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洞里。
白炽光灯倾泻而下,搭配上洞里特有的阴冷氛围,并没有显得让人很温暖。
提姆在蝙蝠洞的实验桌前调制着恐惧毒气的解药,这是最新版本的毒气,所以之前的解药也需要更新一下。
提姆把调制好的恐惧毒气解药递给达米安:“真不用我帮你?”
“还不到那种程度,德雷克。”达米安把袖子往上卷,露出完整的小臂,接过提姆手里的注射器往自己手臂上扎去。
另一边,蝙蝠侠在审问着稻草人关于今天晚上的事情。
阿卡姆的单人监狱里,稻草人难得老实的坐在里面接受审问。
“关于那个‘斗篷人’。名字,代号,组织,目的。把你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一切细节,重复一遍。克莱恩。”蝙蝠侠站在审讯室之外,再一次逼问着稻草人有关讯息。
“我真的不清楚了!蝙蝠!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说了!”稻草人看上去有些崩溃,他坐在审讯室里,双手抱着头,语气尖锐:“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像个该死的复读机一样说了三遍了!祂……祂就像个幽灵!没有名字!没有代号!我甚至不知道祂是男是女!声音……祂的声音像隔着水,又像机器合成,根本听不出原音!目的?祂他妈就是想利用我!利用我的毒气!利用我的场地!利用我当挡箭牌!”
他剧烈地挣扎了一下,束缚带深深勒进他的手腕皮肤。“祂……祂能控制那些傀儡!像控制提线木偶!不,比那更可怕!祂……祂好像能直接和芯片对话!祂说那些孩子是‘上好的容器’……说他们的‘心之核’很纯净……适合……适合承载什么‘种子’……”
稻草人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被当作工具利用的屈辱和一种更深层次的、对未知力量的恐惧,“然后……然后祂就像鬼一样消失了!留下我……留下我被你们抓!还有那该死的芯片炸弹!祂就是个疯子!一个玩弄人心的疯子!”
蝙蝠侠沉默地听着,同时捕捉着稻草人话语中细微的波动和情绪变化。恐惧是真的,愤怒是真的,但关于斗篷人的核心信息,似乎确实被一层浓雾笼罩。
另一边,提姆已经坐回了主控制台。达米安注射了解药后,虽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看上去比刚才好的多。他将那枚从稻草人后颈取下的轻薄芯片递给提姆。
“芯片分析,德雷克。看看那个‘幽灵’给我们留下了什么谜题。”
提姆把东西接过来插到蝙蝠电脑的小分析槽中,很快,一串串数据蹦到人们眼前,屏幕上瀑布似的出现数据流和结构分析图。
提姆专注地盯着屏幕,不到一分钟,他忽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带着了然和讽刺的笑声:“Well, well… 你知道这里面其实什么关键信息都没有,对吧?干净的像刚出厂,除了一个自毁后门,连个序列号都懒得留。”
“……Yeah,我看出来了。”达米安并不气馁,他冷着脸掏出布列塔尼给的文件看也不看地拍到提姆胸口上,正好碰到提姆没有恢复完全的伤口,痛的后者抽了一口冷气。
“小混蛋!”提姆“嘶嘶”着打开文件看起来。
就在这时,阿尔弗雷德端着银质托盘,步履沉稳地走下台阶。“少爷们,夜巡辛苦。或许需要一点补充体力的黄瓜三明治?”托盘上是几份精致的三明治和几杯冒着热气的红茶。
“谢了阿福!我正好有点饿了。”提姆拿过三明治向阿福道谢,并且用力咬了一大口,似乎将其当做发泄对象似的咀嚼着。
达米安懒得理那个幼稚鬼,摇摇头对着阿福说道:“不了,潘尼沃兹,我并不饿。”
“查到一些什么了吗?”阿福温和的询问着,看了一下提姆放在手边的功能性饮料,轻轻摇摇头,把视线转移到巨型屏幕上去。
“稻草人被一个穿着斗篷的魔法侧怪人给控制了,具体的还要等B那边的消息,昨天晚上那位小姐也很守信用的带来一些资料,这么看的的话,这个斗篷人的目标就是十八岁以下的孩子们了。”
提姆把三明治咽下去,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点点讲给阿福听。
“认真的吗?”听见提姆给那个新反派的代号以后,达米安抱着手臂嗤笑一声:“斗篷人?哈,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的代号之一。听上去就像什么三流漫画里的三流反派。”
提姆皮笑肉不笑地转过头看过去:“所以,这位爱看漫画的达米安先生有什么高见吗?”
“高见谈不上。”达米安冷哼一声,伸手操纵着鼠标去找寻今天晚上关于污水厂的一些尚未被掩盖的监控画面:“但至少比‘斗篷人’更接近本质。看看祂的行动模式吧,德雷克。无声无息地出现,精准地操控傀儡和稻草人这种级别的反派,利用年幼的孩子们,目标指向传说中能实现愿望的‘胚胎’……祂像一个精心挑选‘土壤’、播撒‘种子’的园丁。一个……只存在于阴影中,静待‘果实’成熟的‘园丁’。”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屏幕上斗篷人那笼罩一切的宽大斗篷和深不可测的黑暗,最终定格在布列塔尼送来的资料中关于“胚胎”的那一行字上。
“所以,比起毫无特色的‘斗篷人’,称呼祂为——‘播种者’(The Sower),如何?”
“播种者……”提姆低声重复了一遍,眼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起来。这个代号,确实比“斗篷人”更精准地捕捉到了对方行为的核心——挑选容器(土壤),植入目标(种子),等待结果(胚胎/果实)。它透露出一种冰冷、耐心且目的性极强的恐怖。
“有点意思。”提姆最终承认,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将新的代号“The Sower”输入系统,覆盖了原先的临时标识。
“哼。”达米安轻哼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份变相的认可。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布列塔尼提供的资料,尤其是在“强行剥离心灵之蛋会导致永久昏迷”和“胚胎传说”这两段文字上停留了许久。
这个“星浪”……她知道的,或许比她写在纸上的,要多得多。而那个神秘的“播种者”,其计划的核心,似乎与这份资料中的禁忌传说紧密相连。
或许应该找个机会接近萨默斯那家伙,套套她的底细。达米安摸着下巴思考。
等布列塔尼摇摇晃晃地飞回家的时候,她发现楼下属于哥哥卧室的灯是亮着的。
好一个恐怖故事……
布列塔尼闭着眼睛,静悄悄地飞回自己房间,把一切声音压到最低,不希望吵到德莱文上楼,那就都完蛋了。
“布莉。”露娜小声叫着她。
“什么?”布列塔尼解除了变身,她本来就只穿着睡衣,这下更方便她直接藏进被子里。
“你好像很怕德莱文啊?”露娜缩回她的专属蛋壳里,趴在边缘歪着脑袋看向布列塔尼。
“什么?才不!我才不怕他!我就是,呃,嫌他麻烦,你知道的,自从爸爸妈妈去世之后他就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管我这个,管我那个的,自己生病了也不知道去看,我上次只是有些咳嗽就恨不得把药店搬回来让我全喝进去……”布列塔尼躲在被子里哼哼着,像是躺的不舒服,她翻了个身,在露娜注意不到的地方忽然流下两滴眼泪。
“总之我才不怕他。”布列塔尼不想再说话,她往被子里面缩了缩,很快就睡着了。
没了说话的人,露娜也只好安静下来,另一半蛋壳完整的把她罩住,楼下的灯终于灭了,很快,木质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布列塔尼卧室的门被缓缓推开。
德莱文倚在门边看了布列塔尼一会儿,沉默的快要和阴影融为一体,良久,他叹了口气,关上门再次离开了。
达米安这一晚上睡的并不好。
梦境就像破碎的万花筒,晃得人晕头转向。达米安甚至感觉刺客联盟训练场的血腥味还萦绕在鼻尖,他看见年幼的自己麻木地挥刀,刀刃切开皮肉的感觉清晰得令人作呕。
下一秒,场景又跳转到韦恩庄园那空旷得令人窒息的大厅,布鲁斯那拒人千里的背影在黑暗中无限拉长,无论他怎么奔跑都无法靠近,冰冷的疏离感像冰水一样灌入四肢百骸。
他难得感觉到窒息。
“呃!”达米安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额头上布满冷汗,急促地喘息着。窗外,哥谭灰蒙蒙的晨光勉强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他甩了甩头,试图驱散噩梦带来的眩晕感和胸腔里那股冰冷的余悸。恐惧毒气的后遗症比他预想的更顽固。
他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准备去冲个冷水澡彻底清醒。就在他起身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枕边——
那里,静静地躺着一颗蛋。
不是鸟蛋,也不是什么装饰品。它的大小与布列塔尼描述过的“心灵之蛋”极为相似,但颜色截然不同。
蛋壳并非纯白,而是一种深邃内敛的暗金色,他确定那不是坏蛋。
最引人注目的是蛋壳表面布满了细密的、仿佛被利刃划过的暗色裂痕纹路。这些裂痕并非杂乱无章,反而像是破碎后又强行弥合的金色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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