给他吃喝,我还以为你当时就很穷苦了。”
赵译西说:“谈不上,我最窘迫的时候不在这里。”
“在哪。”她问。
赵译西又要去捏她脸,“三轮车上捡西红柿的时候。”
那天,他们坐在一车装着蔬果的电动三轮车上,他被一堆瓜果包围着,摔倒了都腾不出手起身,她哄了他许久他才跟她说话,祁狸弯着眼睛笑起来。
他已经很久没看到她这副轻松的表情了。
赵译西一直看着她,眸底眷念。
似乎是在欢迎曾经的学生回来,到伦敦的第二天,艳阳高照,赵译西带她去了他读书的学院。
祁狸除了眼睛看不到外,其他行为都跟正常时候无异,只在于她有最好的盲杖。
不管去哪,他都始终握紧了她的手。
走了一段路,祁狸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中文发音并不标准,他们在用英文交流。
“这是我妻子。”赵译西在向他介绍她,又说:“祁狸,这是教授。”
教授年纪已然很大了,语速缓慢,“我真没想到你会再回来,原来你已经结婚了,还带来了你的太太。”
祁狸跟他打招呼。
“哦天呐。”教授注意到,问:“是这该死的太阳闪到你的眼睛了吗,为什么不把睫毛抬起来。”
赵译西解释她眼睛受伤了。
“哦天呐。”一模一样的单词,却说出了两种语调,教授歉意道:“希望你早日恢复,到时再来,真希望这该死的太阳再给一次面子出来一下,我会邀请你们来到我房子举办一个聚会,庆祝这漂亮的眼睛重获光明。”
祁狸笑着应允下,他们和他道过别后,又转到了一片绿茵地旁,她坐到长椅上休息,手上拿着杯饮料。
“昭南给我打视频的时候,我就坐在这里。”赵译西看她眼睛中的琥珀瞳孔,轻声道:“那天,也是这么好的阳光。”
“她经常给你打视频。”祁狸说:“怎么就记得那天。”
赵译西捻走她脸上沾的不知从哪飘来的小羽毛,“那次她脸上有很多青紫的痕迹,跟我告状说有个人力大如牛。”
祁狸木着脸,“然后你就说我是鲁智深?”
“如果早知道是你。”赵译西看着她,将未尽之言放回心里。
“怎么,给我换个英雄评价吗。”祁狸不高兴了,“她才力大如牛,我牙齿都被她打掉了,回去被我妈发现,诶了她好一顿骂,还把我关在家里不许出去。”
赵译西想了想,提议道:“现在给她打个电话,骂她一顿。”
“她那边现在才凌晨四点,给她打过去,她是不敢对你嚷嚷什么。”祁狸忍笑,“我可就要被她烦死了。”
正说着话,祁狸又听到什么声音,她仔细听了听,问:“这附近有人在举办葬礼吗,怎么会有这个曲子。”
赵译西远远看到一群穿着黑衣的学生,为首的白人男生捧着一张教学楼的相框,“他们在给图书馆办葬礼,要不要去。”
在国内从未听说过这种事,祁狸神情诧异,连忙点头表示要去凑热闹。
赵译西便牵她过去。
距离越近,她渐渐听到了悼词,大致了解到了原因,笑说:“原来是反对图书馆的规定啊,好新奇的反对方式。”
赵译西也笑了下。
他们的仪式办得像模像样,不仅人人都穿黑衣,还召唤了个古典乐队来,在演奏葬礼进行曲。
举行到一半,小提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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